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先問明緣由。憐星輕撫姐姐衣袖,縱要動手,也當謀定後動。
邀月強壓怒火。她雖已臻宗師之境,在江湖中罕逢敵手,但麵對萬軍鐵騎——
宮門之上,兩道白影淩風而立。素衣勝雪,不染纖塵。
月光如水,灑落人間,將她的身影映襯得如同九天仙子,清麗絕倫。
邀月凝視著將移花宮團團圍住的上萬鐵騎,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寒意。這些騎兵氣勢非凡,顯然並非尋常軍隊。若真動起手來,即便是她,也難以確保全身而退。
她的目光落在鐵騎前方那名錦衣華服、戴著古銅麵具的男子身上。雖看不清麵容,但那份氣度與威勢,已然昭示著他便是這群人的首領。
本座乃移花宮宮主邀月,不知我移花宮何處冒犯了閣下,竟勞閣下如此興師動眾?邀月冷聲問道。
聽聞移花宮二位宮主國色天香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。朱厚烈輕佻地說道,寒冬將至,獨眠難耐,不如請二位宮主隨本座回去,暖暖床榻。
這番輕薄之語令高傲的邀月怒火中燒,但麵對上萬鐵騎,她不得不按捺住衝動。
原來公子是為我姐妹而來。這般陣仗,倒讓本宮主受寵若驚。邀月強壓怒意,不過,單憑這些鐵騎就想讓我姐妹臣服,恐怕還不夠分量。
朱厚烈輕笑:調動萬騎已是給足移花宮麵子。若真要踏平此地,千騎足矣。他神色一冷,廢話少說,降還是不降?
想讓本宮主不戰而降,簡直是癡心妄想!邀月厲聲道,寧可戰死於此,也絕不讓你得逞!
無妨,剛死之人身子尚溫,本座倒也不挑。朱厚烈戲謔道。
你......邀月怒不可遏,此人之尤。
這時,憐星開口道:公子可知,天下女子,最厭惡的便是這般蠻橫無禮之舉。
“不如這樣,公子若能以武藝勝過我姐妹中任何一人,移花宮便甘願臣服於公子。”
“屆時公子有何吩咐,我等必當遵從,絕不違逆,如何?”
“哈哈哈!”朱厚烈朗聲大笑,隨即道:“移花宮二位宮主武功獨步天下,皆已達宗師之境,想要勝過二位,確實不易。”
“不過!本座倒想領教一番。二位宮主,請一起出手吧。”
朱厚烈並不介意陪她們切磋一番。
反正他已得長生之身,時間充裕。
況且他如今武功究竟到了何種境界,自己也不甚清楚,正好借這姐妹二人一試深淺。
憐星聞言,眉頭微皺,心中隱隱不安。
先前她便察覺,此人的功力不在她們姐妹之下。
此刻他如此自信,顯然有備而來。
未等她出言提醒,邀月已率先出手。
隻見她身形如電,瞬息間逼近朱厚烈,蘊含磅礴內力的一掌直襲其麵門!
“嘭!”
眼前的景象令邀月瞬間愣住。
朱厚烈周身籠罩著一層金光,堅不可摧,她全力一擊竟無法撼動分毫!
此乃龍虎山天師府絕學——金光咒!
金光咒攻守兼備,玄妙無窮。
在深厚功力與《無求易訣》的加持下,朱厚烈的金光咒威力驚人,防禦更是登峰造極。
莫說邀月僅是宗師之境,即便修為遠超他的天人境高手,恐怕也難以破開此防。
見姐姐已出手,憐星自然不再旁觀。
她心知朱厚烈的武功遠在她們之上,唯有聯手,方有一線勝算!
移花宮門前,兩位名震天下的宮主對朱厚烈展開狂風驟雨般的攻勢。
二人掌影翻飛,接連轟擊在朱厚烈身上,足足持續了一刻鐘……
朱厚烈依舊紋絲不動地立在原地。
麵對防禦無懈可擊的朱厚烈,邀月與憐星心中湧起深深的無力感……
整整一刻鐘過去,朱厚烈任由她們攻擊,可她們的招式卻連他的護體金光都未能撼動……
望著氣喘籲籲的二人,朱厚烈差點脫口而出:邀師傅、憐師父,彆白費力氣了……
姐姐,他的金光堅不可摧,再這樣耗下去,我們絕無勝算。
憐星蹙眉,低聲對邀月說道。
邀月何嘗不明白?朱厚烈的護體金光詭異莫測,任憑她們如何猛攻都紋絲不動。
麵對銅牆鐵壁般的防禦,姐妹倆束手無策。
須知邀月最拿手的絕學乃是移花接玉——這門功夫講究後發製人,借力打力。
可朱厚烈始終不出招,反倒讓這門絕學沒了用武之地。
邀月忽然後撤收勢,冷笑道:你這龜殼確實結實,本宮認栽。不過這場比試可不算你贏,畢竟你也奈何不得本宮!
朱厚烈聽出她話中激將之意,分明是想誘他出手好施展移花接玉。
但他篤定,移花接玉未必接得住他的招式。
既然你想見識移花接玉的極限,本王成全你。
說罷雙指並攏,化指為劍。
霎時間移花宮劍鳴震天!
宮中佩劍竟自行脫鞘,如受召喚般朝宮外飛去!
數百柄寒劍淩空盤旋,在朱厚烈身後列成劍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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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他宛如劍中,萬劍俯首!
邀月憐星呆立當場,朱唇微啟卻發不出聲音。
朱厚烈瞥見她們微張的櫻唇,暗自思忖:倒是與本王尺寸相合。
劍指輕點,凜冽劍氣破空而出!
數百把寒光凜冽的鐵劍淩空飛旋,如暴雨般襲向邀月憐星姐妹!
劍鋒未至,淩厲的劍氣已撕裂空氣,發出刺耳的尖嘯。
姐妹二人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武功,眼前之人的實力遠超想象!
即便是名震江湖的“天下第一神劍”燕南天,也絕無可能施展出這般神鬼莫測的劍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