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這聲嘶吼,纏繞著猩紅劍氣的神兵驟然爆發。龍木二位島主剛欲遁走,漫天血光已封鎖八方。劍鋒過處,兩位絕頂高手的身軀竟如晨露般蒸發殆儘。
三十丈城牆轟然崩塌,十丈深的溝壑貫穿大地。觀戰者隻見血色劍氣衝霄而起,方才還烈日灼灼的蒼穹,此刻已被染成猩紅。
王爺竟已臻至此等境界......
殘垣斷壁間,天問劍嗡鳴不止,仿佛在宣告著這場入魔之戰的終結。朱厚烈廢墟,周身魔氣未散,宛若從地獄歸來的修羅。
難怪於將軍對王爺如此忠心,王爺竟一直深藏不露。
王爺真是神人降世!
這般驚天動地的劍法,怕是連天人合一的高手也難以招架吧?
......
朱厚烈這一劍之威,令在場眾人無不震撼。
他們並非沒見過武林高手。
高手對決的場景也屢見不鮮。
但能一劍摧毀城牆城門的對決,卻是前所未見。
更令人心驚的是,這一劍的威力遠不止於此。
在眾人眼中,這已然是無敵之劍!
俠客島的龍木島主,兩位大宗師巔峰強者,也難擋此劍之威,最終敗亡於朱厚烈劍下。
隨著龍木島主殞命,皇城之內再無人能阻擋朱厚烈!
全軍出擊!
......
朱厚烈這驚天一劍,不僅斬殺兩位巔峰大宗師,更一舉破開城牆城門。
北疆軍士氣大振,如潮水般湧向外城。
無論何時,士氣都是戰場勝負的關鍵。
北疆軍氣勢如虹,敵軍卻士氣低落。
親眼目睹如此恐怖的劍法,麵對這般強大的敵將和數倍於己的敵軍,守軍將士心中不禁生出絕望。
朱厚烈率領六萬大軍攻入外城。
其麾下一萬大雪龍騎展現出驚人戰力,以一當十!
這支鐵騎所向披靡,守軍節節敗退。
守將無奈,隻得下令放棄外城,退守內城。
北疆軍攻破皇城外城,首戰告捷,正在休整。
黃蓉走到朱厚烈身旁問道:你之前用的那招劍法,可有後患?
作為軍師,黃蓉全程關注著戰局。城門下那場驚天對決,她看得一清二楚。這一戰讓她真正明白了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的道理。
參戰的四人中,即便最弱的朱無視也能輕鬆擊敗大宋五絕。而朱厚烈竟能以一敵三,還斬殺兩人,其武功之高確實超出了黃蓉的認知。
當初朱厚烈聲稱三日破城,黃蓉和於峰都不相信。現在看來,他並非狂妄,而是真有這個實力。
不過朱厚烈今日施展的那驚天一劍,當時的狀態讓黃蓉頗為擔憂。不知不覺間,她對這位霸道的王爺似乎產生了異樣的情愫。
她開始期待,期待這個人一統天下、登上權力巔峰時的景象。但朱厚烈使出那驚天一劍時的模樣,實在太過駭人。那股狂暴的魔性,也是黃蓉從未見過的。
朱厚烈看向黃蓉,露出溫和的笑容,如冬日暖陽般溫暖明媚。
劍血浮生這招確實有很大副作用,畢竟是借助魔性施展的劍法。使用時需保持克製,否則容易墮入魔道。
聽完解釋,黃蓉立即說道:那你以後還是少用這招為好。
朱厚烈卻搖頭道:那是對彆人而言,對我卻非如此。
為何?
人皆有魔性,隻是平時被壓製罷了。我用這招不過是放大自身魔性。要讓招式威力最大化,必須舍棄理智。而我戰鬥時本就摒棄理智,能在理智與瘋狂間自由切換,所以這招對我並無副作用。
朱厚烈所言不假,想要真正強大,僅靠高深武學遠遠不夠。
交戰時的臨陣心態同樣關鍵。
若未戰先怯,十成功力最多發揮七成。
這般行事太過凶險!若有一日失控該如何是好?黃蓉語帶憂色。
若連自身都無法掌控,談何強者之道?朱厚烈朗聲笑道。
他忽而話鋒一轉:黃姑娘可知王者與坐騎之彆?
莫要說什麼人馬之分這等淺見。
倘若兩個實力相當的存在,一個主導戰局,一個淪為坐騎,二者差異究竟何在?
黃蓉聞言怔然,顯然未曾思考過這般問題。
朱厚烈自問自答:唯本能爾!
本...本能?
正是!
朱厚烈負手望天:同等修為者欲突破極限,須以戰為念,以力為求!
對敵必誅,逢戰必狂!這銘刻在血脈深處的戰意,正是每個人心中的魔障!
臨敵之際,我便會釋放這份本能。正因如此,方能創出驚世劍招,越境擊敗龍木島主!
黃姑娘可明白了?你我差距不僅在修為。即便功力相當,你也絕非我敵手。
隻因你們總以理性持劍,如同未出鞘的兵刃——這樣的劍,能斬得了誰?
黃蓉怔怔地望著朱厚烈,對方的話語令她心神俱震,胸中翻湧著難以名狀的波瀾......
朱厚烈這番言論顛覆了她的認知,促使她陷入沉思。
確實如他所言,每個人心底都蟄伏著魔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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魔性失去理性,僅憑原始本能廝殺。
正因如此,古往今來入魔者戰力皆會驟然飆升。
入魔之法,自古有之。
但墮入魔道者往往神智儘失,化作隻知屠戮的凶獸。
像朱厚烈這般入魔後仍能保持清醒的,實屬鳳毛麟角。
在朱厚烈眼中,多數所謂的入魔者根本名不副實。
連理智與魔性都無法自由切換,也配稱為入魔?
朱厚烈並未修煉魔功,隻是在心間豢養了之本性。
那,不過是他最原始的本能顯現。
這套理論是他靈光乍現所得。
思及此處,朱厚烈不禁自詡天縱奇才。
與黃蓉探討無甚意義,倒該尋機與西門吹雪、成是非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