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臟在瘋狂顫動,每根骨頭都在為剛才說出的話而洶湧打顫。
他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手,按在自己心口,聲音沙啞卻堅定:“不是喜歡”
他頓了頓。
嘴唇再次蠕動。
燼野抬起眼,緩緩抬起頭,豔麗盛滿水霧的紅瞳直視蘇媚兒,加重了語氣,一字一句重複道:“是愛。”
聲音很小,在燼野耳朵裡,卻猶如轟鳴之聲,他說出了藏在心底裡,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說出的……羞赧之詞。
他背叛了自己的指令,露出的表情,是燼野最討厭的表情。
眼底桀驁的魔氣卻儘數褪去。
隻剩下滾燙的情意。
愛嗎?身為僅次於魔皇的,魔域第一大魔尊,怎麼能說愛呢。畢竟魔尊生來就是要戰鬥,要征服,要無情要鐵麵無私的。
魔尊,怎麼配談愛呢?
靈魂在打架,魔尊,你不可以被感情禁錮,她在用愛,套牢你。
這是陰謀。
不,我就是喜歡她,忍不住想要,無時無刻,靠近她。
他的心,告訴他,此刻就應該這麼回答。
就是要瘋狂愛上這朵腐爛之花,就是要愛上這個惡毒的女人。
就是被嘲笑死,問一千遍,一萬遍,也是這個答案。
大臣們仍然在彙報軍事,一個接一個,認真工作的態度令人感動。
蘇媚兒手指一揮,表示同意眾臣們的提議。
沒有魔皇的命令,大臣們繼續乖乖低眉順眼站在台階下。
幻鏡中的紫霧愈發濃鬱,將兩人的身影溫柔籠罩。
殿外的風聲與殿內的心跳,交織成一片繾綣的魔紋。
蘇媚兒手指一揮,屏蔽法陣打開,大臣們再想聽相看,都是徒勞。
紫色簾帳徹底滑落,露出蘇媚兒含笑的漂亮紫瞳。
她赤足踩在冰涼的黑曜石地麵上,腳腕上的紫色銅鈴與水晶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。
她的紫袍裙擺掃過燼野的肩頭。
燼野仍跪在原地,仰頭望著她,眼底翻湧的不再是魔尊的桀驁,而是全然的臣服。
“很好,那本皇問你,堂域魔尊,燼野,你,願意永遠臣服於我嗎?”
燼野沒有回答。
他緩緩俯下身,先是執起她搭在膝頭的玉手,指尖輕觸那截雪白皓腕,隨即低頭,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個虔誠的吻。
猶如最虔誠的信徒,在親吻,他的神明。
那吻很輕,帶著魔氣特有的微涼,卻像火焰般燙得蘇媚兒指尖微顫。
他還是沒起身,繼續俯身,膝蓋在地麵劃出細碎的聲響,最終停在她腳邊。
蘇媚兒下意識蜷了蜷腳趾,卻被他輕輕按住腳踝。
他抬頭看她,目光裡的柔意幾乎要溢出來,隨即低頭,在她微涼的腳背上落下一吻。
從手背到膝蓋,再到腳背,每一處觸碰都帶著不容錯辨的珍視。
“臣,願意,”
——願意,俯首稱臣,匍匐,在您的腳下。
魔域的風從殿外湧入,吹動他束發的血玉簪,紅發發散開,與她的紫袍纏在一起。
蘇媚兒低頭望著他,忽然笑出聲,指尖穿過他的發絲,輕輕按住他的後頸:“夠了,起來吧。”
燼野順勢起身,卻沒鬆開她的手,反而將她往寬厚的懷裡帶了帶。
他聲音低沉,猶如被打磨過,沙啞無比:“魔皇的每一寸,都該被捧在心上。”
蘇媚兒挑眉,指尖一步步爬上他的匈\肌,在他胸口畫著圈:“哦?那本尊若要你摘星攬月呢?”
“便踏碎星河,為你捧來。”
他毫不猶豫地應道,閉上眼,高大的魔尊低下頭,吻上惡毒少女細長的脖頸,溫熱的氣息打在少女的頸窩。
留下一串濡濕。
接著掐住蘇媚兒的後腦,狠\狠\吻上少女的唇\角,將餘下的話都堵在了纏綿的氣息裡。
蘇媚兒沒有讓他加深這個吻,她偏過頭,甩開他緊緊\貼著她的\唇和握著她的手。
重新回走幾步,步步生蓮,小手提起裙擺一揚,坐回華貴的尊椅上。
華麗的龍紋紫色裙擺在地毯和龍椅上攤開成一朵危險的曼陀羅花。
她左手撐在龍椅扶手上,撐起一張漂亮無比卻惡毒驕狂的臉,漫不經心盯著燼野俊美的臉蛋,右手食指一勾。
“燼野,過來”
我看看你怎麼愛人的。
燼野聽話,跪在魔皇寬大的紫色裙擺下。
沒有一絲猶豫,掀\開寬大的紫色裙擺。
屬於魔皇獨有的青草香不受控製全部鑽入他的鼻孔,他貪婪的吸取,幸福到快要昏厥。
【恭喜宿主魔道境界已達:魔將境界!注:離魔神境還差79進度】
可吞噬同階魔族或修士的靈力核心!
注:燼野目前境界為魔君境界。
……
……
一小時後。
大臣們還等在宮殿台階下,不知道台階之上,紗帳後發生了什麼。
燼野漂亮的臉從裙\擺之中探出,淚眼朦朧,眼中星星點點,眼尾猩紅,左眼下的淚痣更顯貌美,引人憐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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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,竟是哭出來了,“魔皇,是……這樣嗎”
“是覺得本皇欺負你了嗎,燼野?堂堂北域魔尊,竟然在本皇麵前掉眼淚呢,小可憐”
蘇媚兒的纖纖玉手扶上了他俊美的臉,食指一彈,彈去了他眼角的晶瑩淚珠。
“不,燼野開心。燼野,就想要魔皇,儘情的,狠狠的,欺\辱……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