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場一樓的休息區鋪著柔軟的地毯，靠窗的位置放著幾組米色沙發，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，暖得讓人犯困。
沈耀抱著清淺，輕手輕腳地走到沙發旁坐下，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腿上，又從背包裡拿出小毯子，輕輕蓋在她身上，隻露出一張粉嫩嫩的小臉。
南溪在他身邊坐下，順手幫清淺把擋在臉上的碎發撥到耳後，聲音壓得極低：“這裡陽光正好，她應該能睡久點。”
“嗯，咱們就在這兒等會兒，”沈耀點點頭，目光落在清淺熟睡的臉上，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小手指，“你要是累了，也靠在沙發上歇會兒，我看著她。”
南溪笑著搖搖頭，從背包裡拿出手機，翻出之前菀菀發來的清淺照片：“我不困，你看她上次穿這件粉色連體衣多可愛，今天咱們也給她挑幾件類似的。”
沈耀湊過去看，照片裡的清淺穿著粉色連體衣，手裡抓著玩具熊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，和此刻熟睡的模樣一樣招人喜歡。
“好，都聽你的，”沈耀的眼底滿是笑意，“不過得挑幾件寬鬆點的，她現在長得快，太緊了穿著不舒服。”
兩人靠在沙發上，小聲聊著給清淺挑衣服的事，偶爾抬頭看看窗外的街景，偶爾低頭看看腿上的小家夥，時光慢得像被拉長的，柔軟又甜蜜。
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，清淺忽然動了動，小眉頭輕輕皺起，隨後睜開了眼睛，迷茫地看了看四周，小嘴巴一癟，似乎快要哭了。
“醒啦，寶貝？”南溪趕緊湊過去，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，聲音溫柔得像在哄易碎的珍寶，“是不是睡夠啦？咱們該去挑新衣服啦。”
清淺看到南溪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，小手抓住她的手指，嘴裡發出“咿呀”的小奶音，委屈的模樣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，反而笑得格外開心。
沈耀見狀，忍不住笑了：“看來是知道要去買新衣服，高興了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把清淺抱起來，讓她靠在自己懷裡，又幫她理了理小毯子：“走，咱們去童裝區，給咱們清淺挑最漂亮的衣服。”
商場的童裝區在三樓，兩人乘電梯上去，剛走出電梯，就被滿眼的色彩吸引住了——粉的、藍的、黃的衣服掛在衣架上，還有各種可愛的小鞋子、小帽子，看得人眼花繚亂。
一旁的服務員見他們抱著孩子，立刻笑著迎上來：“您好，是給寶寶選衣服嗎？我們家剛到了一批新款連體衣和外套，特彆適合這個季節穿。”
清淺趴在沈耀懷裡，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，小手時不時伸出去，想抓住那些掛在衣架上的小裙子，嘴裡還發出“咯咯”的笑聲。
“你看這件怎麼樣？”南溪拿起一件淺藍色的連體衣，上麵繡著一隻小小的兔子，耳朵還能輕輕晃動，她轉身走到沈耀身邊，把衣服輕輕搭在清淺身上比量著，“顏色清爽，麵料摸起來也軟乎乎的，適合現在穿。”
沈耀低頭看著，指尖輕輕碰了碰衣服的麵料，點點頭：“確實挺軟的，就是不知道尺碼合不合適。清淺現在穿80碼的吧？”
“對，我記得也是80碼，”南溪轉頭問服務員，“您好，這件連體衣有80碼嗎？我們想給寶寶試試。”
服務員立刻笑著回應：“有的有的，我去給您拿。不過寶寶現在穿著衣服，要不我拿件新的80碼，您先比量一下肩寬和身長？如果不合適，我們還有73碼和90碼可以選。”
“好的，麻煩你了，”南溪接過服務員遞來的80碼連體衣，再次搭在清淺身上，手指輕輕量了量肩寬，“你看，肩寬剛好，身長也夠，應該能多穿幾天。”
沈耀湊過去看了看，伸手輕輕拉了拉衣服的下擺：“嗯，寬鬆度也合適，不會勒到她。清淺，喜歡這件小兔子衣服嗎？”
他輕輕戳了戳清淺的小臉蛋，小家夥像是聽懂了似的，小手抓住連體衣的衣角，不肯鬆開，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南溪，模樣可愛極了。
“看來是喜歡，”南溪笑著把衣服放進購物籃裡，又拿起一件鵝黃色的外套，上麵有個毛茸茸的小熊領子，“這件外套也不錯，早晚溫差大的時候穿剛好，你覺得呢？”
“顏色挺顯白的，”沈耀點點頭，接過外套，幫著南溪一起比在清淺身上，“你看袖子長度，剛好到她手腕上麵一點，不會太長也不會太短，挺合適的。服務員，這件外套也拿80碼的。”
服務員趕緊應著，把外套放進購物籃裡，又推薦道：“我們家還有配套的小熊帽子和小鞋子，您要不要一起看看？搭配起來特彆可愛。”
南溪眼睛一亮，跟著服務員走到鞋架旁，拿起一雙白色的小鞋子，鞋頭繡著小小的小熊圖案：“這雙鞋子真可愛，鞋底也軟，適合學步的寶寶穿。清淺現在剛開始學站，穿這種軟底鞋剛好。”
她轉頭問沈耀，“你覺得呢？要不要買一雙？”
“買，當然買，”沈耀笑著說，“既然外套和帽子是一套的，鞋子也一起買了，省得以後再單獨配。服務員，這雙鞋子要15碼的，寶寶現在穿15碼的鞋。”
兩人一邊逛，一邊給清淺挑衣服，沈耀始終抱著清淺，偶爾幫南溪遞遞衣服、拿拿購物籃，還會時不時跟清淺說說話：“清淺你看，這件小裙子上有小花朵，喜不喜歡？”
“這件外套是紅色的，過年穿肯定特彆喜慶。”南溪則認真地挑選著，每件衣服都會先摸麵料、看尺碼，再搭在清淺身上比量，遇到拿不準的，還會跟沈耀商量：“這件條紋的連體衣，你覺得男孩氣會不會重了點？清淺穿粉色是不是更好看？”
“不會啊，條紋的也很可愛，”沈耀搖搖頭，“而且耐臟，寶寶吃東西容易弄臟衣服，條紋的臟了也不明顯。咱們多挑幾件不同風格的，換著穿。”
挑到一半，清淺忽然開始扭動起來，小嘴巴也撅了起來，似乎有些不舒服。
南溪趕緊接過她，摸了摸她的紙尿褲：“是不是尿濕了？咱們去母嬰室換個尿布。”
沈耀立刻點點頭，拿起購物籃跟在南溪身後，一起走向母嬰室。
服務員還特意叮囑：“母嬰室就在那邊走廊儘頭，裡麵有熱水和換尿布的台子，有需要可以隨時叫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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