憐星急忙勸阻:姐姐!既然敗在王爺手上......不如暫且順從......
想到昨夜移花宮滿門被屠的慘狀,她們絲毫不懷疑這個暴君真會做出這等事。對驕傲的移花宮主而言,這般折辱確實比死亡更令人恐懼。
移花宮的皆為女子,個個容貌出眾。
然而北疆王朱厚烈毫無憐惜之意,手段淩厲。
他深諳“善不為官,慈不掌兵”之理,為爭奪天下,行事果決狠辣。
朱厚烈放開邀月,坐回原位。邀月與憐星對視一眼,前者上前奉茶。
他輕啜一口,淡然道:“做本王的侍女是你們的福分,日後必不會虧待。”
“謝王爺。”二人恭敬應答。
邀月問道:“王爺接下來有何打算?”
朱厚烈略作思索:“尚無定論。你們去打探武林近況,若有要事,本王便去瞧瞧。”
“遵命。”邀月拱手,攜憐星離開同福客棧。
朱厚烈望向窗外,低聲自語:“母妃,兒臣定會為您,不久便將兵臨皇城……”
他始終記得母妃懸梁自儘的場景。
下令賜死的,正是當朝太後。
雖為穿越者,但既占了原主身軀,自當償還因果。
奪權不僅為複仇,亦因他自身在宮中飽受欺淩,需清算舊怨。
——
移花宮覆滅的消息迅速傳至七俠鎮。
“昨夜數萬鐵騎圍剿移花宮,一夜之間全滅!”
“朝廷竟出動鐵騎?可知是哪方兵馬?”
“秀玉穀毗鄰北疆城,北疆王坐擁十萬鐵騎,必是他所為。”
“北疆王?那個廢物也能指揮北疆鐵騎?”
“都傳他空有虛名,兵權在於將軍手裡,北疆王根本無權調動軍隊!”
“你們消息落伍了!要我說,這事十有就是北疆王的手筆!”
“此話怎講?”
“前些日子,邀月宮主在北疆城當眾辱罵北疆王。如今鐵騎踏平移花宮,豈不正對上了?至於兵權嘛……於將軍可是北疆王的親表舅!”
……
移花宮覆滅的消息震動江湖,七俠鎮街頭巷尾議論紛紛。
雖說官府平日不乾涉江湖恩怨,但若門派過於猖狂,朝廷也不會坐視不理。
曆朝曆代,官府剿滅江湖勢力的先例不在少數。
百姓們猜測,定是邀月宮主觸怒北疆王,才招來滅門之禍。
不過如何,尚無定論。
……
護龍山莊內。
“義父,北方急報!昨夜數萬鐵騎血洗移花宮,五百餘門徒儘數殞命!”段天涯單膝跪地稟報。
鐵膽神侯朱無視眉頭緊鎖:“何人主使?”
“尚未查明。但孩兒推測,此事與北疆王脫不了乾係。”
“朱厚烈?”朱無視冷笑,“憑他那懦弱性子,也敢調動大軍滅門?”作為皇叔,他深知這個侄兒的秉性。
但數年未見,人心易變。
朱無視當即下令:“天涯,即刻北上徹查此事。”
“遵命!”段天涯領命而去。
……
皇宮之中,東廠督主曹正淳與西廠督主雨化田同時來到金鑾殿前。
兩位權宦素來不和,彼此暗中較勁,但此刻都收斂鋒芒,一同步入殿內。
曹正淳搶先跪地稟報:啟稟皇上,昨夜數萬鐵騎突襲移花宮,江湖勢力移花宮已全軍覆沒。
龍椅上的朱厚照正把玩著妃子的小腳,漫不經心道:區區江湖門派,滅了便滅了,這等小事也值得驚動朕?
雨化田立即接話:皇上明鑒,移花宮毗鄰北疆城,能如此迅速調遣鐵騎者,唯有北疆王。
朱厚照聞言,神色驟然一凜。
這位荒淫無度的昏君,整日沉溺酒色,唯獨對皇權之事格外敏感。他雖昏聵,卻不愚鈍,當即聽出二人弦外之音。
北疆王如此興師動眾剿滅江湖門派,意欲何為?朱厚照冷聲質問。
雨化田連忙解釋:此事尚在查證,未必真是北疆王所為。
既未查實,何必急著稟報?速去查明!朱厚照陰沉著臉下令。
他始終對那位九弟心存戒備。
儘管朱厚烈看似紈絝無能,但北疆三十萬大軍儘在於峰將軍掌控之中,而於峰偏偏是朱厚烈的表舅。
若論諸王中誰最具威脅,非朱厚烈莫屬!
這些年來,朱厚烈在北疆終日享樂,不問軍政,朱厚照才稍稍安心。
可如今此事一出,意味著朱厚烈已開始動用手中勢力,這絕非吉兆。
“曹督主,此事可有眉目,東廠可有進展?”雨化田話鋒一轉,直指曹正淳。
曹正淳含笑答道:“咱家尚未查明。”
聞聽此言,雨化田方啟奏道:“陛下,微臣已查明此事與北疆王無關,昨夜北疆鐵騎並無調動跡象。據附近鄉民所述,那支騎兵的裝束與北疆鐵騎迥異。臣按百姓描述的特征逐一比對,未發現相符的軍隊建製。”
朱厚照聞言蹙眉:“如此說來,這支騎兵並非我大明將士?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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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廠雖創立未滿兩載,其勢力卻已淩駕於東廠與護龍山莊之上。西廠耳目遍布大明疆域,但凡風吹草動必先知曉。移花宮覆滅一事,西廠率先徹查,竟發現那支騎兵並非北疆所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