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楚枝眨了眨眼。
兩秒過後,她點點頭:“你說的有道理。”
她這麼坦白的接受承認,反而讓江妍悠愣了愣。
“你,你……”江妍悠一下子變得結結巴巴,“你就是個掃把星,對吧!”
桑楚枝問:“你來這裡的目的,就是罵我?”
“我要見聿洲哥!”江妍悠回答,“他現在怎麼樣了,傷得嚴不嚴重?還是他,他……”
“桑楚枝你要把聿洲哥害到什麼地步!”
“他娶了你,真的是倒了十八輩子黴。”
江妍悠罵罵咧咧的,說話極其難聽。
好幾次許甜甜都聽不下去了,想要對罵,都被桑楚枝給攔下來了。
直到江妍悠覺得沒意思了,慢慢停下話頭,桑楚枝才出聲道:“罵累了吧?罵完了嗎?可以走了嗎?”
“走?”江妍悠頓時又來勁了,“沒見到聿洲哥,我是不會離開的。”
“你非要見他乾什麼?”
“當然是陪著他,守著他了。”江妍悠回答,“把他交給你,我可不放心。再說了,他看見你,一生氣一上火,傷口都得更痛。”
桑楚枝麵無表情。
這個江妍悠,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。
“你不可能見到他,”桑楚枝說,“有我在,你休想。回去吧。”
“是嗎?那我就鬨,鬨到你沒辦法阻止我為止!”
桑楚枝終於皺起了眉頭。
江妍悠看見她表情有了波瀾,頗為得意:“哼,反正全京城都知道你們夫妻感情破裂,我……”
桑楚枝打斷:“你還想讓京城都知道商聿洲出事了?”
“怎麼?你怕了?怕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,說你克夫,以後沒人敢要你了?連沈知景都對你避讓三舍?”
桑楚枝根本不想浪費時間再和她爭執。
她壓根擺不正自己的位置。
桑楚枝看向為首的保鏢:“從現在開始,好好看著她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江妍悠瞪大眼睛:“桑楚枝,你想乾什麼?限製我的自由?”
桑楚枝已經轉身往病房走去。
她有點累,肚子微微有些下墜。
可能是沒休息好,情緒激動起伏,隱隱動了胎氣。
必須要臥床休息才行。
“桑楚枝,站住,桑楚枝!你憑什麼控製我?”江妍悠大聲喊著,“聿洲哥醒來,發現你這樣對我,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……你算什麼東西!我才是聿洲哥的青梅竹馬!和他感情最深的女人!”
“我算什麼東西?”
桑楚枝重複了這句話,冷笑一聲。
她不想自己費力,停下腳步,微微側頭吩咐:“這嘴不乾不淨的,你們替我教訓一下。”
聲音雖輕,卻瞬間讓四周變得鴉雀無聲。
保鏢問道:“夫人,是,是怎麼教訓?”
“唉,”桑楚枝歎了口氣,“甜甜,你懂的。”
許甜甜已經擼起了袖子:“我當然懂!”
她三兩步走到江妍悠麵前。
氣勢洶洶。
江妍悠還是知道自己人單力薄的,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。
“你,你敢!”江妍悠說,“許甜甜,你也配打我?”
話音一落,耳光也落下。
啪——
清脆悅耳。
“配不配,你說了不算,”許甜甜收回手,吹了吹發紅的掌心,“楚楚,得虧你沒親自動手,這扇耳光也是力氣活。”
江妍悠捂著臉,頭發有些亂,十分震驚。
她瞪著許甜甜。
許甜甜頭一昂:“看什麼看?想再來一耳光?”
“你打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