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耀早有防備,見阿馳撲來,立刻側身避開,同時伸腿踹向阿馳的膝蓋。阿馳反應極快,順勢下蹲,躲過這一腳,又伸手去抓沈耀的腳踝。沈耀借力往後跳開,卻不小心牽動了左臂的傷口,疼得他悶哼一聲,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。
季淩寒見狀,立刻舉槍對準阿馳,厲聲喝道:“住手!再動我就開槍了!”可阿馳像是沒聽見,依舊朝著沈耀發起攻擊,珈朋也趁機繞到季淩寒身側,試圖奪下他手中的槍。
走廊裡再次陷入混戰。季淩寒一邊要應對珈朋的進攻,一邊還要留意南溪的安全,難免有些手忙腳亂。
南溪站在原地,看著眼前的混亂,心裡又急又慌——她知道時間不多了,一旦巴坤處理完邊境的事回來,他們就再也走不了了。
就在這時,南溪瞥見走廊角落倒在地上的椅子,突然有了主意。她悄悄繞到椅子旁,用儘全身力氣將椅子搬起來,朝著珈朋的後背砸了過去。
珈朋正專注於搶奪季淩寒的槍,沒注意到身後的動靜,被椅子砸中後背,踉蹌著往前撲了一步。
季淩寒抓住這個機會,立刻將槍抵在珈朋的後腦勺上,語氣冰冷:“彆動!再動我就開槍了!”珈朋渾身一僵,不敢再動,隻能眼睜睜看著季淩寒控製住自己。
阿馳見珈朋被製住,動作也停了下來,臉上滿是焦急。沈耀趁機上前,一把抓住阿馳的胳膊,將他按在牆上,手臂抵著他的喉嚨,讓他動彈不得。
“現在,讓開。”季淩寒對著珈朋和阿馳沉聲道,同時示意沈耀帶著南溪往樓梯口走。
珈朋和阿馳對視一眼,臉上滿是掙紮——他們既不想違背巴坤的命令,又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險,最終還是緩緩讓開了路。
季淩寒押著珈朋,沈耀押著阿馳,帶著南溪一步步往樓梯口走。
走到樓梯口時,季淩寒對著珈朋和阿馳說:“我們走後,你們最好彆聲張,也彆去找巴坤通風報信。否則,就算我們到了華國,也有辦法讓你們付出代價。”說完,他將珈朋和阿馳綁在走廊的欄杆上,又用布條堵住了他們的嘴,才帶著南溪和沈耀快步走下樓梯。
樓梯間裡一片漆黑,隻有應急燈散發著微弱的綠光。三人快步往下走,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裡格外清晰。
南溪緊緊跟在季淩寒身後,心裡既緊張又期待——她終於要離開這裡了,終於要回到華國了。
可就在他們快要走到一樓時,遠處突然傳來了汽車的鳴笛聲,緊接著是士兵的呼喊聲。
沈耀臉色一變,對季淩寒和南溪說:“不好,可能是巴坤派來的人!我們得快點走!”
三人加快腳步,衝出樓梯間,就見酒店門口停著幾輛軍用吉普車,士兵們正拿著手電筒四處搜查。
季淩寒當機立斷,帶著南溪和沈耀繞到酒店後門,那裡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——那是他們早就準備好的逃生車輛。
三人快速上車,季淩寒發動汽車,一腳油門踩下去,汽車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。
透過車窗,南溪回頭看了一眼酒店的方向,心裡五味雜陳——她知道,這場逃離隻是暫時的,巴坤絕不會輕易放過她,未來的路,還有很多挑戰在等著她。
汽車在夜色中疾馳,朝著邊境的方向駛去。
車廂裡一片寂靜,隻有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。季淩寒握著方向盤,眼神堅定:“彆擔心,隻要我們過了邊境,到了華國,巴坤就不敢輕易來找麻煩了。”
沈耀也附和道:“對,到了華國,有我們在,一定會保護好你的。”
南溪點了點頭,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,心裡漸漸平靜下來。她知道,從這一刻起,她的人生將重新開始,她要擺脫巴坤的陰影,過自己想要的生活。
可她也清楚,巴坤的偏執絕不會輕易放棄,這場追逐,或許還遠遠沒有結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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