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搞不懂寧芷在想什麼。
傅庭臣望著麵前的酒，忽然肩膀一暖。
竟然是寧芷歪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這酒……是不是度數有點高？”她問，“怎麼才喝了兩杯，我都感覺有點微醺，好像要醉了。”
寧芷今天沒有化妝，純素顏。
皮膚白皙通透，毫無瑕疵，像是剝殼的雞蛋似的。
但是，酒精的微醺，染紅她的臉頰，更顯得她清純美麗。
傅庭臣偏頭，看著她的發頂：“喝醉了就喝醉了，我在這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，”寧芷應著，“我知道你在，你一直在。”
彆說傅庭臣了。
就連商聿洲和桑楚枝都暗暗詫異。
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寧芷嗎？
之前……
傅庭臣說一句，寧芷都得頂嘴三句。
總是跟傅庭臣唱反調，駁傅庭臣的麵子，動不動就提分手。
今天，寧芷卻在傅庭臣麵前，有了小女人的嬌態。
還說起了情話，聲音溫柔。
見鬼了。
桑楚枝咬著橙汁的吸管，咕咚一聲將嘴裡的橙汁咽了下去。
她得助助攻。
“何止在啊，”桑楚枝說，“傅庭臣就是把心和命給你，都行啊。”
寧芷笑：“我要他的心……倒是有點道理。但我要他的命乾什麼？”
“那就要他的身家，要他的錢，要他的關心和嗬護。”
“這些，他也願意給我。”
“所以嘛，”桑楚枝笑道，“傅總多好的一男人，你們就安安心心的待在一起，發展感情……時間長了，談婚論嫁，生兒育女，就像我和商聿洲一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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寧芷聽得連連發笑。
她沒有回答，而是看向傅庭臣。
這意思，是要他來回答。
“我當然是這麼想的。”傅庭臣說，“但，結婚是兩個人的事。”
寧芷垂著眼：“你怎麼想的，我就怎麼想的。”
這不就是答應了嗎？
桑楚枝都想尖叫了。
多麼明顯的表白啊！
她磕到了磕到了！
桑楚枝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激動和興奮，雙手在桌下麵，緊緊的攥著商聿洲的手。
商聿洲的指腹在她手背上，一下一下的細細摩挲著。
他比桑楚枝理智。
因為他什麼都知道。
他比傅庭臣清醒。
因為他是局外人。
所以，他很明顯的看出來，寧芷似乎是在達成什麼目的。
這個目的，需要她向傅庭臣服軟，靠近，才能夠完成。
於是寧芷開始改變了。
從說話帶刺到溫柔小意，從總是把分手掛嘴邊，再到如今明晃晃的提到未來。
這……
傅庭臣哪裡頂得住？
明知道寧芷要報仇，傅庭臣還迎難而上，頭鐵得很。
現在寧芷主動迎合了，傅庭臣早就被迷得頭昏腦漲，不知道今夕何夕了。
果然，傅庭臣的笑容揚起，眼尾都堆起了細細的褶皺。
可見他此時有多麼的開心。
“我想和你長長久久，一生一世，阿芷，”傅庭臣說，“你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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