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現在!
蘇纖纖如一隻靈巧的狸貓,從藏身處一躍而出,身形壓得極低,幾乎是貼著地麵,在那一瞬間的空隙裡,閃身衝進了藥園的範圍。
一入陣法,周遭的景象便是一變,濃鬱的藥香混雜著靈氣撲麵而來,讓她精神一振。她不敢有絲毫停留,憑借著之前遠觀時記下的方位,以及對靈草氣息的敏銳辨識力,直奔西南角。
很快,一小片散發著瑩瑩綠光的植物,出現在她的眼前。
那植物約莫一尺來高,葉片如玉,通體晶瑩,葉脈中仿佛有流光在緩緩轉動。僅僅是站在旁邊,蘇纖纖都能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,順著呼吸滲入四肢百骸,讓她體內的靈力都活躍了幾分。
洗髓草!
找到了!
蘇纖纖心中湧起一陣狂喜,她蹲下身,正準備小心翼翼地采摘其中長勢最好的一株。
“住手。”
一個冰冷的聲音,毫無征兆地在她身後響起。
蘇纖纖的身體瞬間僵住,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。她緩緩地,一點一點地轉過頭去。
隻見柳如煙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身後不遠處,正抱著雙臂,臉上掛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譏諷與玩味。她那身紫色的流雲裙,在這片綠意盎然的藥園中,顯得格外刺眼。
“柳……柳師姐。”蘇纖纖的心直往下沉,臉上卻不得不擠出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。
柳如煙沒有理會她的稱呼,邁著優雅的步子,徑直走到她麵前。她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蘇纖纖,又看了一眼她手邊的洗髓草,嘴角撇出一個冷峭的弧度。
“洗髓草,成色不錯。正好我最近覺得經脈有些滯澀,拿來泡個澡,倒是剛剛好。”
說著,她完全無視了蹲在地上的蘇纖纖,伸出纖纖玉手,動作優雅地將那株蘇纖纖看中的、年份最足的洗髓草,連根拔起。
蘇纖纖的瞳孔猛地一縮,伸出的手停在半空,指尖微微顫抖。
柳如煙將那株洗髓草拿到眼前,仿佛在欣賞一件戰利品。她吹了吹根部的泥土,然後才用眼角的餘光,瞥向臉色煞白的蘇纖纖。
“你看什麼?莫非,你以為這東西是為你準備的?”
蘇纖纖咬著下唇,一言不發,隻是那雙眼睛裡,再也藏不住那份屈辱與不甘。
她的反應,似乎取悅了柳如煙。
柳如煙輕笑一聲,那笑聲清脆,卻淬著冰渣子。
“一個外門弟子,還是雜役院上來的,也敢肖想洗髓草?”她一步步逼近蘇纖纖,聲音裡充滿了高高在上的輕蔑,“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。這等靈物,不是你這種卑賤的螻蟻,配得上的。”
話音落下,她將那株洗髓草隨意地在蘇纖纖眼前晃了晃,然後轉身,裙擺劃出一個傲慢的弧線,頭也不回地向藥園外走去。
從始至終,她都沒有提蘇纖纖是如何進來的,也沒有要去告發的意思。
因為在她眼裡,這根本不重要。碾死一隻螞蟻,不需要理由,更不需要後續。直接奪走螞蟻即將到嘴的食物,看著它絕望,遠比直接踩死它,更能滿足她那份扭曲的快感。
蘇纖纖跪坐在原地,看著柳如煙的背影消失在霧氣中,耳邊還回響著她那句“不配”。
一股從未有過的怒火與無力感,像是燒紅的鐵水,從心底深處翻湧上來,灼燒著她的五臟六腑。
她攥緊了拳頭,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,傳來的刺痛讓她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。
‘柳如煙!’
‘你等著!你給我等著!’
她的內心在瘋狂咆哮,‘今天你搶我一株洗髓草,來日我讓你連洗腳水都拚不起!不就是煉氣五層嗎?有什麼了不起!等我拚個‘黴運當頭卡’,讓你出門被靈鳥拉屎,喝水被嗆,走路平地摔!’
可內心的咆哮,改變不了現實的窘境。
她辛苦謀劃,冒險潛入,最後卻為他人做了嫁衣。眼看就要到手的希望,就這麼被人生生掐斷。
蘇纖纖緩緩站起身,失魂落魄地看了一眼那片空出來的土地,轉身準備離開這個讓她感到窒息的地方。
前路,似乎又被堵死了。
就在她心灰意冷,感覺前途一片灰暗之際,腦海中,那沉寂已久的係統界麵,突然“叮”的一聲,彈出了一個全新的窗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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