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煞的斷臂剛化作黑灰,無妄崖的岩層突然劇烈震顫,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——祭壇下方的地脈深處,傳來一陣不屬於邪主的、帶著瘋狂殺意的嘶吼。墨淵塵握著鎮魂石的手驟然收緊,抬頭時,瞳孔被漫天翻湧的黑紫邪氣填滿:血牙最後的殘餘勢力,竟在血煞死後,用自身魂魄為引,強行催動了萬魂符號的最終形態!
“是‘萬魂噬天陣’!他們要獻祭所有殘兵的魂魄,毀掉整個無妄崖!”知夏的星衍陣盤劇烈發燙,盤麵星紋幾乎要崩裂,“陣眼在祭壇最底層,符號已經和地脈綁定,再不想辦法,四界的地脈都會被汙染!”
話音未落,邪霧中突然升起無數扭曲的魂影,每個魂影都帶著淒厲的哀嚎,在半空中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符號網,朝著聯軍陣營壓來。網下的黑紫色光刃密密麻麻,像暴雨般墜落,鎮北軍的玄鐵盾剛舉起,就被光刃劈出裂痕,鎮魂紋在邪力侵蝕下瞬間熄滅。一個年輕士兵的盾被劈碎,光刃擦著他的胸口劃過,傷口瞬間發黑,連聖泉力都來不及壓製:“蕭帥!這符號的邪力……比之前強了十倍!”
蕭烈揮刀斬斷襲來的魂影,銀甲上已布滿邪氣造成的腐蝕痕跡:“所有人結成圓陣!用淨化力護住核心!”可魂影的攻擊越來越密集,圓陣的防禦範圍不斷縮小,靈植族的噬邪藤剛纏住魂影,就被符號之力反吸,藤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,星眠心疼得攥緊拳頭,卻隻能不斷撒出淨符粉,勉強護住身邊的衛士。
“白鴉已死,你們還在做無謂的掙紮!”墨淵塵的怒吼穿透邪霧,鎮魂石爆發出刺眼的藍光,直衝符號網中心。可藍光剛觸到魂影,就被無數魂影包裹、吞噬,符號網的光芒反而更盛。血牙殘兵的頭目站在祭壇頂端,臉上滿是瘋狂的獰笑,他的額頭刻著萬魂符號的核心紋路,嘴角不斷溢出黑血:“墨淵塵!就算我們死,也要拉著四界陪葬!萬魂符號全力發動,誰也攔不住!”
他猛地掐動法訣,符號網突然收縮,無數魂影如潮水般湧向裂縫——那裡是地脈的薄弱點,隻要魂影鑽進地脈,整個無妄崖的地脈就會徹底被汙染,邪氣將順著地脈蔓延到四界各地。謝判立刻指揮陰兵結成忘川水屏障,淡藍的水幕擋住了部分魂影,卻被符號之力快速腐蝕,水幕上的裂紋越來越多:“墨主!陰兵撐不了多久!必須儘快毀掉陣眼!”
辭雲立刻帶著狐族幻師催動最強幻術,影鏡折射出無數虛假的陣眼,試圖擾亂殘兵頭目的判斷。可萬魂符號已與地脈綁定,幻術隻能暫時拖延,魂影依舊朝著裂縫湧去。辭夏的聖泉法杖金光耗儘,她咬破指尖,將精血滴在法杖上,淡金色的光罩再次展開,卻隻能護住醫療點的傷員,再也無力支援前線。
就在此時,白凜突然擦乾嘴角的血跡,玄鐵刀指向祭壇頂端:“墨主!我帶狼族衝陣眼!你們用淨化力牽製魂影!”他身後的狼族戰士們立刻舉起武器,哪怕身上帶傷,眼中依舊燃著戰意。小五的狼牙棒上還沾著血,卻笑得格外堅定:“首領,這次咱們還是一起,咬碎這破符號!”
墨淵塵點頭,立刻調動所有能戰鬥的力量:“蕭烈,你帶鎮北軍擋住魂影;星眠,用噬邪藤纏住地脈,不讓魂影鑽進裂縫;謝判,陰兵配合辭雲的幻術,擾亂殘兵視線!所有人聽令,為狼族開路!”
命令下達的瞬間,鎮北軍的破邪箭齊射,玄鐵盾再次豎起,擋住魂影的攻擊;星眠將最後一包護藤露灑在噬邪藤上,藤蔓瘋狂生長,纏住地脈的同時,也為狼族擋住了部分光刃;陰兵的忘川水與狐族的幻術交織,形成一道虛假的屏障,暫時困住了殘兵頭目。
“衝!”白凜一聲怒吼,帶著狼族戰士們朝著祭壇頂端衝鋒。魂影不斷襲來,他們揮刀斬斷,用身體護住彼此,哪怕被邪力侵蝕,也沒有半步退縮。小五為了掩護白凜,被光刃劃傷後背,卻依舊笑著往前衝:“首領,快!陣眼就在前麵!”
白凜終於衝到祭壇頂端,殘兵頭目正瘋狂地催動符號,額頭的紋路已開始崩裂,顯然也到了極限。“你的死期到了!”白凜縱身躍起,玄鐵刀劈向殘兵頭目,刀身的破邪力與符號之力碰撞,發出刺耳的轟鳴。殘兵頭目嘶吼著用邪骨杖抵擋,卻被白凜一腳踹中胸口,重重摔在地上。
白凜趁機舉起玄鐵刀,朝著陣眼的核心紋路劈去——“哢嚓”一聲脆響,紋路裂開一道大縫,萬魂符號的光芒瞬間黯淡,魂影的攻擊也慢了下來。殘兵頭目掙紮著爬起來,想要重新催動符號,卻被小五的狼牙棒砸中後腦,徹底沒了聲息。
陣眼被毀,萬魂符號的力量瞬間消散,空中的魂影化作黑氣,被星眠的噬邪藤吸收,地脈的震動也漸漸平息。聯軍將士們爆發出勝利的歡呼,有的癱坐在地上,有的互相擁抱,淚水混著鮮血,卻笑得格外燦爛。
墨淵塵走到祭壇頂端,看著破碎的陣眼,又望向遠處漸漸消散的邪霧,終於鬆了口氣。夕陽的餘暉灑在無妄崖上,染得整片戰場都泛著溫暖的金光。他知道,這場曠日持久的戰鬥,終於在萬魂符號的徹底消散中,迎來了真正的勝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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