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一條長長的濕漉漉的紅影從霧裡款款走出。
燼野沒穿外衣。
上半身全果,一絲不\掛……
隻鬆鬆垮垮地係了條腰巾
——這條腰巾是他華貴的紅色上衣,紅上衣斜跨在胯骨上,露出一小截大腿。
水珠順著他火紅的長發往下滴,滑過脖頸,然後是壯碩的匈肌,再滑到線條分明的腹肌。
水珠最後沒入腰巾邊緣。
他的腹肌線和腰線在水汽裡更顯分明。
剛才被血汙遮住的魔紋此刻看得清清楚楚。
感性人魚線上的魔紋,竟是朵完整的幽冥花,花瓣妖嬈地纏到肋骨處,隨著他的動作泛著暗光。
蘇媚兒目不轉睛,眼淚從嘴巴裡流了出來。
燼野一頭海藻紅發,配合眼下淚痣,臉型和五官,長得和長珩仙君很像,但是多了更多的邪肆。
是黑化版本的長珩仙君。
蠱惑無比。
他慘了。
心裡的邪惡蘇媚兒念頭興起:
——去把他的嘴親爛,親腫。
他這麼喜歡裝風流的小狼狗肯定會害羞吧。
——不不不,矜持,明天就是外門大比,過度勞累影響比武。
邪惡版蘇媚兒:
——他知道他在玩火嘛,他堂堂魔族少主,難道不知道變一身新的衣服出來嗎?
他長得這麼漂亮,又帥又美。
還喜歡穿低胸紅衣。
空蕩蕩的脖子上要麼綁著個紅色飄帶,要麼戴著個寶藍色項鏈,好看的鎖骨和匈肌線條赤果果在說:快來拆開我,主人。
不就是在赤果果勾引良家少女嗎。
——等他到元嬰期,彆急,不是都規劃好了嗎?現在吃\了對我好處不大。
。
“看呆了?”燼野信步款款走到她麵前,鳳眸裡滿是戲謔,故意挺了挺胸。
“是不是覺得……本少主的身子比你那冰塊師兄養眼多了?”
他怎麼總是把自己和淮清比。
男人們怎麼總是喜歡在女孩子麵前比誰更帥呢?
你們是可以比的嗎,一個冰一個火。
一個清冷一個明騷。
根本不在一個體係好吧。
統統都好,朕,都喜歡。
“滾!”蘇媚兒猛地回神,抓起床上的被子砸到他身上。
“穿上!再敢耍流氓,我就把你傷口的毒再引出來!”
“我可不是什麼好人,再勾引我,小心我把你shui了”
“不要逼我們我們這種正直淳樸的好女孩”
逼急了,老實人也是會發瘋的。
燼野笑著接住被子裹在身上,作出一副害怕的樣子。
卻故意把領口敞得更大些,露出性感的鎖骨和健碩的匈肌:“行了,洗乾淨了,能上床了吧?”
蘇媚兒瞪了他一眼,轉身躺到床外側,背對著他:“安分點,敢越過中線一步,就等著被我踢下去。”
燼野低笑一聲,躺到內側,故意往她那邊挪了挪,氣息拂過她的頸側:“遵命,我的主人。”
蘇媚兒沒理他,可耳朵卻尖得很。
“離我遠點……”,燼野燒得迷糊,卻還不忘逞能,“毒素會過給你。”
“閉嘴。”蘇媚兒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,“死在我床上,晦氣。”
她找出淮清給的上品療愈丹,撬開他的嘴塞進去,又摸出塊乾淨的布巾,沾了靈泉水想給他擦臉。
指尖剛碰到他的下頜,就被他猛地攥住手腕。
燼野睜著眼,眼底蒙著層水汽,卻亮得驚人,像是燃著兩簇微弱的火:“小螺螄粉……”
“乾什麼?”她想抽回手,卻被他攥得死緊。
“你的媚氣……”他喉結滾動,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,
“剛才丹藥起效時,你身上的媚氣晃了一下,毒素好像退了點……”
蘇媚兒一愣,才想起剛才情急之下,渡了絲靈力給他送丹藥。
她看著他手腕上蔓延的黑紫,心裡有點發沉。
要是毒素真擴散了,這魔頭死得更快。
她往掌心渡了點媚氣,猶豫了一下,還是按在他的傷口邊緣。
粉色的媚氣剛碰到皮膚,那些黑紫色就像遇了克星似的往後縮了縮,燼野悶哼一聲,緊繃的身體竟鬆了些。
她想抽回手,卻發現燼野抓得很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