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，他不等沈幼宜反駁，就低頭覆了上去。
溫熱的觸感落在胸口時，沈幼宜的身體瞬間僵了一下，隨即又軟了下來，指尖緊緊攥著他的衣角，連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。
脹痛感隨著他的動作漸漸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酥麻的癢意，順著脊椎蔓延開來。沈幼宜忍不住輕輕推了推他的頭，聲音帶著幾分喘息：“輕點……有點癢。”
林墨卻像是沒聽見似的，動作依舊輕柔，偶爾會抬頭，用鼻尖蹭蹭她的臉頰，眼神裡滿是溫柔的笑意。
他能清晰感受到，她身體的緊繃與漸漸放鬆，指尖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，幫她緩解緊張。
沈幼宜的臉頰越來越燙，連耳根都泛著紅。
她能清晰的聽到林墨吞咽的聲音，細微的聲響在安靜的清晨裡格外清晰，讓她忍不住將臉埋進枕頭裡，不敢看他。
等一側的脹痛徹底消散，林墨才慢慢抬起頭，伸手輕輕擦了擦嘴角，手指還帶著淡淡的奶香味。
他低頭，看著沈幼宜泛紅的耳廓，眼底滿是戲謔的笑意：“老婆，味道比昨晚更甜了，是不是昨晚睡得好？”
“你還說！”沈幼宜又羞又氣，伸手拍了他一下，卻被他順勢抓住手腕，按在床墊上。
林墨俯身，將另一側也納入包裹中，聲音帶著幾分滿足的喟歎：“再吃一口，就一口，吃完就不鬨你了。”
這次沈幼宜沒再推他，隻是輕輕咬著唇，手指依舊攥著他的衣角，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顫抖。
晨光透過紗簾，落在她的身上，將她的肌膚鍍上一層暖金色，連泛紅的臉頰都顯得格外誘人。
等兩側的痛感都徹底緩解，林墨才慢慢抬起頭，伸手輕輕將她的睡裙拉好，又幫她理了理淩亂的頭發。
他低頭，額頭抵著她的額頭，眼底滿是意猶未儘的笑意：“老婆，你好香啊，我吃飽了。”
沈幼宜睜開眼，看著他眼底的笑意，忍不住嬌瞪了他一眼：“就知道欺負我，等回去我一定要告訴清淺，讓她知道你搶她的口糧。”
“那我也不怕，”林墨低笑出聲，伸手將她攬進懷裡，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，“清淺肯定會站在我這邊的。再說，我這也是幫你緩解脹痛，不然你用吸奶器，多疼啊。”
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，動作溫柔得像在哄孩子：“再睡會兒吧，現在還早，外麵的鳥叫都沒停呢。等睡醒了，我去給你買草莓蛋糕，昨天那家甜品店的草莓應該很新鮮。”
沈幼宜靠在他懷裡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，胸口的不適感徹底消失，隻剩下滿滿的暖意。
她輕輕“嗯”了一聲，閉上眼睛，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的雪鬆味，漸漸又墜入了夢鄉。
晨光漸漸變亮，透過紗簾灑在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，民宿外傳來清脆的鳥鳴聲，偶爾還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，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而美好，像一幅緩緩展開的溫馨畫卷。
........
緬甸的雨季像張密不透風的網，把整片密林泡得發黏。
豆大的雨點砸在橡膠樹的闊葉上，濺起細碎的水花，又順著葉脈滑進腳下的腐葉層——那裡積著半尺深的黑褐色泥漿，每走一步都要費儘全力把靴底從黏稠的爛泥裡拔出來，伴隨著“咕嘰”的聲響，混著若有若無的硝煙味鑽進鼻腔，讓人胸口發悶。
巴坤貓著腰走在最前，迷彩服的肘部和膝蓋處早已磨出毛邊，右袖口被樹枝劃開一道三寸長的口子，露出的小臂上還沾著前一晚突圍時的血痂，暗紅色的血漬混著雨水往下淌，在泥濘裡留下細碎的痕跡。
他右手攥著一把軍用匕首，刀柄被汗水浸得發滑，刀刃上的寒光偶爾從蕨類植物的縫隙裡閃過，又迅速隱沒在濃得化不開的綠意裡。
左手則始終緊緊按著腰間——那裡藏著個巴掌大的藍布包，是南溪臨走前連夜縫的，裡麵裹著她織的平安結紅繩上還綴著顆小小的狼牙，是巴坤去年執行任務時帶回來的紀念品），還有一張塑封的照片。
“老大，前麵岔路有兩道車轍！”阿馳的聲音從身後十米處傳來，帶著被雨水嗆到的沙啞。
他的靴底陷進泥裡大半，褲腿從膝蓋往下全是泥漿，貼在腿上沉甸甸的，像是綁了兩塊鉛。
作為跟著巴坤已經經曆過無數次的戰爭，阿馳此刻正把望遠鏡架在一棵歪脖子棕櫚樹的樹杈上，鏡片上的水汽被他用袖口反複擦拭，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印子。
“你看這輪胎印的深度——至少壓著半噸重的東西，而且是昨晚新壓出來的，邊緣還沒被雨水衝散。”他頓了頓，手指著車轍旁的草葉，“草杆是被車輪碾斷的，斷麵還泛著綠，沒蔫呢！說不定就是運軍火的車！”
巴坤停下腳步，雨水順著他的額發往下滴，模糊了視線。
他抬手抹了把臉，蹲下身撥開地上的苔蘚——那層厚厚的綠苔下，兩道車轍在泥濘裡格外清晰，寬約半尺，是軍用卡車常用的輪胎規格，邊緣還沾著細碎的金屬碎屑，閃著銀灰色的光。
他用指尖撚起一點碎屑，放在鼻尖下輕輕一嗅，一股刺鼻的機油味混著彈藥箱特有的防鏽油味，瞬間鑽進鼻腔。
“是軍火沒錯。”他聲音低沉，轉頭看向身後那個沉默的年輕人，“迦朋，你去左邊的山脊繞一圈，注意避開開闊地——那裡容易被探照燈掃到。”
迦朋剛滿二十，臉上還帶著未脫的稚氣，下頜線卻已經繃得緊實。
他的左耳戴著個小小的銀色耳釘是犧牲的哥哥留下的），此刻正緊緊貼在耳廓上。
聽到指令，他沒有多餘的話，隻是點點頭，抓起地上的戰術背包往肩上一甩——背包裡裝著三個彈匣、一把備用手槍，還有半塊壓縮餅乾。
他腳掌微微發力，踩著樹乾上的凸起往上爬，迷彩服的顏色和周圍的樹林幾乎融為一體，隻有偶爾晃動的枝葉，能證明那裡有人在移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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