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莽深山的岔路口飄著薄霧,剛繞過一道陡崖,知夏就停住腳步,星衍陣盤在掌心轉得愈發急促——空氣中除了草木的潮氣,還藏著絲若有若無的魔氣,像根細針似的刺著她的指尖。
“彆往前走了。”她輕聲提醒身後的白凜和阿霧,靈狐杖往地上一點,杖尖的光屑簌簌落在石縫裡,“餘黨在前麵設了埋伏,魔氣裹在霧裡,是想引我們踩進邪符陣。”
白凜剛要扛刀往前衝,一聽“邪符陣”就頓住腳,撓了撓頭:“那咋辦?總不能在這兒等著吧?剛才墨主傳訊說,這夥人手裡有血牙的密信,得趕緊抓住!”
“急什麼?”知夏笑著抬了抬下巴,指尖在陣盤上飛快劃過,淡金色的光屑突然散開,像撒了把碎星子,順著岔路飄向霧深處,“我的幻陣,比他們的邪符陣管用多了。”
話音剛落,霧裡就傳來慌亂的叫喊:“怎、怎麼回事?路怎麼變成岩漿了?!”緊接著是“哐當”一聲,像是有人摔了跤,還帶著邪符落地的脆響。
阿霧湊到知夏身邊,眼睛亮晶晶的:“知夏大人,他們看到啥了?是不是跟上次困住黑鬥篷的幻境一樣?”
“比那個厲害點。”知夏指尖輕點,陣盤上的符文亮起紅光,“我給他們造了玄魘被封印的幻境——你想啊,這群餘黨最怕的就是玄魘倒台,一看到那場景,保準慌神。”
正說著,霧裡突然衝出個穿灰布衫的餘黨,手裡攥著張黑符,臉煞白,像是見了鬼:“不、不可能!玄魘大人怎麼會……”他剛要往另一條路跑,腳一軟就摔在地上——幻境裡的“岩漿”還在他眼裡燒著,連真實的地麵都看成了滾燙的石頭。
白凜看得樂了,扛著刀就想衝過去:“嘿!這幻境真管用!看我把他們捆起來!”
“彆慌。”知夏一把拉住他,陣盤再轉,光屑突然凝成幾道透明的靈藤,順著霧裡的魔氣纏過去,“還有三個藏在樹後麵,手裡拿著補天石粉末,想炸散幻陣——我先把他們的手腳困住。”
果然,樹後傳來掙紮的動靜,伴著氣急敗壞的罵聲:“這是什麼破玩意兒?怎麼掙不開!”知夏笑著抬手,霧裡的光屑突然聚成個巨大的狐影,狐眼亮得像兩盞燈,朝著樹後慢悠悠開口:“彆費力氣了,我的幻陣,除非我撤,不然你們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。”
那幾個餘黨頓時沒了動靜,過了會兒,才有個細嗓門哆哆嗦嗦地喊:“我們、我們投降!彆再讓我們看那個幻境了!玄魘被封的樣子,太嚇人了!”
知夏這才收起陣盤,光屑漸漸散了,霧也淡了些。白凜衝過去一看,四個餘黨全癱在地上,有的還在揉眼睛,像是還沒從幻境裡緩過來。他拎起一個人的衣領,笑得得意:“怎麼樣?還是知夏的幻陣厲害吧?早知道你們這麼不經嚇,還費那勁設埋伏乾啥!”
那餘黨耷拉著腦袋,嘴還硬:“要不是你們玩陰的,我們才不會輸……”
“還嘴硬?”阿霧跑過來,掏出個淨化香囊晃了晃,“再嘴硬,就讓你再看一遍玄魘被封的樣子!我剛才都看到了,那場麵,比魂獸追著跑還嚇人!”
餘黨立刻閉了嘴,眼神裡滿是懼意。知夏走過去,撿起地上的黑符和個布包——布包裡果然有張泛黃的紙,上麵畫著黑牙標記,正是血牙的密信。她笑著拍了拍白凜的肩:“走吧,把人押回去,墨主還等著我們的消息呢。對了,下次彆總想著用刀,有時候,幻境比刀還能讓人服軟。”
白凜撓了撓頭,嘿嘿笑了:“知道了!下次我就跟你學,用幻陣把他們都困成軟腳蝦!”
霧漸漸散了,陽光透過樹葉灑在岔路上,押著餘黨的隊伍慢慢走遠,隻留下地上幾片被踩碎的邪符——這一場困敵,沒有刀光劍影,卻藏著知夏的巧思,也藏著四界守護安寧的另一種力量:有時候,溫柔的幻境,比鋒利的刀刃更能擊潰人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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