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出了何等大事,竟要封城搜查?
得知緣由後,朱厚烈示意黃老邪和蚩夢退後。
若要強行出城,這幾個官兵絕非敵手。
嶽父,看來原計劃要變一變了。
黃老邪微微頷首,深知隨機應變的道理。
蚩夢環顧四周,忽然瞧見一隻白鴿正往客棧方向飛去。
她立即拔腿奔向客棧。朱厚烈與黃老邪見狀,覺得她行事魯莽——官兵尚在附近。二人緩步撤離,剛脫離官兵視線便卸下偽裝,疾步追上蚩夢。
躍上屋頂的蚩夢擒住信鴿,展開綁在鴿腿上的紙條,赫然映入眼簾的是:
毒公已培育千具冰神怪壇。
隨時可能進犯大唐,請不良帥速作防備。
蚩夢閱畢,目光轉向朱厚烈。
朱哥哥,你看這信鴿傳來的消息。
朱厚烈細讀後,將紙條重新係回鴿腿,任其飛走。
朱哥哥,毒公真要攻打大唐了,我們難道袖手旁觀嗎?
見蚩夢立場模糊,朱厚烈正色道:
蚩夢,我理解你的心情。但作為大明國君,此事我無法插手。
不過我們可以儘力保護周邊百姓免受戰火。
蚩夢聞言妥協:那我們必須儘快出城,困在城裡無濟於事。
朱厚烈卻搖頭:作戰須掌握多方情報。
唯有情報充足,方能化解危機。
這時蚩夢眼睛一亮:朱哥哥,雪月之地正是消息靈通之處。
朱厚烈頷首:既然你熟悉那裡,就由你帶路吧。
那你要跟緊我。蚩夢話音未落,幾個起落已至醉春樓。她正要踏入,卻被門口雪月女子攔下。
蚩夢的暴脾氣瞬間被點燃,衝著麵前的女人喝道:你瞧我像是缺銀子的人嗎?過來!
女子湊近後,蚩夢甩手拋出一錠金子。男人能來這煙花地,我倒來不得了?
這話頓時讓女子啞火。蚩夢不耐煩地揮手:帶路!好酒好菜都端上來。
黃老邪和朱厚烈跟在後麵,見蚩夢這般利落手段,暗自驚歎。朱厚烈指向大廳:就那兒。三人落座後,朱厚烈環顧四周,突然拍案:怎麼連個陪酒的都沒有?
扭著腰過來賠笑:客官頭回來吧?咱們這兒得先付......話音未落,三錠金子已砸在桌上。朱厚烈冷笑:想要?照我的規矩辦。
慌忙拉來三個姑娘,朱厚烈掃都沒掃一眼——堂堂大明皇帝,豈會瞧得上這等庸脂俗粉?他隨意點頭,立刻抄起金子溜了。
朱厚烈豎起耳朵,將周遭的對話儘收耳中,從中捕捉著蛛絲馬跡。
蚩夢打量著眼前三名年輕女子,蹙眉問道:你們年紀尚輕,為何要在此處做這等營生?
這話讓三名女子瞬間變了臉色。其中一人語帶譏諷:大,世上不是誰都像您這般好命。
如今天下大亂,我們窮苦人家的女兒,除了賣笑還能怎樣?
蚩夢心頭一緊,當即掏出錢袋:這些銀兩你們拿去。她將全部積蓄都塞給了三人。
朱厚烈與黃老邪相視一眼,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詫異。朱厚烈低聲道:蚩夢,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,她們所言未必可信。
三名女子捧著沉甸甸的銀兩,態度頓時判若兩人。蚩夢揮了揮手:彆站著了,陪我們用膳吧。
女子們察言觀色,看出三人並非來作樂,必是另有所圖。她們久經風月,自然懂得分寸,隻要銀錢到位,其他概不多問。
蚩夢,我們得儘快找個僻靜處。朱厚烈催促道。蚩夢會意,對女子們吩咐:帶我們去雅間。
很快,三人被引至內室。女子們欠身告退:時辰不早,奴家先行告退。
蚩夢微微頷首。待房門關上,朱厚烈壓低聲音道......
剛才我聽得真切,四周多是些富商巨賈與紈絝子弟,間或夾雜著幾個刺客之流。
這些人都是來作樂的,消息打探得太慢了。
蚩夢轉向朱厚烈說道:
我倒有個速戰速決的法子,隻是動靜可能會鬨得太大。
朱厚烈瞧著她的神色,已然猜到她心中所想。
莫非要把醉春樓封了?挨個兒審問這裡的人?
蚩夢頷首,但這計劃實施起來並不簡單。
既要避開官府耳目,又要撬出有價值的情報。
不過這確實是獲取消息的捷徑,朱厚烈對蚩夢說:
此計甚妙,正合我意。事不宜遲,我們即刻行動。
蚩夢迅速催動蠱蟲,悄無聲息地布下天羅地網。
黃老邪點燃一支,不出片刻,醉春樓內眾人皆已癱倒在地。
三人從容下樓,卻見幾名武林高手早有防備。
他們倒要看看,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。
朱厚烈負手而立,打量著兩名宗師級高手,轉頭問蚩夢:
剩下這兩個,你應該應付得來?
兩位宗師見行蹤敗露,當即不再隱藏。
掌風呼嘯間,蚩夢輕描淡寫化解攻勢,反手一掌便將二人擊飛。
兩位宗師跌落在地,滿臉駭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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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能!這黃毛丫頭怎會有如此功力!
“絕無可能,這怎會如此?”
兩人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,內心充斥著強烈的不甘。
“蚩夢,處理掉他們吧,這兩人已無價值。”
朱厚烈話音剛落,蚩夢掌心勁氣驟發,一道淩厲掌風呼嘯而出。
這一掌蘊含著摧枯拉朽之力,瞬間震碎了二人的經脈。
“朱哥哥,我已廢其武功,留了性命。要問什麼儘管問吧。”蚩夢收勢說道。
此時四周眾人陸續蘇醒,朱厚烈目光如電掃視全場:
“現在每人回答一個問題,答對者可活命離開。”
“若答不上來——”他緩緩抽出佩劍,“我便從左至右,一個不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