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吻很輕,像雪落在梅枝上,帶著他身上獨有的清冷氣息,卻又燙得驚人。又像一片溫涼的雪落在發燙的唇上,瞬間融成了水,順著唇縫往心底鑽。
卻又在觸到她柔軟的唇瓣時,忍不住用了點力,仿佛要將這片刻的溫熱,牢牢刻進骨血裡。
蘇媚兒的呼吸頓在喉間,沒想到淮清真的會落下這一吻。
她的長睫不可控地猛地顫了顫,下意識想睜眼,卻被他抬手輕輕按住後頸。
沒有想象中的急切,也沒有第一次被強吻時他的慌亂,淮清的吻帶著點生澀的試探,像個初學劍法的弟子,小心翼翼地揣摩著招式的輕重。
甚至帶著點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他隻是輕輕貼著,一直貼著,沒敢動,仿佛多一分力道就會驚擾了什麼。
銀發散落在兩人臉頰之間,帶著雪夜的清冽氣息,混著她發間的靈草香,纏成了一團解不開的麻。
蘇媚兒能感覺到他緊繃的身體,還有按在她肩上傳來的、微微發顫的力道。
她沒動,就這麼睜著眼看他。
看他長睫垂下的陰影,看他緊抿的唇線漸漸染上她的溫度,看他耳根紅得快要滴血,他眼底的慌亂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。
——原來修無情道的人,動情時是這副模樣。
淮清似乎察覺到她的注視,睫毛猛地顫了顫,像是要退開。
蘇媚兒卻先一步抬手,按住他的後頸,輕輕往自己這邊帶了帶。
隻是一個微小的動作,但這個主動的動作卻像道驚雷,劈開了淮清最後一點自持。
他悶哼一聲,終於不再克製,吻得深了些。他的吻依舊生澀,卻帶著股不管不顧的執拗,帶著壓抑了太久的熾熱,像冰封的河流突然解凍,洶湧得讓人心慌。
蘇媚兒的手原本抵在他胸膛,此刻卻不自覺地攀上他的長頸,指尖纏著他的銀發,那冰涼的觸感與唇上的滾燙形成奇異的對比,讓她忍不住哼唧了一聲。
這聲輕吟像火星落進乾柴堆,淮清的呼吸驟然變重,再次加深了這個吻。
額頭和鼻尖抵著她的,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,都帶著點不穩的急促。
舌尖小心翼翼,笨拙地撬開她的牙關,帶著點不容拒絕的強勢。
卻又在觸到她的舌尖的清甜時,猛地頓住,眼底閃過一絲慌亂,仿佛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。
他終於睜開眼,猛地退開半寸。
眸底的清冷早已被翻湧的情緒淹沒,像被月光攪亂的深潭,看不清是驚是喜,隻有那抹紅從耳根一路蔓延到下頜,燙得驚人。
“師兄……”蘇媚兒的唇有點麻,看著他眼底的慌亂,突然覺得好笑,又有點心疼,“你抖什麼?”
淮清沒說話,隻是抬手,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,那裡還殘留著他的溫度。
他想起桃花樹下那個猝不及防的吻,那時隻覺得被冒犯,心跳如擂鼓是因為憤怒;可此刻,心跳得更凶,卻不是因為怒,而是因為……慌。
慌自己為何會對她的要求言聽計從,慌自己竟貪戀這片刻的溫存,更慌這樣的親近,會像投入心湖的石子,徹底攪亂他堅守了二十五年的道心。
“嗯?”蘇媚兒舔了舔唇角,那裡還殘留著他的氣息,帶著點靈茶的清苦,卻意外地讓人上癮。
淮清沒說話,隻是抬手按在自己的唇上,指尖滾燙。
剛才那個吻像道烙印,燙得他唇瓣發麻,連帶著道心都在嗡嗡作響——亂了,徹底亂了。可他偏偏不惱,反而覺得心口那處空了二十五年的地方,被填得滿滿當當,暖得發燙。
蘇媚兒看著他這副模樣,忽然覺得好笑,又有點心疼。她用氣音說:“師兄的嘴唇,是比睫毛軟。”
溫熱的氣息灑在耳廓,淮清渾身一僵,猛地轉頭看她。
月光恰好落在他眼底,映出裡麵翻湧的情緒——有慌亂,有掙紮,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縱容。
“師妹……”他的聲音啞得厲害。
“嗯?”蘇媚兒歪頭看他,眼底的狡黠裡藏著點溫柔,“師兄還要再試試嗎?比如……這裡?”她指尖輕輕點了點他的喉\結。
淮清的呼吸漏了一拍,抓住她作亂的手腕,力道不輕不重,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。
他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,忽然歎了口氣,那聲歎息裡,有無奈,有寵溺,還有點破罐子破摔的坦然。
“再鬨……”他頓了頓,沒再說下去。
因為他發現,自己根本想不出要怎麼“罰”她。打不得,罵不得,連句重話都舍不得說。
蘇媚兒看著他眼底的鬆動,笑得更歡了。
她反手握緊他的手,指尖故意劃過他的掌心,帶著點癢意:“不鬨了。不過師兄,你剛才吻我的時候,心跳得好快。”
“師妹,”他啞著嗓子開口,指尖還停留在她唇上,“以後……彆再這樣了。”
“哪樣?”蘇媚兒故意湊近,鼻尖蹭著他的鼻尖,眼底的笑意藏不住,“是彆讓你抱,還是彆讓你\吻?”
她說著,主動往前湊了湊,溫熱的呼吸灑在他喉\結上。
“如果我偏要這樣呢”
淮清的瞳孔驟然收縮,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這一刻衝上頭頂。
“蘇媚兒……”他的聲音低得像歎息,帶著連自己都未察覺的縱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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