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晨霧還沒完全散去,淡金色的陽光透過紗簾,在地板上織出細碎的光斑,像撒了一把揉碎的星子。
沈幼宜被林墨緊緊抱在懷裡,鼻尖縈繞著他身上熟悉的雪鬆味,混著清晨空氣裡的微涼,身體不自覺地軟下來,指尖輕輕勾著他睡衣的領口,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輕喘:“可……可還沒刷牙呢……”
“先不刷。”林墨的吻落在她的發頂,輕得像一片羽毛,又順著臉頰滑到脖頸,最後在鎖骨處輕輕蹭了蹭,留下淺淡的紅痕。
他的聲音裹著晨光,溫柔得能化開霧:“先讓我把欠了半年多的時光,慢慢補回來,嗯?”
床頭櫃上的小台燈還亮著,暖黃的光映在兩人交疊的手背上。
他的手指輕輕褪去她的睡衣,動作輕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瓷,指尖勾著領口往下拉時,陽光恰好落在她光潔的肩頭,與紗簾投下的陰影交織,溫柔得讓人不忍移開目光。
窗外偶爾傳來幾聲鳥鳴,清脆得像要把晨霧都啄散,卻襯得房間裡更顯安靜,連空氣流動的聲音都清晰起來。
林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帶著化不開的溫柔。
沈幼宜輕輕閉上眼,身體有細微的顫抖,卻乖乖地往他懷裡靠了靠——她太想念這樣的時刻了,想念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,想念他從不克製的溫柔,想念這種無需顧忌孩子哭鬨的鬆弛。
半年多的等待,讓此刻的觸碰更顯珍貴,連呼吸都變得輕緩。
他俯身,唇瓣貼著她的耳畔,聲音啞得溫柔,帶著熱氣噴在她耳後:“老婆,你看,窗外的霧快散了,沒有清淺打擾,我們可以慢慢來。”
說話時,他的指尖輕輕蹭過她的腰側,癢意讓她往他懷裡縮了縮,呼吸漸漸亂了,喉嚨裡溢出細碎的輕哼,軟乎乎的,像被風吹動的風鈴。
林墨低頭吻住她的唇,輕得像碰落花瓣。
他伸手握住她的腰,將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,兩人的身體貼得更緊,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體溫,還有他胸腔裡有力的心跳,與窗外漸起的風聲疊在一起。
床頭櫃上的時鐘滴答作響,秒針走過的聲音,都像是在為這份暖意伴奏。
就在沈幼宜渾身緊繃,心裡像有暖流湧動時,林墨突然伸手扣住她的腰,小心翼翼地將她打橫抱起。
她驚呼一聲,下意識伸手環住他的脖子,本能地纏上他的腰,臉頰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,能清晰感受到他心跳的節奏,與自己的漸漸重合。
“彆怕。”林墨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角,聲音帶著粗重的喘息,腳步穩穩地朝著落地窗走去,“讓你看看晨光裡的我們。”
玻璃上還凝著晨霧,被兩人的體溫熏出一片模糊的印記。
他用身體牢牢護著她,不讓她沾一點寒氣,雙手抓著她腰側的力道,滿是怕她滑落的緊張。
窗外的霧已經散得差不多了,遠處的樹梢露出翠綠的尖,在陽光下晃著微光,連風都變得溫柔起來。
沈幼宜的聲音軟下來,一半是悸動,一半是緊張,手指輕輕抓著他的肩膀:“an……an一點兒……”an不了了。”林墨的吻落在她的頸窩,呼吸帶著灼熱的溫度,“這半年多我等夠了,現在隻想好好陪著你。”
落地窗上的霧痕漸漸擴大,映出兩人相擁的身影。
遠處的鳥鳴又響了起來,混著他的粗喘和她細碎的輕哼,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,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樣刻意壓低聲音。
不知過了多久,林墨才慢慢停下,依舊牢牢抱著她,額頭抵著她的額頭。
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,帶著淡淡的汗意,窗外的鳥鳴漸漸密集,像是在慶祝這久違的暖意。
他抱著她慢慢走到床邊坐下,沈幼宜渾身發軟,靠在他懷裡,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。
“累了?”林墨的聲音帶著滿足的沙啞,指尖輕輕撫摸著她汗濕的後背。
陽光已經灑滿了房間,紗簾被風吹得輕輕晃動,光斑在被子上跳躍,“累了就睡會兒,我抱著你。等你醒了,我去給你做早餐,粥應該快熬好了,下午帶你去小鎮上轉,聽說那邊的菊花開了。”
沈幼宜搖搖頭,往他懷裡縮了縮,閉上眼睛。
陽光落在她的發梢,鍍上一層金邊,林墨抱著懷裡的人,感受著她均勻的呼吸,眼底滿是滿足——這半年多的等待與克製,都在這晨光與暖意裡,有了最好的回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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