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烈神色微滯,蚩夢身為控蟲大宗師竟未察覺異常?
蚩夢瞧出他的疑慮,輕撚衣角解釋道:蟲群早已布控,可他們現身時便是這般陣仗...
朱厚烈指節輕叩刀柄,眼底掠過讚賞:連我都未能感知,這群不良人倒長進了。驟然間他眸若寒星,最後通牒——三息之內不退者,死!
回應他的是漫天寒芒。朱厚烈嗤笑著翻掌運勁,北冥真氣如淵渟嶽峙,數十道身影不受控地向他掌心撞來。吸星訣隨之發動,場間頓時響起連片驚駭的抽氣聲。
黃老邪望著頃刻間被抽乾內力的眾人,鬢角滲出冷汗——未入大宗師前,自己恐怕連半招都接不住。
朱哥哥的功力...蚩夢按住翻湧的氣海驚歎,方才連我的內力都險些被牽動呢。
朱厚烈感受著經脈中新生的澎湃真元,無人知曉他已然觸摸到吸星訣更高層次的玄奧境界。
朱厚烈踏入天人合一之境後,察覺所有武學皆有精進空間,隻是需潛心鑽研方能突破。
他環視眾不良人,沉聲道:諸位功力已廢,本座不為難你們。回去傳話給你們的不良帥,讓他親自來見我。
眾不良人聞言駭然,未料此人竟狂妄至此。那周身散發的威壓,儼然睥睨天下。
朱厚烈轉向蚩夢與黃老邪:此地不必久留。憑這些雜魚的本事,根本傳不出消息。說罷欲攜二人離去。
突然所有不良人齊齊自絕經脈。朱厚烈瞳孔微縮,暗歎不良人紀律竟嚴苛如斯。
蚩夢,你的蠱蟲可探得什麼消息?
少女眼波流轉:朱哥哥問得巧,確實有所發現。北方三裡外有大隊人馬正在行進。
朱厚烈若有所思:不良帥果然神機妙算。既已布好棋局,我們不妨作壁上觀。
他眼中興致愈濃:蚩夢,我們速去大軍所在之地。這出好戲,豈能錯過?
黃老邪聞言暗自心驚,總覺得朱厚烈深藏不露,其真實修為絕非表麵這般簡單。
黃老邪心念一動,立即對朱厚烈開口。
小子,你對武學可有新的領悟?若有速速道來。
朱厚烈並非不願相告,隻是黃老邪尚未達到天人合一之境。貿然傳授恐致其走火入魔,一旦入魔,畢生修為儘毀,再難精進。
嶽父大人,以您目前的修為尚需時日打磨,切莫操之過急。非是晚輩藏私,實恐害了您一身功力。
黃老邪聞言默然,深知走火入魔之害。他不再糾纏,既知火候未到,便靜待機緣。他相信跟隨朱厚烈左右,終有突破之日。
三人正行進間,蚩夢忽覺蠱蟲異動,似被他人操控。
不好,行蹤暴露了。朱大哥,此地不宜久留。
朱厚烈卻朗聲笑道:無妨,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敢來攔路。以他如今修為,縱有千軍萬馬亦無所懼。
正說話間,黃老邪突然噴出一口鮮血。
朱厚烈與蚩夢迅速趕到黃老邪身邊,仔細查看他的狀況。
經過一番診斷,朱厚烈發現了問題所在。
他目光微動,對黃老邪說道:嶽父,您又強行衝擊那道難以跨越的武學瓶頸了。
這次遭到反噬,險些走火入魔。
黃老邪生性執著,越是神秘的事物越要鑽研到底。
若非如此,他也不可能達到如今的武學境界。
黃老邪擺了擺手:無妨,不必擔心。
作為女婿,朱厚烈豈能坐視不理?
他當即取出一枚藥丸遞給黃老邪:嶽父快服下此藥,否則功力儘失,後果不堪設想。
聽聞可能失去武功,黃老邪立刻吞下藥丸。
藥力化開,他頓覺渾身舒暢。
黃老邪起身笑道:已無大礙,你這藥丸倒是靈驗。
朱厚烈笑而不語。這藥丸需經四十九日精心煉製,即便在皇宮也是稀罕之物。他隨身攜帶,正是為了應對突發狀況。
嶽父無恙便好,朱厚烈正色道,但切記三日內不可運功,否則會遭藥力反噬。
黃老邪頷首,沒想到這藥丸既能補充內力,又暗藏風險。若非女婿提醒,恐怕真要釀成大禍。
嶽父,這次險些功虧一簣,往後務必謹慎行事。
黃老邪微微頷首,麵對朱厚烈接連的關切,心頭泛起陣陣波瀾。
冰神怪壇現世的消息,對黃老邪與朱厚烈而言已足夠震撼。
打探情報耗費時日,如今再尋不良帥已來不及。
嶽父,事已至此,空等無益,不如速回大明。
蚩夢聞言猛然望向朱厚烈:朱哥哥,不等到冰神怪壇事了再走麼?這般離去,我心中難安。
她素來心直口快,認定之事絕無轉圜。
見蚩夢神情,朱厚烈心生憐惜。
其實冰神怪壇並非難事,隻需此法便可化解。
蚩夢,何不將之法交予不良帥?讓他處置便是。
此言令蚩夢愕然,未料朱厚烈行事竟這般果決。
她凝視朱厚烈,輕聲道:朱哥哥,你當真願為我將這來之不易的秘密拱手讓與大唐?
朱厚烈輕笑:這算什麼秘密?不良帥若想解決,自有手段。我不過順水推舟,他日再見便是敵非友。
不將揮師伐唐,這一日已近在眼前。
蚩夢,你歡喜便好。眼下當務之急是將消息散出去——就說我們握有冰神怪壇之秘,正在客棧候著。
黃老邪見二人如此膽大妄為,竟敢行此險招。
既然後輩這般果敢,他這長輩也不該躊躇。
老者大步流星向前走去,蚩夢急喚:師傅,您去哪兒?
黃老邪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,語氣平靜地答道。
不是要找客棧麼?往前三公裡有個叫孟龍城的地方。
那兒算是大唐地界,就去那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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