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口氣說完,緊張地看著墨淵,心臟“怦怦”地狂跳,仿佛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。
演武場上,死一般的寂靜。
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蘇纖纖。
試煉?助力?點一下?這都說的是什麼胡話?這個雜役弟子是失心瘋了嗎?竟然用這種荒唐的借口去糾纏墨淵師兄。
墨淵的目光從蘇纖纖焦急的臉上,移到了她身前那團若有若無的光暈上。他的眉頭,第一次幾不可察地蹙了起來。
他能感覺到,那團光暈上帶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、不屬於這個世界任何一種靈力體係的古怪氣息。它不邪惡,卻也絕非正道。
他的眼神瞬間冷了下去,那僅有的一絲探究也化為了冰霜。
“旁門左道。”
他薄唇輕啟,吐出四個字。
蘇纖纖的腦袋“嗡”的一聲,一片空白。
“莫要糾纏。”
說完最後四個字,墨淵甚至沒有再多看她一眼,身形一晃,便從她身側繞了過去,仿佛她真的是一塊不值得在意的石頭。他自始至終,連一絲靈力波動都沒有展露,卻讓蘇纖纖感到一種發自靈魂的戰栗。
那是一種純粹的、源於生命層次的漠視。
隨著墨淵的離開,周圍的空氣才重新開始流動。壓抑的氣氛瞬間被打破,取而代之的,是毫不掩飾的嘲笑和議論。
“哈哈哈,我聽到了什麼?讓墨淵師兄幫她點一下?”
“這雜役瘋了吧!她以為墨淵師兄是什麼人?路邊的大善人嗎?”
“還旁門左道,我看她就是想引起墨淵師兄的注意,結果弄巧成拙了。真是丟人現眼!”
“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!”
一句句刻薄的話語,像針一樣紮進蘇纖纖的耳朵裡。她的臉頰火辣辣地燙,從耳根一直紅到脖子。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,第一次在如此多的人麵前,體會到這種無地自容的羞辱。
她緊緊地攥著拳頭,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,帶來一陣尖銳的疼痛,才讓她保持住了最後的清醒。
她沒有哭,也沒有逃。
她隻是緩緩地抬起頭,迎著那些嘲弄的目光,將它們一一記在心裡。然後,她轉過身,挺直了那因為鏟糞而酸痛的背脊,一步一步地走出了演武場。
失敗了。
徹徹底底的失敗。
光幕上的進度條依舊是百分之三十,一動不動。時限的倒計時冷酷地跳動著,提醒著她所剩無幾的時間。
蘇纖纖走在返回雜役住處的小路上,心裡反複咀嚼著這次失敗。
她還是太想當然了。像墨淵那樣的人物,心誌堅定如鐵,根本不是三言兩語的請求或者裝可憐就能打動的。他的世界裡,隻有大道和修行,任何超出他認知範疇的東西,都會被他歸為“旁門左道”。
看來,想走“高端路線”一步登天,行不通。至少現在行不通。
她自嘲地笑了笑。也好,碰了壁,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。人脈,還是要從基層一點一滴地積累。
她一邊走,一邊盤算著下一個目標。藥堂的老李頭?廚堂的劉大娘?還有那些和她一樣沒什麼地位的外門弟子……
當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自己那間破舊的小木屋時,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。屋子裡漆黑一片,散發著一股潮濕的黴味。
她摸黑找到桌上的水盆,想洗去一身的汙垢和臭味。今天又是下跪又是鏟糞,還當眾丟了那麼大的人,她感覺自己從裡到外都臟透了。
然而,當她的手伸進水盆時,卻撈了個空。
盆裡一滴水都沒有。
蘇纖纖愣住了。
她記得很清楚,今天早上出門前,她才剛剛從外門唯一的靈泉眼那裡打滿了一盆靈水。宗門規定,雜役弟子每三日才能領一盆靈水,用於洗漱和淨化身體的濁氣。這盆水是她未來兩天的全部用量。
怎麼會沒了?
她皺著眉,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,仔細查看。不僅是水盆,就連牆角備用的小水缸,也空空如也,缸底隻有一點濕潤的痕跡。
水,被人偷了。
在這外門,敢這麼明目張膽欺負她的,除了今天剛結下梁子的趙虎,她想不出第二個人。
蘇纖纖的眼神,瞬間冷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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