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當然看不懂其中玄奧的符文和能量走向,但她那被“拚團”係統鍛煉出來的、對“效率”和“最優解”的直覺,卻讓她敏銳地發現了一個問題。
吳長老煩惱的那一處陣眼,位於整個陣法的能量循環末端。從主陣眼輸送出的靈力,需要繞過七八個小型節點,拐上十幾個彎,才能抵達那裡。這條路徑,不僅漫長,而且與其他幾條靈力線路有交叉,看起來就擁堵不堪。
這就像一個糟糕的物流規劃,把一個重要的分揀中心,建在了交通最不便的死胡同裡。
一個大膽的念頭,在她心中升起。
她沒有立刻開口,而是又默默地退回牆角,繼續整理了半個時辰。直到吳長老再一次因為靈力模擬失敗而氣得扔掉毛筆時,她才瞅準時機,再次走了過去。
“長老,”她小心翼翼地開口,聲音放得極低,仿佛隻是自言自語,“弟子愚鈍,看這陣圖,好像在看一幅山水畫。”
吳長老瞥了她一眼,沒好氣地說:“山水畫?老夫看它像一團亂麻!”
“不,很美。”蘇纖纖搖搖頭,用一種近乎癡迷的語氣說,“您看,這主陣眼是源頭的大江,靈力順流而下,分出無數支流,灌溉著每一處節點,最終百川歸海,循環往複,生生不息。”
這記清新的馬屁,讓吳長老煩躁的神情稍稍緩和。他一生與陣圖為伴,第一次聽人將他眼中枯燥的線條,比作山水江河。
蘇纖纖見有效果,便指著那處問題陣眼,用一種充滿好奇的孩童般的口吻問道:“隻是弟子不解,為何要讓那條小溪,繞過那麼多山丘,才肯流進那片池塘呢?若是從這裡,直接開一道水渠過去,不是更順暢嗎?”
她纖細的手指,在陣圖上劃出了一條極其簡單粗暴的直線,直接連通了主能量通道和那個被孤立的陣眼。
“胡鬨!”吳長老下意識地嗬斥,“陣法之道,牽一發而動全身,豈能如此兒戲!這裡……”
他正要說出一百個不能這麼做的理由,話到嘴邊,卻突然卡住了。
蘇纖纖那句“開一道水渠”,像一道驚雷,在他混亂的腦海中炸響。他一直以來,都在思考如何優化那條“小溪”的河道,如何讓它繞得更精妙,卻從未想過,可以不繞,直接……開渠!
固有的思維,讓他陷入了一個死角。他總覺得古陣的每一筆都有其深意,不敢輕易改動。可蘇纖纖這個門外漢,卻以一種最原始、最質樸的視角,指出了那個被他忽略的可能性。
他死死地盯著那條被蘇纖纖指出的“直線”,呼吸漸漸變得急促。他抓起筆,蘸飽了墨,不是在玄鐵板上,而是在一張新的獸皮紙上,飛快地重新演算。
隨著他的筆尖飛舞,一個全新的、被簡化了無數倍的能量流向圖,躍然紙上。那處被卡了數月之久的滯澀感,豁然開朗!
“通了……竟然真的通了!”吳長老猛地抬起頭,布滿血絲的眼睛裡,爆發出駭人的精光。他看著蘇纖纖,那眼神,不再是看一個打雜的弟子,而是在看一塊未經雕琢的絕世璞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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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!好一個‘開渠引流’!哈哈哈!”他暢快地大笑起來,“丫頭,你叫蘇纖纖是吧?你不是來整理文書的,你是上天派來點醒老夫的!”
蘇纖纖心中狂喜,但臉上依舊保持著謙卑:“弟子隻是胡言亂語,是長老自己勘破了玄機。”
“不!”吳長老一擺手,豪氣乾雲,“老夫賞罰分明!說吧,你想要什麼?功法?丹藥?還是法器?隻要老夫拿得出的,任你挑!”
機會來了!蘇纖纖連忙將那套已經爛熟於心的“修煉輔助功法需要願力印記”的說辭又講了一遍。
吳長老聽完,哈哈大笑:“什麼願力印記,老夫不懂!但不過是讓你那功法上多個名字罷了,小事一樁!”
蘇纖纖趕緊調出係統界麵,金色的“+”號在掌心亮起。
吳長老伸出沾著墨跡的手指,重重一點。
【叮!收到來自“內門陣修吳長老”的助力!拚團進度+10!】
【“內門準入令牌”拚團任務】
【當前總進度:65100】
【助力人數:1115】
【剩餘時間:22小時13分。】
65!進度條猛地向前跳了一大截!
蘇纖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心中的大石落下了一半。
“多謝長老!”
“該我謝你才對!”吳長老心情極好,他從懷裡摸出一塊巴掌大的玉牌,遞給蘇纖纖,“這是老夫隨手刻的‘一階避矢陣’,可擋煉氣六層修士全力一擊。你那點修為,在內門晃蕩,太危險。拿著防身!”
蘇纖纖接過玉牌,隻覺入手溫潤,上麵刻畫的紋路玄奧無比,蘊含著一股厚重的力量。這可比什麼口頭獎勵實在多了。
她再次道謝,正準備告辭,吳長老卻又叫住了她,神情變得有些嚴肅。
“丫頭,你心思剔透,能見人所未見,這是天賦。”他沉聲說道,“不過,有時候看得太清,不是好事。尤其是在宗門大比這種名利場上,你擋了彆人的路,彆人就會想辦法讓你從路上消失。”
又是宗門大比!這已經是今天第二個提醒她的人了。
蘇纖纖的心頭一凜,她感覺一張無形的大網,正在隨著大比的臨近而緩緩張開。柳如煙的背後,似乎還站著其他人。
她正要追問,閣樓外,卻忽然傳來一陣喧嘩。
隻聽一個尖銳的女聲喊道:“蘇纖纖在裡麵嗎?讓她出來!一個外門來的,憑什麼霸占吳長老的時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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