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媚兒覺得不對勁,剛想跟上,卻被司徒老祖拉住:“小孩子家家的,讓他們自己聊聊。”
廣場外的梅林裡,煙花正“砰砰”炸開,金紅的光映在雪地上,像鋪了層碎金。
棲遲突然變臉,紫鱗爬上手背,蛇信在唇間若隱若現:“就是你以前欺負姐姐?”
燼野嗤笑一聲,魔氣在掌心凝成黑焰:“你這條剛破殼的小蛇,也配管本尊的事?”
“配不配,打過才知道!”棲遲猛地撲上去,指尖彈出淬毒的尖刺。
“你當日想趁我在蛋殼裡虛弱動手!真當我不知?”
“知道又如何?”燼野側身避開,黑焰掃過梅林,積雪瞬間融化。
“敢覬覦她,就得有死的覺悟!”
兩人瞬間打作一團。棲遲的蛇毒刁鑽詭異,專鑽靈力縫隙;燼野的魔焰霸道熾烈,所過之處梅林儘燃。
煙花在頭頂炸開,照亮他們臉上的狠戾——棲遲咬著牙,紫鱗護臂撞上燼野的魔焰,發出滋滋的響聲;
燼野攥著他的手腕,黑焰幾乎要燒穿他的衣袖,卻被對方突然彈出的尾椎掃中腰側,悶哼一聲。
“燼野。”他站在梅林深處,紫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,尾椎的鱗片隱隱浮現,“姐姐懷裡的位置,不是誰都能站的。”
燼野手裡提著一壺烈酒,聞言冷笑一聲,將酒壇砸在地上:“小蛇崽子,剛破殼就敢咬人?”
“總比某些占著位置不挪窩的老東西強。”棲遲突然提速,指尖的毒刺擦著燼野的咽喉掠過,帶起一串血珠。
“姐姐說了,她討厭霸占欲強的家夥。”
燼野反手扣住他的手腕,魔氣在掌心翻湧:“她也說過,最煩背後捅刀的陰溝蛇。”
棲遲突然笑了,笑得天真又殘忍,尾椎猛地彈出,纏上燼野的腰,毒刺狠狠紮進他的側腰。
“你以為姐姐真當你是良人?”棲遲獰笑著,毒牙擦過燼野的脖頸,“她心裡,根本沒你位置!”
“總好過你這條陰溝裡的蛇,隻會耍陰招!”燼野反手扣住他的咽喉,魔氣灌入他的經脈。
“若不是她攔著,你早就成了本尊的爐鼎!”
“那我就先殺了你”,棲遲眼中瘋狂畢露,不顧魔焰灼燒,猛地將毒刺刺入燼野的肩頭。
“找死!”燼野怒喝,黑焰暴漲,硬生生震斷他的尾椎,卻也被蛇毒侵入心脈,動作遲滯了一瞬。
煙花燃儘最後一朵,梅林裡隻剩下狼藉。
棲遲半跪在地,尾椎處鮮血淋漓,紫鱗脫落了好幾片;燼野靠在梅樹上,肩頭的毒瘡正往外滲黑血,臉色蒼白如紙。
“下次……我保證,一定殺了你。”棲遲喘著氣,眼中卻閃著偏執的光。
燼野扯了扯嘴角,咳出一口血:“隨時奉陪。”
蘇媚兒正和司徒老祖說話,忽然聽見梅林裡傳來悶響,尋來時,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兩敗俱傷的景象。
“棲遲,燼野,你們在打架?”
“不要怪哥哥,是我惹他生氣了”,棲遲麵色蒼白,再走一步仿佛就要暈倒,
蘇媚兒順勢扶住他,少年紫衣上沾著血,臉上卻帶著乖巧的笑:“姐姐,我剛才看見隻受傷的小兔子,你能幫我救救它嗎?”
那笑容純得像雪,仿佛剛才在梅林裡浴血的不是他。
蘇媚兒被他眼裡的“純真”晃了神,點頭道:“帶我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