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煙臉上的血色,在瞬間褪得一乾二淨,她僵硬地低下頭,看著自己腰間那團該死的、如同催命符一般的光芒,大腦一片空白。
怎麼會……怎麼可能……
趙娜驚得後退一步,難以置信地看著柳如煙,又看了看蘇纖纖,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。
林清雪盤膝坐在地上,緩緩睜開了眼,她看著柳如煙,清冷的眸子裡,隻剩下失望與鄙夷。
而李默,這個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丹堂弟子,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,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。
“柳如煙!”他終於忍不住,爆喝出聲,“我們在這裡拚死拚活,你……你竟然在後麵偷東西!”
他的聲音,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。
“我們把你當同伴,你把我們當什麼?當傻子嗎?!”
趙玲也氣得渾身發抖,她指著柳如煙,聲音尖利:“我真是瞎了眼,才會跟你這種人組隊!王強師兄屍骨未寒,你不想著怎麼對付妖獸,不想著怎麼替他報仇,卻隻惦記著這些身外之物!你還有沒有心!”
“連蘇師姐母親的遺物你都拿,你……你簡直無恥至極!”
一聲聲的指責,如同一記記響亮的耳光,狠狠地抽在柳如煙的臉上。
她被那道青光釘在原地,動彈不得,也無從辯駁。
證據確鑿,任何的狡辯,都隻會顯得更加可笑。
她的臉頰漲得通紅,從耳根一直紅到脖子,那是羞恥、憤怒、怨毒交織在一起的顏色。她感受到了周圍投來的,那些鄙夷、不屑、厭惡的目光,仿佛無數根尖針,刺得她體無完膚。
尤其是……墨淵的目光。
她偷偷抬眼,瞟向那個讓她魂牽夢縈的身影。
墨淵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,他沒有說話,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。他的目光,落在那道還在緩緩滲出靈液的岩縫上,仿佛對眼前這場鬨劇毫無興趣。
可就是這份無視,這份徹徹底底的漠然,比任何嚴厲的斥責,都更讓柳如煙心如刀絞。
她知道,自己在墨淵師兄心中的形象,已經徹底崩塌,蕩然無存。
“我……我還給你們!”
柳如煙終於崩潰了,她尖叫一聲,像是要甩掉什麼臟東西一樣,發瘋似的將儲物袋裡的東西一股腦地往外倒。
“嘩啦啦——”
十幾個裝滿了靈液的玉瓶,幾塊黑漆漆的礦石,還有那個閃爍著青光的罪魁禍首——小布袋,全都摔在了地上。
她做完這一切,怨毒地瞪了蘇纖纖一眼,那眼神,仿佛要將她碎屍萬段。
蘇纖纖不閃不避,坦然地迎著她的目光。
她緩步上前,彎腰,撿起了那個小布袋。她用指尖輕輕摩挲著布袋上那根已經不再發光的絲線,臉上看不出喜怒。
這個布袋,當然不是什麼遺物。
這隻是她用來裝符籙邊角料的普通袋子,那根所謂的“連心線”,也不過是她閒來無事,用一種叫做“熒光草”的汁液浸泡過的普通絲線,再附上一絲微弱的神識印記罷了。
她早就料到柳如煙心性不純,可能會在背後搞小動作。在收取靈液之前,她便不動聲色地,將這個做了手腳的布袋,混在了那堆看似無用的廢礦石裡。
這本是一步閒棋,一個以防萬一的後手。
卻沒想到,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。
柳如煙的貪婪與愚蠢,讓她自己,親手跳進了這個為她量身定做的陷阱裡。
蘇纖纖將布袋收好,又將地上那些屬於她們的靈液玉瓶一一撿起,清點了一下,一瓶都不少。
做完這一切,她才抬起頭,看向已經狀若瘋癲的柳如煙。
“柳師妹,現在,我們可以走了嗎?”
她的聲音,依舊平靜。
可這份平靜,落在柳如煙的耳中,卻成了最尖銳的嘲諷。
就在這劍拔弩張,氣氛凝固到極點的時刻。
一陣低沉的、令人心慌的轟鳴聲,毫無征兆地,從洞窟的四麵八方傳來。
“轟隆……隆隆……”
腳下的黑沙地麵,開始劇烈地顫抖。穹頂之上,無數的碎石和塵土,如同下雨般簌簌落下。
之前被岩甲獸撞塌的洞口,發出了更加劇烈的碎裂聲,似乎有什麼東西,正在從更深的地底蘇醒。
“怎麼回事?”李默臉色一變。
“不好!是塌方!”趙玲驚呼出聲。
墨淵的眉頭,也終於皺了起來。他抬頭看向穹頂,那雙深邃的眼眸中,第一次,流露出一絲凝重。
他猛地看向來時的那條通道。
“轟——!”
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,從那個方向傳來。
之前被柳如煙故意震塌的通道,此刻在劇烈的震動下,發生了二次坍塌。這一次,是徹底的、毀滅性的。
無數噸的巨石,轟然落下,將那條唯一的退路,堵得嚴嚴實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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