中立城校場上,晚衿一襲青灰勁裝,手裡攥著卷皺巴巴的路線圖,玄鐵箭囊斜挎在肩,正對著列隊的四界聯軍高聲部署:“儀仗分四路,每路二十人,人間士兵扛紅綢旗,魔界礦工舉魔晶燈,妖界狐妖執靈植幡,冥界魂衛持魂晶牌,統一按鼓聲行進,不準亂了節奏!”
“娘的!鼓聲能不能響亮點?”阿蒼扛著巨型烤盤擠到隊前,“我烤架那邊得聽著鼓聲翻肉,不然烤老了沒人吃!”
晚衿瞥了他一眼,沒好氣地說:“鼓聲按行軍標準來,三短一長,你要是分不清,就讓蕭烈給你當人肉節拍器。”她抬手點了點路線圖,“護衛分三層:外層跟著儀仗隊,中層守在結界節點,內層護著喜台和賓客席,蕭烈帶人間騎兵守外圍,白凜領狼族護衛內層,遇事彆慌,先鳴笛再動手,不準私自放箭炸爆破器!”
蕭烈立馬拍著胸脯應道:“放心!我讓人把騎兵的馬蹄鐵都裹了布,不揚塵,也不吵著賓客。”他湊到晚衿身邊,遞過一個水壺,“靈泉晾溫了,你喝口潤潤嗓子,這半天喊下來,彆啞了。”
晚衿沒接,卻往後退了半步,讓水壺剛好落在自己手邊,指尖蹭過壺身的溫度:“騎兵隊多備點淨化符,開春路邊容易藏邪氣,過一處清一處,彆把晦氣帶到婚禮上。”
白凜晃著爪套湊過來,狼耳豎得筆直:“星眠醫仙的位置在哪?我得守在她旁邊,不管是儀仗隊路過還是賓客走動,都不能擋著她看喜台!”
“給你留了喜台右側的位置,視野最好,還離星眠的禮品桌近。”晚衿指著路線圖上的紅點,“但你不準老盯著星眠,得盯著結界紅光,一旦亮了,第一時間護住禮品桌和賓客席,你的爪套爆破功能彆亂用,傷著人我唯你是問。”
“知道知道!”白凜趕緊點頭,爪子在地上畫了個圈,“我就在這圈裡待著,既護著星眠醫仙,又盯著結界,保證兩不誤!”
寒衿拎著一筐玄鐵笛走過來,往每個護衛手裡塞了一支:“石伯鑄的信號笛,紅笛報警,藍笛集合,綠笛放行,彆拿混了!”她踢了踢一個魔界礦工的腿,“你那魔晶燈彆舉太高,擋著後麵的靈植幡了,按統一高度來,不然儀仗隊看著亂糟糟的。”
“還有你!”晚衿突然指著阿蒼,“你的烤架區設在儀仗隊必經之路旁,讓你的人提前清出通道,不準堆柴火擋路,也不準讓烤肉煙飄到儀仗隊裡,嗆著賓客我就把你的烤架挪去結界外!”
阿蒼立馬慫了,趕緊點頭:“沒問題!我讓礦工們搭個排煙管,保證煙往天上飄,不礙著任何人!”他突然眼睛一亮,“能不能讓儀仗隊路過時喊句‘烤肉真香’?既熱鬨又能給我的烤架打廣告!”
“不能!”晚衿和寒衿異口同聲地拒絕,引得眾人哈哈大笑。
辭雲搖著九尾飄過來,幻術光影在路線圖上鋪開:“我給儀仗隊加了點小幻術,紅綢旗飄起來時會映出四界花海,魔晶燈亮起來時會繞著靈植幡轉,既好看又不影響護衛。”他看向晚衿,“你安排的路線避開了所有陡坡和窄路,考慮得挺周全,就是……能不能讓儀仗隊慢點開?小狐妖們舉著靈植幡,走太快容易晃倒。”
“按鼓聲節奏來,不快不慢。”晚衿收起路線圖,“我讓人在路邊鋪了靈植絨,走起來不硌腳,小狐妖們要是累了,路邊有休息站,有星眠準備的靈植糖,讓她們歇會兒再走。”
正說著,一隊人間騎兵牽著裝飾著紅綢的馬走過來,馬背上馱著喜轎的半成品——這是給新人準備的,雖不用真抬,卻是儀仗隊的核心。蕭烈走到馬邊,仔細檢查著馬身上的淨化符:“這些馬都是青州最好的良駒,性子溫順,不會驚著賓客,就是得讓騎兵多看著點,彆讓它們去啃路邊的靈植。”
晚衿走過去,摸了摸馬脖子上的玄鐵鈴:“鈴鐺聲挺脆,剛好能跟著鼓聲節奏,再給馬籠頭加塊護符,既護著馬,又能淨化周圍的邪氣。”她轉頭對眾人喊:“現在各就各位,演練一遍!紅笛為號,走起!”
隨著一聲紅笛響,儀仗隊緩緩開動:紅綢旗招展,魔晶燈閃爍,靈植幡搖曳,魂晶牌發光,四界元素交織在一起,既莊重又熱鬨。護衛們各司其職,盯著路邊和結界,蕭烈騎著馬走在最前麵,晚衿則跟在儀仗隊側麵,時不時調整著隊伍的速度和間距。
白凜果然守在喜台右側的圈子裡,眼睛一會兒瞟向星眠的方向,一會兒盯著結界,爪子緊緊攥著信號笛。阿蒼在烤架區忙活著搭排煙管,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喜歌。
演練到一半,一隻小狐妖不小心摔了靈植幡,晚衿立馬吹了藍笛,隊伍停下,她快步走過去,撿起靈植幡遞給小狐妖:“彆慌,走穩點,實在不行就去休息站歇會兒,沒人怪你。”
小狐妖紅著臉點頭,知夏趕緊走過來,用靈植藤給靈植幡加固:“我給你的幡加了點靈氣,拿著更穩,再走慢點,跟著鼓聲來。”
演練結束,晚衿站在校場中央,看著整齊的儀仗隊和護衛們,心裡鬆了口氣。蕭烈遞過來一塊桂花糕:“辛苦了,演練得挺順利,就等三月初三正式開場了。”
晚衿接過桂花糕,咬了一小口,耳尖悄悄泛紅:“還得再練兩遍,確保萬無一失。”她看著遠處喜台旁忙碌的眾人,看著漫天的紅綢和流光的結界,突然覺得,這場婚禮的儀仗護衛,不僅是為了熱鬨和安全,更是四界同心的縮影——每個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,守著一份責任,護著一場圓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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