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心洞的粉色情劫霧團尚未完全消散,辭夏的意識卻被一股更強的靈力拉扯——她的幻象竟在情劫基礎上,疊加了狐族皇室傳承的“記憶幻鏡”,眼前浮現的不再是年少時的人類少年,而是母親臨終前的最後一幕,隻是這一次,幻境多了幾分詭異的“選擇”。
祭壇上的母親渾身是血,聖石在手中忽明忽暗,血牙族的邪刃再次逼近時,幻境中的“父親”突然衝上前,抓住辭夏的手腕,將她推向聖石:“夏兒,用你的狐族血脈獻祭,就能保住你娘!你是皇室後裔,你的血脈能加固結界,這是你的使命!”
年幼的自己在幻境中放聲大哭,一邊是母親痛苦的呻吟,一邊是父親“大義凜然”的催促,周圍的狐族長老們也紛紛下跪:“少主,為了狐族,犧牲你一人,值得!”邪霧順著祭壇蔓延,纏上辭夏的腳踝,冰冷的觸感如真實般刺骨——這是她深埋心底的隱秘恐懼:當年若真有“獻祭血脈”的選擇,她是否會為了母親,放棄自己的性命?這份對“使命”與“親情”的矛盾,成了幻境攻擊她的突破口。
“快啊!再猶豫,你娘就徹底消失了!”幻境中的“父親”聲音變得尖利,帶著血牙族特有的邪氣。辭夏的指尖觸到聖石的瞬間,突然想起蘇晚衿在情劫中喊出的“彆信幻象”,想起兄長辭雲清心曲中“本心不昧,幻象自破”的音律。她猛地後退一步,甩開“父親”的手,眼中的淚水漸漸褪去,多了幾分清醒的堅定:“不對!我娘當年選擇獻祭,是為了讓我好好活著,不是讓我用自己的性命換她一時的存在!”
話音落下,幻境中的“父親”突然扭曲變形,化作“白鴉”的模樣,手中邪刃直刺而來:“不識好歹!你以為守住本心就能破幻?我倒要看看,你能不能眼睜睜看著狐族覆滅!”
眼前景象再次切換,這次是狐族宮殿被血牙族攻破的畫麵:辭雲渾身是傷,被邪鏈綁在柱子上,大長老們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,桃花林被邪火焚燒,空氣中滿是焦糊的氣息。“白鴉”站在廢墟上,手中把玩著聖石:“隻要你交出聖石,再幫我打開結界,我就放了剩下的狐族族人。不然,你就看著最後一點皇室血脈,跟著狐族一起消失!”
廢墟中傳來小狐狸的哭聲,辭夏的心臟像被緊緊攥住——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,卻不能眼睜睜看著族人受難。可就在她即將妥協時,懷中的護心符突然發燙,是辭雲在外用靈力傳遞的聲音:“夏兒,聖石若落入他手,結界破碎,四界都會遭殃,你娘的犧牲就白費了!真正的守護,不是妥協,是哪怕拚儘全力,也要守住底線!”
護心符的光芒穿透幻境,辭夏突然看清“白鴉”手中的聖石泛著黑氣——那是被血牙族邪氣浸染的假貨!她猛地抽出腰間短杖,鈴鐺聲響徹廢墟:“我不會讓你得逞!我娘用性命守護的狐族,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守住,不需要用妥協換苟活!”
短杖揮出的光刃刺破邪霧,幻境中的廢墟開始崩塌。“白鴉”的幻象發出不甘的嘶吼,卻在光刃中化作點點黑氣。辭夏的意識漸漸回籠,睜開眼時,看到蘇晚衿正握著她的手,辭雲的清心曲仍在耳邊回響,幻心洞的靈霧已消散大半。
“你剛才在幻境中掙紮了很久,喊著‘不要聖石’‘守護狐族’,我們都很擔心你。”蘇晚衿遞過一杯靈草茶,語氣中滿是關切。辭夏接過茶杯,指尖仍有些顫抖,卻笑著搖頭:“我沒事,反而要謝謝這場幻境。它讓我明白,我娘留給我的不是‘必須犧牲’的使命,是‘守住本心’的勇氣——不管遇到什麼危險,隻要不丟了初心,就一定能找到出路。”
辭雲走上前,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你能想通這一點,比通過任何試煉都重要。‘白鴉’最擅長用恐懼和執念操控人心,如今你已守住本心,他的邪術對你再也起不了作用。”
三人走出幻心洞時,夕陽正為狐族聖山鍍上一層金邊。辭夏抬頭望著母親當年獻祭的方向,輕輕撫摸懷中的聖石——這一次,她不再是那個需要躲在母親身後的孩子,而是能獨當一麵、守護族人的狐族少主。她知道,三日後與“白鴉”的對戰,將是一場硬仗,但隻要守住本心,與蘇晚衿、辭雲並肩作戰,就一定能護狐族周全,也告慰母親的在天之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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