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烈身形一晃,瞬間來到老人跟前,伸手扶住了她。
王嬤嬤,您腿腳不好,不必多禮。朱厚烈溫聲說道。
重返故地,見府中尚有人留守,朱厚烈心中湧起陣陣暖意。
如今府裡就剩您一人了?朱厚烈問道。
回王爺的話,自您調任後,府裡的人都散了,就剩老奴一個守著。
這些年辛苦您了。
朱厚烈輕輕拍了拍老人瘦削的肩膀,取出幾張銀票:這是一萬兩銀子,您拿著回鄉養老吧。
王嬤嬤聞言急忙擺手:王爺,這如何使得?老奴......
嬤嬤年事已高,這吳王府我也不會再住。此番回來,最多停留兩日便要啟程。您不必再守著空宅,該回鄉安享晚年了。朱厚烈溫言勸道。
在外人眼中殺伐決斷的吳王,對待舊仆卻格外體貼。
偌大的王府雖然蕭條,但屋內纖塵不染。朱厚烈的臥房保持原樣,王嬤嬤日日精心打掃。而她自己仍住在簡陋的下人房中,從未搬進正房。
這位老仆的忠心,著實令人動容......
雖然心有不舍,但王嬤嬤明白這是王爺的一片好意,終究含淚應下。
待老人離去後,空蕩蕩的吳王府裡,隻剩下朱厚烈孤身一人......
夜色漸深,吳王府內,邀月與憐星悄然入府。
可有人察覺?朱厚烈沉聲問道。
未曾。邀月簡潔應答。
邀月,你且去東廠走一遭,尋那曹正淳傳話,就說銅先生邀他南王府相見。
遵命。
邀月向來是個稱職的侍從,從不多問緣由,隻知奉命行事。相較之下,妹妹憐星總愛刨根問底。
公子此舉,莫非是要亮明身份?憐星忍不住發問。
自然不是。朱厚烈豈會輕易信任曹正淳,自不會貿然表明真身。
那為何選在南王府會麵?憐星繼續追問。
慎言。朱厚烈淡淡提醒。
奴婢知錯......
隨後,朱厚烈命憐星換上自己的衣袍假扮於他。自己則戴上青銅麵具,悄然離府前往南王府。
南王與朱厚烈境遇相似,常年居於封地,鮮少入京。南王府內守衛稀疏,仆從寥寥。以朱厚烈的身手,不費吹灰之力便潛入府中,靜候曹正淳到來。
約莫半個時辰後,曹正淳如約而至。朱厚烈現身相見,二人於屋脊之上相對而立。
好個狂徒!竟敢再現京城,還敢邀咱家前來,莫非想領教天罡童子功的厲害?曹正淳冷眼相向,暗自戒備。他心知眼前之人武功更勝西門吹雪,自己絕非敵手。若對方起殺心,隻怕凶多吉少。
不過曹正淳也非愚鈍之輩。先前銅先生的侍女邀月潛入東廠,直入其寢房將他喚醒......
即便是武功不及朱厚烈的邀月,也能輕易潛入他的寢宮,更不用說朱厚烈本人了。
換句話說,朱厚烈若真想取他性命,不過是舉手之勞,何必大費周章設局引他出來?
“曹公公誤會了,本王邀您前來,是想談一筆交易。”朱厚烈開門見山。
曹正淳眉頭一皺:“什麼交易?”
話音未落,朱厚烈驟然出手,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已握在手中。
電光火石間,他閃至曹正淳麵前,左手死死捂住其口鼻。
快!快得曹正淳根本來不及反應!
劇痛瞬間席卷全身,曹正淳眼前一黑,幾乎昏厥——他的右臂已被齊肩斬落!
“曹公公莫慌,本王若要殺你,何須如此麻煩?”朱厚烈話音未落,瞳孔中突然躍出兩簇幽藍火焰。
火球淩空飛射,裹住血淋淋的斷臂。
令人驚異的是,撕心裂肺的痛感竟化作酥麻暖流,曹正淳甚至舒服得悶哼出聲。
待火焰散去,他駭然發現:右臂竟完好如初!
“這...這是何意?”曹正淳聲音發顫。
朱厚烈輕笑:“八歲淨身入宮,曹公公這輩子還沒嘗過當男人的滋味吧?”
曹正淳渾身劇震:“你能...能讓咱家重新...”
“當然。”朱厚烈指尖燃起一星火苗,“不過這筆買賣,得加錢。”
確認無誤後,曹正淳再也無法保持鎮定,他瞪大雙眼望著朱厚烈,心中掀起驚濤駭浪。
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!
武功登峰造極,來曆成謎,行事手段更是鬼神難料!
能讓斷肢重生,這分明是仙家手段!
難怪江湖中人紛紛追隨銅先生,原來真有通天徹地之能!
此刻曹正淳心潮澎湃,難以自持。
身為閹人,他此生注定與男女之歡無緣。
縱使權傾朝野,武功蓋世又如何?
麵對如花美眷,隻能望而興歎。
猶記十五六歲時,曾為一位貴妃侍奉沐浴。
僅是替娘娘揉搓後背,那滑若凝脂的觸感便令他魂牽夢縈。
此刻竟有重振雄風的機會擺在眼前,叫他如何不心旌搖曳?
您...真能讓奴才重獲男兒身?年過半百卻仍是童身的曹正淳聲音發顫。
本王的能耐你已親眼所見。朱厚烈負手而立,若仍存疑,此事就此作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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