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齒交纏。
商聿洲細細的吻著。
他嘴裡的酒氣過渡到她的口腔裡，甜中帶澀。
他不敢深吻，呼吸急促卻又帶著壓抑：“楚楚，楚楚。”
一遍一遍的喊著她的名字，五指從她耳後順過，插入她濃密的黑色長發裡，輕扣她的後腦勺。
“會嫌棄我喝了酒麼？”商聿洲問，“醉了，是真的醉了……”
他輕啄著她的唇。
桑楚枝閉著眼，不敢看他。
她隻是很小聲很小聲的應道：“怎麼會嫌棄呢。”
他給了她很多，是她從前不曾擁有，甚至都不敢妄想的。
但他全部都捧到她麵前來了。
可惜的是，桑楚枝被沈知景傷得太深，已經不敢再愛了。
她也無法確定，商聿洲對她的偏寵會持續多久。
所以她的心扉，無法敞開。
這場婚姻，不過是三個人的荒唐。
商聿洲大半個身子越過副駕駛，捏著桑楚枝的下頜，越吻越深，同時他另外一隻手摸索到座椅的調控按鈕。
座椅緩緩往後倒去，幾乎成了平躺的一百八十度。
桑楚枝心跳如雷，咚咚咚的，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該繼續。
這可是車內啊！
雖然是深夜，沒人沒車的，但，但也不能這麼放肆吧。
商聿洲懂分寸。
平時嘴上逗她兩句就行了，哪舍得真在車上要了她。
他躺回副駕駛，像是抱小孩兒似的，雙手扣住桑楚枝的腰身，就將她從駕駛室抱到了自己身上。
他仰麵躺著，桑楚枝躺在他懷裡。
“楚楚，”商聿洲下巴抵著她的發心，“如果重來一次，你會選我還是選沈知景？”
桑楚枝覺得奇怪：“你和沈知景……放到一起比較？”
這沒有可比性吧。
沈知景和她是青梅竹馬。
而她和商聿洲，才在一起幾天。
沈知景填滿她無助人生的那些年裡，商聿洲都沒有出現過。
而商聿洲來到她人生的時候，沈知景已經被她完完全全從心底剔除了。
好像……
她在為商聿洲的到來，特意騰空了心裡的位置。
可是商聿洲好像誤會了她的意思：“我不能和沈知景一起比較麼？”
“不是不是，”桑楚枝搖頭解釋著，“你們完全不一樣，你和他是在不同的時間、年齡和不同的階段來到我身邊的，你們的出現沒有交叉過啊。”
商聿洲音色沉穩：“剛才我問的不對，該換個方式問。”
他抿了抿唇，裝醉裝久了，倒是真的有點糊塗了。
桑楚枝抬頭，下巴戳在他胸膛上，眼睛清亮靈動又有神。
“楚楚，如果在你十歲那年，我和沈知景同時來到你身邊，你會選誰？”
桑楚枝輕蹙著眉：“可是我十歲的時候，你不在啊。”
是沈知景陪著她，像大哥哥一樣照顧著她。
也是那時候她才明白，原來會有人對她無條件的好，原來她會成為某個人的獨一無二。
商聿洲眸色深重。
他指腹落在她眉心，緩緩回答：“我在。”
桑楚枝眉頭蹙得更緊了。
印象中，除了沈知景，沒有人會靠近她。
同學們在桑夢詩的唆使下，都孤立她。
同齡人的圈子，都忽視她排擠她。
商聿洲在哪？
“你在……”
桑楚枝剛說了兩個字，商聿洲忽然扣著她的後腦勺，將她摁在懷裡，同時眼神敏銳的往外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