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清則一直待在閉關室裡,沒有出來。
蘇媚兒知道他在嘗試修複道心。
她每天除了修煉,就是幫淮清打理竹屋,給院子裡的墨梅澆水,等著淮清出來感動死她的微薄付出。
而麵壁結束的張磊幾人,顯然沒把那次的“意外”和蘇媚兒聯係起來,隻當是靈草出了問題。
回到外門後,非但沒收斂,反而因為被罰,對蘇媚兒的怨恨更深了,絲毫沒覺得自己走有錯。
隻是不敢再明著挑釁,轉而玩起了陰的。
比如蘇媚兒晾在院子裡的衣物,總會莫名其妙掉到地上沾一身灰;
她去膳堂打飯,輪到她時,最好的那碗靈米粥總會“恰好”被彆人端走。
蘇媚兒把這一切看在眼裡,冷笑一聲。跟她玩陰的?那得看誰玩得過誰。
她找出幾張平時練字用的符紙,又取了一點指尖凝聚的媚氣,小心翼翼地浸染在符紙上。
隻見原本泛黃的符紙,隱隱透出一層極淡的粉色,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。
“係統,這反哺術的符篆,真能做到你說的那樣?”蘇媚兒拿著畫好的假傳訊符,有點懷疑。
這符畫得歪歪扭扭,看著就不靠譜。
【叮!媚氣加持的反哺術,核心在於“以彼之道還施彼身”,宿主放心使用。】
夜深人靜時,蘇媚兒又出動了。
憑著白天記下的位置,她摸到張磊幾人的窗下,指尖夾著假符篆,用靈力輕輕一送,精準地從窗縫彈進了他們的儲物袋裡。
整個過程行雲流水,沒驚動任何人。
第二天,宗門就傳出了個大笑話。
外門弟子張磊,也就是羞辱蘇媚兒摔進泥地裡的那個,平時總愛小偷小摸。
他不知從哪聽說庫房看守不嚴,竟想用神不知鬼不覺的傳訊符偷點靈石。
結果符篆剛激發,沒等來庫房的靈石,他自己儲物袋裡那點好不容易攢下的碎靈石,“嗖”地一下全飛了出去,順著符篆的靈力軌跡,全飄進了庫房的功德箱裡。
等他反應過來,儲物袋已經空了底朝天。
他趴在庫房門口哭喪著臉的樣子,被路過的弟子看了個正著,當天就傳遍了整個外門,成了眾人的笑柄。
蘇媚兒聽到消息時,正接了藥圃的任務,在和其他女弟子一起擇靈草,聞言差點把草葉子捏碎。
她強裝鎮定,心裡卻樂開了花:這反哺術,夠狠!
還沒等李虎的笑話降溫,第二天又出事了。
另一個跟班王芳,膽子小卻愛偷懶,總想著法兒逃避早課。
她偷偷拿出蘇媚兒塞進去的假符篆,想用來掩蓋自己遲到的行蹤。
結果符篆一用,沒等來隱身效果,反而在她頭頂炸開一道金光,顯出四個大字。
“我遲到了”,金光閃閃,足足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,整個學堂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負責早課的執事臉都黑了,當場罰她繞著演武場跑一百圈。
王芳一邊跑,一邊感受著四麵八方投來的嘲笑目光,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。
接二連三的倒黴事,讓張磊幾人徹底懵了。他們怎麼也想不通,為什麼自己用的符篆總會出問題,而且每次都把自己坑得很慘。
尤其是張磊。
他本來想用法符暗算蘇媚兒,結果符篆剛掏出來,就“砰”地一聲炸了,把他自己的頭發炸得像個雞窩,臉上還沾了不少黑灰。
幾次下來,幾人要麼虧光了家底,要麼成了宗門上下的笑料,走到哪都能感受到彆人憋笑的目光。
……
“蘇媚兒,你彆躲在裡麵不出聲,你有本事暗算我,怎麼沒本事開門!開門,開門呐!!!”
蘇媚兒猛的從床鋪驚醒,頓時火上心頭,哪個蠢貨這麼早擾她美夢。
她披上一件白色外袍風風火火打開門,一打開,隻見王芳,李虎,張磊三人氣勢洶洶站在門口,顯然是來打架的。
蘇媚兒打著哈欠,紫瞳漫不經心一瞥,身上氣壓頓時降低。
[調用淮清30靈力]
什麼?煉氣五層,她竟然在短短兩月又進階了?她還是人嗎?想當年淮清最快也是半年一階啊。
幾人頓感冰寒,雖不知她靈力深淺到底如何,但方才她散發出的威壓,根本不是他們這些煉氣五層能抗衡的。
“有事?”,蘇媚兒手上緋月凝晶劍驟然出鞘,劍上冰寒之力四起。
幾人頓時“撲通”一聲,被強力的威壓震按下,跪倒在地。
這根本不是煉氣期的威壓!這是堪比結丹期的威壓啊!
而且這根本不是二級劍士可以擁有的劍意,她最少也是三級劍師!
這個女人,太恐怖了。
張磊最是會察言觀色,率先發話,“姑奶奶,我們今天是來申請做您小弟的,先前您施展的那些符菉,實在神奇,小弟佩服!”
另幾人見張磊都服軟了,也急忙點頭如蒜。
他們終於意識到,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,而且她手段詭異,根本不是他們能應付的。
“嗯,那就跪著吧,我再睡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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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媚兒冷冷說道,隨後頭也不回“砰”的關上門,關門瞬間掀起的冷風不禁讓幾人渾身一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