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她躺在沙發上,傅庭臣舉起了手裡包裝精美的購物袋。
“提拉米蘇。”他說,“你的最愛。”
寧芷蹙著眉:“你怎麼來了。”
“不能來麼?”
寧芷咬咬唇:“我就該把門鎖密碼給換了。”
“換了也沒有用,”傅庭臣回答,“已經錄入了我的指紋。”
寧芷又說:“我把鎖換了。”
“那你也防不住我。”
傅庭臣一副“反正我就賴上你”的姿態。
寧芷穿著家居服,短袖短褲,一雙筆直的長腿就這麼白晃晃的露在傅庭臣眼前。
哪怕他走近了,她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。
“我現在不餓,想睡覺,”寧芷扯過旁邊的薄被蓋上,打了個哈欠,“晚上還得出門。”
傅庭臣彎腰在她腿邊坐下:“去哪。”
他忍了忍,沒忍住,手還是搭在了她的腿上。
肌膚細膩光滑。
寧芷抬腿就朝他踢去。
他的動作更快,立即握住她的腳踝:“踢哪呢,阿芷。”
“當然是男人最薄弱的地方。”
“那你還想不想性福了?”
寧芷嗤了一聲,不想搭理他。
她想翻身背朝著他,奈何腳踝被他握住,動彈不得。
“我們就這麼搞純潔的情侶關係?”傅庭臣問,指腹在她肌膚上一下一下的摩挲著,“柏拉圖?”
“你也可以分手。”
又是這兩個字。
傅庭臣都已經免疫了。
從一開始聽到分手就會心情低落,心跳加快,暴躁如雷,到現在……
波瀾不驚。
隻是——
“阿芷,不要總是隨隨便便的說分手,”傅庭臣說,“很傷人。”
寧芷望著他:“我就是想分手。”
她就是要這麼驕縱,逼著他走。
奈何他偏偏要留下。
“你睡你的,”傅庭臣鬆了手,“我把提拉米蘇放冰箱,等你醒來就可以吃。”
他起身往冰箱方向走去。
寧芷看著他的身影,雙手枕在臉旁。
她知道自己在傷害他,但為什麼,他就是心甘情願的被她虐呢。
寧芷多麼希望,他恨極恨透了自己,撕破臉,斷絕來往,永遠都不要再出現。
他開始他新的生活。
兩個人,再無交集。
可是傅庭臣不願意放手。
一段感情,哪怕女人再怎麼想分,隻要男人不想分,就永遠會藕斷絲連。
但是反過來,感情裡,如果男人鐵了心要分開,女人再怎麼挽留,也是沒有用的。
感情的主導者,永遠都是男人。
等傅庭臣關上冰箱門,準備轉身的時候,寧芷立刻收回自己的視線。
她閉上眼,準備入睡。
傅庭臣轉身看見她這樣,放輕了腳步。
不願吵到她。
寧芷睡覺,他就去了書房。
等寧芷睡醒,已經是傍晚了。
從陽台的窗戶一眼望過去,可以看見漫天的晚霞。
盛夏的晚霞落日,總是極美。
寧芷睡得有點懵,掙紮著爬起來,半躺在沙發上,慢慢的醒著瞌睡。
她看了一眼時間。
該收拾收拾出門了。
她剛要起身,傅庭臣就從書房走了出來。
兩個人對視一眼,誰也沒有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