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多美妙，在最快樂的時候，戛然而止，死在她手裡，一點痛苦都沒有，也沒有任何遺憾。”
商聿洲無話可說，端起了酒杯。
傅庭臣笑了起來：“不管她想怎樣，我都配合。”
反正，他這條命就是她的。
她想要的話，隨時都能拿走。
最好是用一種他喜歡並且享受的方式，要了他的命。
商聿洲淡淡道：“可能……她先想哄著你，騙著你，給你極致的快樂，在你最沒有防備，以為你們能夠地久天長的時候，再給你致命一擊，讓你這輩子都難以忘懷，深陷痛苦。”
“那起碼，我也快樂過，不是嗎？”
商聿洲抿著唇，是真的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了。
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。
“你彆管了，”傅庭臣舉了舉酒杯，“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，我承擔所有的後果。”
他說完，又往洗手間的方向瞥了一眼。
站在洗手台前，寧芷看著鏡子裡的自己。
臉頰陀紅，醉醺醺的，眼神裡更是迷蒙。
她打開水龍頭，捧起水珠往自己臉上拍了拍。
涼意讓她稍微清醒了一點點。
但其實，寧芷不想清醒。
就這麼醉著，挺好的。
“今天怎麼回事呀，”桑楚枝走過來，站在旁邊的洗手台，“感覺你的酒量變差了，才幾杯就醉了。”
寧芷笑笑：“酒不醉，人自醉吧。”
“你和傅庭臣……”桑楚枝擠眉弄眼的，“真和好了？”
“我不知道算不算和好。”
“什麼叫不知道啊，”桑楚枝說，“隻要你一句話的事，傅庭臣馬上能夠把心挖出來，捧到你麵前。”
寧芷看著鏡子，還是笑，笑得甜甜的。
“我突然不想和他吵架了，”寧芷喃喃道，“反正他也吵不走，也趕不走，不管我說多少難聽惡毒的話，他還是會留在我身邊，我累了……”
“有他在身邊，我也有個依靠的地方。難過的時候，不至於隻能去找你，在你的辦公室失聲痛哭。有時候我想，我就是太要強了，其實性子軟一點，會少吃很多的苦。”
寧芷說著，側頭看向桑楚枝：“對不對？”
“你想通就好。”桑楚枝回答，“站在朋友的角度，我是挺看好你和傅庭臣的。畢竟，他是真的愛你。”
“是啊，他很愛我，很愛很愛我……我也，很愛很愛很愛很愛他……我比他愛我，更愛他。”
寧芷眼睫輕輕顫動著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又揚起笑容：“真的醉了，怎麼辦楚楚，我現在是不是很醜很失態？”
“哪有啊。”桑楚枝應道，“簡直美翻了，得把傅庭臣迷成什麼樣啊。”
“就你會說。”
“實話嘛，”桑楚枝扶著她，“走吧走吧，能夠這麼快看見你和傅庭臣和好，我很為你高興。抓緊啊，談一談就奔著結婚去吧，時間寶貴，耽誤不起。”
寧芷沒有出聲，回到了位置上。
傅庭臣立刻湊了過來：“你還想繼續喝，還是回家？”
“現在幾點了？”
“淩晨一點。”
寧芷打了個哈欠，有些許困意了，望著對麵的商聿洲和桑楚枝：“我聽他們夫妻倆的。”
桑楚枝說：“時間不早了，回家吧，改天再聚，來日方長嘛。”
她很識趣的。
就傅庭臣和寧芷這狀態，估計早就想走了，窩在一起過二人世界，耳鬢廝磨。
終於世紀大複合了！
巴不得二十四小時都膩歪在一起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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