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聿洲卻當下就明白了。
他這是從寧芷家裡趕過來的吧!剛從溫柔鄉出來呢!
“行,”商聿洲點點頭,“行得很。”
傅庭臣咳了咳,翻開會議資料。
其實上麵寫的是什麼,他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。
商聿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若有所思。
他毫不客氣的看了回去:“乾什麼?”
“悠著點。”
“謔,”傅庭臣往椅背上一靠,抱著雙臂,“你平時總遲到,都沒什麼事。我遲到一次,你就揪著我不放了?”
“你知道我想說的,不是遲到的事。”
傅庭臣明白了,抿著唇,沒有再吭聲。
商聿洲屈指敲了敲桌麵,擺正麵前的話筒:“好了,可以開始了。”
會議過程中,十分認真嚴肅。
散會後,商聿洲和傅庭臣都默契的留了下來。
丹尼爾很有眼力見,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,便走到門口關上門,在外麵候著。
“你還能活著來公司,我都覺得非常慶幸了,”商聿洲將文件一合,“傅庭臣,你是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。”
傅庭臣無所謂的聳聳肩:“我活得好好的。”
“你就這麼篤定,寧芷不會對你下手?”
“是的。”
商聿洲嗤了一聲:“以前你和寧芷待在一起的時間,還算短。自從……寧知遠出現之後,你們兩個反而越發的黏膩了。”
“因為說不定哪天,就不能在一起了,”傅庭臣回答,“可不得抓緊時間,好好的多相處相處。”
“寧芷不殺你,寧知遠也會殺你。”
“那他沒這個本事,”傅庭臣十分自信,“我隻願意死在阿芷手裡。”
商聿洲無語。
“說不定,阿芷說服了寧知遠,放下仇恨了呢?”傅庭臣問道,“這也不是沒有可能。”
商聿洲指了指窗外:“看見了嗎?”
傅庭臣順著他手指的方向,往外看去。
挺正常啊。
什麼都沒有啊。
“怎麼了?”傅庭臣一臉不解。
“太陽還是從東邊升起的。”商聿洲說,“血海深仇,父母性命,是這麼容易放下釋懷的?”
傅庭臣這才明白商聿洲的用意。
真是黑色幽默。
不過,傅庭臣不在乎:“萬一呢。”
“你清醒一點。”
“太清醒也不是什麼好事。”傅庭臣說,“難得糊塗。”
商聿洲已經不想說話了。
傅庭臣一意孤行,勸都勸不了。
“其實,阿芷應該動手了,”傅庭臣眼睛轉了轉,“昨天晚上我去她的家的時候,寧知遠藏在陽台。”
商聿洲挑眉。
“我以為我活不過昨晚了,但,”傅庭臣雙手一攤,“我活得好好的。”
他是真的不在乎,無所謂。
願意用自己的命,換取仇恨消失,從此互不相欠。
而且,他也是真的心疼寧芷。
在他和寧知遠之間,她該怎麼平衡啊。
寧知遠肯定逼她逼得很緊。
估計也說了非常難聽的話。
商聿洲推開椅子站起身:“隨你。”
反正,該說的該提醒的,他都做了。
是傅庭臣不聽勸。
“等著吧,我有很大的把握,我和阿芷會幸福的。”傅庭臣還悠閒的吹了一聲口哨,“就像你和桑楚枝一樣的幸福。”
“希望如此。”
商聿洲回到總裁辦公室。
第一件事就是給桑楚枝發消息。
“我剛開完會。老婆,你在乾嘛?”
商聿洲非常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