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意撞見這一幕的管家,掉頭就走。
不帶一絲猶豫。
但凡遲疑一秒自己都得挨罵。
桑楚枝臉頰微微發熱,嗔怪的瞪了商聿洲一眼。
商聿洲無視管家,上半身依然往前傾,薄唇已經湊了過來。
“有人呢。”桑楚枝說,“彆鬨。”
她推了推他。
商聿洲坐回原位,微微抬眼望向管家的背影。
“什麼事,”他開口,恢複了高冷淡漠,“說。”
在桑楚枝麵前,和在彆人麵前,他永遠是不一樣的。
偏愛和獨特,當然是留給最心愛的女人。
管家這才停下腳步:“商先生,剛剛門口的保安發現了一個信封,上麵寫著您的名字。我立刻就給您拿過來了。”
商聿洲站起身,走到管家麵前,抬手接過。
指尖捏著信封時,能夠感受到一點點重量。
不像是裝的信紙。
商聿洲“嗯”了一聲,揮揮手。
管家立刻識趣的離開。
商聿洲站在原地,望著信封上的“商聿洲”三個字。
寫得歪歪扭扭,像是小學生的字。
但怎麼可能是小學生寫的呢?
能把中文寫得這麼差的,商聿洲腦海裡想起的人,隻有一個。
inda。
背對著桑楚枝,商聿洲指尖動作飛快的拆開信封,取出裡麵的東西。
一枚彈殼。
商聿洲隻是瞥了一眼,立刻裝了回去。
他先是將信封折疊,折著折著,突然他就變得暴躁,直接將信封攥成一團,緊緊的糅雜在手心裡。
他能清晰的感受到,彈殼的輪廓形狀。
商聿洲閉了閉眼。
三秒過後。
商聿洲若無其事的轉過身,回到了沙發旁邊。
他彎腰直接將桑楚枝打橫抱起。
“呀……”她熟練的勾住他的脖子。
“回房。”他說,“可不能讓傭人們瞧見,這家的女主人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。”
桑楚枝捶了他的胸膛一下。
“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我欺負的。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桑楚枝說,“就是你惹哭的我。”
“行,是我,怪我。”
回到臥室,桑楚枝掙紮著從他懷裡下來。
“我要去洗澡。”她往浴室走去,“從醫院回來,一身消毒水味。”
商聿洲叮囑道:“穿好拖鞋,注意腳下,彆滑到了楚楚。”
她嬌貴著。
“知道啦,我肯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,我可是要當媽媽的人了呢。”
桑楚枝應著,進入浴室。
聽到嘩嘩的水聲響起,商聿洲才收斂了笑容,整個人的氣場變得凜冽。
他走到陽台,眺望著遠處的萬家燈火。
思索幾秒,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丹尼爾的號碼。
“我明天去美國出差,”他吩咐道,“安排好相關事宜。”
“是,商總。”
隨後,他又撥通了傅庭臣的電話。
“我要去美國一趟,就定在明天。”
這麼直接,傅庭臣緩了兩秒才反應過來:“定了?”
“嗯。”
傅庭臣問:“inda不是在京城麼?”
“誰說,我隻是為了見inda?”商聿洲回答,“海外的業務需要我親自去一趟把控,還有很多人,都需要一一見麵。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傅庭臣毫不猶豫的決定一同前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