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衝啊！殺了他們的首領！”遠處敵人的嘶吼裹挾著腳步聲衝來，一百多號人舉槍狂奔，靴底碾過落葉的“沙沙”聲混著槍械上膛的“哢嗒”聲，像潮水般壓向樹林。
巴坤靠在樹後，右手食指搭在機槍扳機上，左臂傷口滲出的血已經凝固在戰術帶上，泛著暗沉的紅。
他盯著前方三十米處的地雷區，眼看敵人前鋒即將踏入，突然起身對著天空扣動扳機——“砰！”槍聲刺破夜空，震得敵人腳步頓了頓。
“想拿我的命？先踏過我的屍體！”巴坤的吼聲剛落，身後迦朋已抬手示意隊員做好準備，機槍架在斷樹後，槍口穩穩對準敵人方向，沒有一句多餘的話。
敵人督戰隊的槍聲瞬間響起，逼得前鋒再次衝鋒。
第一個兵剛踩進地雷區，腳下“哢嗒”聲剛落，“轟隆！”地雷炸開的火光瞬間吞沒他，碎石混著血肉飛濺，後麵的人收不住腳，接二連三地踩中陷阱，“轟隆”“轟隆”的爆炸聲此起彼伏，樹林裡硝煙彌漫，血腥味嗆得人嗓子發緊。
巴坤趁機舉槍，“砰！砰！”兩發子彈精準打爆兩個督戰隊兵的頭，迦朋立刻會意，機槍“噠噠噠”掃向敵人側翼，子彈穿透樹乾，打得敵人慘叫著倒下。
敵人很快調整陣型，一部分人正麵衝鋒，另一部分繞向側麵包抄。
巴坤眼角餘光瞥見側後方的動靜，沒回頭，隻沉聲喊：“迦朋，左翼！”
迦朋立刻分出三個隊員，抱著機槍往左側迂回，剛到位就撞見繞後的敵人。
隊員沒猶豫，手雷扔出的同時扣動扳機，“轟隆”一聲炸倒一片，機槍緊接著掃射，將剩下的敵人逼退。
正麵敵人趁勢衝來，子彈像暴雨般掃向巴坤的藏身樹，樹乾被打得木屑飛濺，彈孔密密麻麻。
巴坤翻身滾到另一棵樹後，左臂撞到石頭，疼得他悶哼一聲，卻依舊用右手端槍，對著衝在最前的敵人連開三槍，三人應聲倒地。
“彈藥告急！”一個隊員低聲喊，巴坤摸了摸腰間，隻剩兩顆手雷。
他剛要開口，遠處突然傳來迫擊炮的轟鳴，一顆炮彈落在不遠處，“轟隆”一聲炸斷樹乾，斷枝帶著火星砸向他。
巴坤下意識用右臂格擋，“哢嚓”一聲脆響，骨頭碎裂的劇痛傳來，他卻沒鬆手，反而抓起地上的刺刀，對著衝來的敵人撲過去——刺刀穿透對方胸膛，他手腕一擰，再拔出時濺起一片血，轉身又躲過另一人的偷襲，槍托砸在對方太陽穴上，敵人直挺挺倒下。
“阿馳，迫擊炮陣地！”巴坤對著對講機短促下令，聲音因劇痛有些沙啞。
對講機那頭沒有回應，隻有電流雜音裡混著手雷的爆炸聲。
片刻後，遠處傳來兩聲巨響，敵人的迫擊炮陣地燃起大火，巴坤眼底閃過一絲厲色，對著隊員喊：“衝！”
他率先衝出，右臂吊著不能動，就用左手端起敵人的步槍，邊跑邊開槍。
迦朋帶著隊員緊隨其後，機槍掃射逼得敵人連連後退。
可剛衝出去沒幾步，一顆冷槍突然射向巴坤胸口——是敵人的狙擊手。
巴坤側身翻滾，子彈擦著肋骨飛過，他順勢滾到狙擊手藏身的樹後，左手奪過對方的狙擊槍，對著其喉嚨狠狠砸下，狙擊手連哼都沒哼就沒了氣息。
戰鬥持續了半個多小時，敵人潰不成軍，隻剩十幾個殘兵逃竄。
巴坤靠在斷樹上，左臂變形，右臂滲血，作戰服被血染成黑紅色，卻依舊挺拔。
他剛要喘口氣，對講機裡突然傳來阿馳急促的電流聲：“敵人增援，兩百人，帶重機槍！”
巴坤沒說話，隻是彎腰撿起地上的機槍，用沒受傷的左手將子彈鏈掛上。
迦朋立刻分出隊員檢查陷阱，補充彈藥，動作迅速，沒有一句多餘的話。
敵人的腳步聲再次逼近，重機槍的“噠噠”聲越來越近。
巴坤站在陣地前，左手端著機槍，眼神冷得像冰：“守住這裡，一個都不能退。”
隊員們紛紛舉槍，槍口對準前方，沒有回應，卻用行動表明決心。
月光下，巴坤滿身是血，像一尊染血的戰神，身後是緊緊跟隨的隊員，身前是洶湧而來的敵人，新一輪的廝殺，即將開始。
重機槍的“噠噠”聲越來越近，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，子彈掃過前方的樹林，斷枝與碎石飛濺，地麵被打得坑坑窪窪。
兩百號敵人呈扇形包抄過來，槍口的火光在夜色中連成一片，像極了要吞噬一切的火海。
巴坤左手端著機槍，將槍托抵在沒受傷的左肩，目光掃過陣地前的地形——左側有片密集的矮灌木叢，正好能藏人；右側是之前炸斷的樹乾堆，可做臨時掩體。
他喉結滾動，聲音沙啞卻依舊有力：“迦朋，帶五人守右側樹乾堆，用手雷砸重機槍手；剩下的人跟我去左側灌木，打他們側翼！”
話音未落，迦朋已帶著隊員貓腰衝向右翼，動作快得像獵豹。
巴坤則轉身鑽進左側灌木叢，左手扣動扳機，“噠噠噠”的機槍聲瞬間響起，子彈精準掃向敵人的側翼前鋒。
三個敵人應聲倒地，剩下的人慌忙舉槍反擊，子彈打在灌木叢的枝乾上，發出“劈啪”的脆響。
“壓低身子！瞄準重機槍手！”巴坤低吼，左手調整槍口，對著遠處的重機槍陣地連射三發。
一顆子彈擦著重機槍手的胳膊飛過，逼得對方暫時停火。
趁這間隙，迦朋突然從樹乾堆後探身，甩出三顆手雷——“轟隆！轟隆！轟隆！”手雷在敵人陣中炸開，兩個重機槍手當場被炸飛，重機槍瞬間啞火。
敵人沒了重機槍壓製，頓時亂了陣腳。
巴坤抓住機會，從灌木叢中衝出，左手機槍橫掃，又倒下一片敵人。
可剛跑兩步，一顆子彈突然射向他的左肩，他悶哼一聲，機槍險些脫手。
原來敵人的後備重機槍手已經補位，槍口再次對準了他。
“老大！”一個隊員撲過來，用身體擋住巴坤，子彈穿透隊員的胸膛，鮮血濺了巴坤滿臉。
巴坤眼睛通紅，一把將隊員抱到身後，左手抓起地上的刺刀，對著重機槍手的方向衝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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