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:找宗門大長老,答疑問獲助力
丁字區七號院,蘇纖纖坐在石桌旁,麵前的茶水已經涼透。
她的指尖在微涼的杯壁上無意識地劃過,腦海中那道金色的進度條,卻像一團火,燒得她心神不寧。
【“靈氣穩定丹”當前總進度:60100】
還差40。
這個數字,像一座無形的大山,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頭。
劉長老那邊,是指望不上了。她毫不懷疑,自己要是現在就跑回去說“冷卻好了”,那位煉丹狂人能當場把她塞進丹爐裡,看看能不能煉出個人形丹藥來。
墨淵,剛剛才幫了她一個天大的人情,不僅貢獻了30的進度,還答應為她護法。這份情誼重如泰山,她實在沒臉皮在三五日之內,再去叨擾第二次。
林清雪、宋姐、吳學徒……這些都是她寶貴的“初始天使投資人”,但人情賬戶不是無限的,頻繁提現,隻會讓信譽破產。
蘇纖纖抬起頭,目光越過院牆,望向雲霧繚ano繞的青雲宗深處。那裡,一座山峰高聳入雲,鶴立雞群,仿佛是整個宗門的脊梁。
那是天樞峰,宗門大長老的清修之地。
一個瘋狂的念頭,像一顆被投進平靜湖麵的石子,在她心底漾開一圈圈漣漪。
去找宗門大長老?
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,蘇纖纖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那可是宗門大長老,青雲宗真正的定海神針,修為臻至金丹後期的頂尖人物。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,彆說她一個剛進內門的小弟子,就是許多內門長老,一年也難得見他一麵。
去找他幫忙“砍一刀”?
這無異於一個凡人跑到皇帝麵前,說:“陛下,我這拚團買米還差一人,您給點個讚唄?”
被當場拍成飛灰的可能性,高達九成九。
可剩下的10進度怎麼辦?時間隻剩下不到七天。她總不能隨便在路上拉兩個不認識的內門弟子,哭著喊著求人幫忙吧?
那不是社牛,那是社死。
蘇纖纖閉上眼,深吸一口氣。
風險與收益,從來都是成正比的。
劉長老的30進度,她賭上的是經脈半廢的風險。墨淵的30進度,她押上的是一份沉重的人情。
剩下的40,她需要一個一錘定音的人物。一個人的助力,就足以填滿這最後的缺口。
放眼整個青雲宗,除了閉關的宗主,還有誰比大長老分量更重?
賭了!
蘇纖纖猛地睜開眼,那雙總是帶著幾分靈動的眸子裡,閃爍著一種豁出去的決絕。
她站起身,回到屋裡,將自己仔仔細細地打理了一番。她沒有換上什麼華麗的衣衫,依舊是那身樸素的內門弟子青衣,但她將每一個衣角都撫平,將發髻梳理得一絲不苟。
這不僅是去求人,也是去麵見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輩,該有的禮數,半分都不能少。
準備妥當,她推開院門,朝著天樞峰的方向走去。
越是靠近天樞峰,四周就越是安靜。山道兩旁的弟子越來越少,空氣中的靈氣也愈發純淨,甚至帶著一種淡淡的威壓,讓人的心神不自覺地變得沉靜而肅穆。
天樞峰山腳下,一條白玉鋪就的階梯蜿蜒向上,隱入雲海之中。階梯前,立著一塊石碑,上書“宗門重地,閒人免入”八個蒼勁有力的大字。
一名身穿核心弟子服飾的青年,正閉目盤坐在石碑旁,他身前橫著一柄古樸的長劍,整個人如同一塊磐石,氣息沉穩悠長。
蘇纖纖走到他麵前,停下腳步,躬身一禮。
“這位師兄,弟子蘇纖纖,有要事求見大長老。”
那青年緩緩睜開眼,目光平靜地落在她身上,淡淡地開口:“大長老正在清修,不見外客。師妹請回吧。”
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,顯然這種場麵他已見過太多。
“弟子並非無故叨擾。”蘇纖纖不卑不亢,直視著對方的眼睛,“弟子在修行中,偶遇一樁心障,百思不得其解。此心障關乎道基,遍尋典籍,問遍師長,皆無答案。聽聞大長老學究天人,道法自然,或許隻有大長老,能為弟子指點迷津。”
她沒有提拚團的事,而是將問題引到了“修行”和“道心”上。
她賭的,是大長老這樣的人物,或許會對一個在修行上遇到“奇特”難題的後輩,產生一絲興趣。
那守山弟子眉頭微動,打量了她幾眼。一個剛入內門的煉氣三層弟子,能遇到什麼關乎道基的心障?多半是想走捷下,博取機緣。
他正要再次開口拒絕,一道蒼老而溫和的聲音,卻仿佛從雲端之上飄了下來,直接在兩人耳邊響起。
“讓她上來吧。”
守山弟子渾身一震,立刻站起身,對著山頂的方向恭敬地行了一禮,隨後對蘇纖纖側身讓開道路。
“師妹,請。”
他的眼神裡,多了一抹掩飾不住的驚奇。
蘇纖纖心中一鬆,知道自己賭對了第一步。她再次向守山弟子道謝,然後踏上了那條通往雲海的白玉階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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階梯不長,但每一步,蘇纖纖都感覺自己像是走在雲端。四周的靈氣濃鬱得幾乎化為實質,滋養著她的經脈,讓她精神為之一振。
階梯的儘頭,是一片極為開闊的平台。沒有想象中的瓊樓玉宇,仙宮殿闕,隻有一個簡簡單單的茅草亭,亭子旁邊,是一片青翠的竹林。
一位身穿灰色布衣,白發如雪的老者,正背對著她,佝僂著腰,拿著一把小小的木瓢,在給一叢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蘭花澆水。
他身上沒有任何驚天動地的靈力波動,看起來就像一個尋常的鄰家老翁。但蘇纖纖知道,他就是青雲宗的擎天玉柱,大長老,雲塵子。
她不敢上前,隻是在十丈開外站定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。
“弟子蘇纖纖,拜見大長老。”
老者沒有回頭,依舊慢悠悠地澆著水,仿佛沒有聽見。
蘇纖纖也不敢催促,就那麼靜靜地站著。
許久,老者才將最後一瓢水澆完,他直起身,捶了捶自己的老腰,這才緩緩轉過身來。
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,眼神卻清澈得像一汪秋水,仿佛能映照出人內心最深處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