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時間,她的武功進步顯著。原本已是宗師巔峰,後來因朱厚烈的一番話有所頓悟,直接突破明玉功第九層,踏入大宗師之境。
憐星雖未至大宗師,但也達到宗師巔峰,假以時日必能突破。姐妹二人聯手衝鋒,勢不可擋,硬生生在敵軍陣中撕開一道缺口。
她們的戰力雖不及朱厚烈那般逆天,但對普通士兵的力同樣恐怖。尤其是邀月,明玉功大成後同樣具備高攻、高防和無限法力的特性。
二人開路,大軍緊隨其後,敵軍根本無力阻攔!
這場大戰異常慘烈,湖海關外屍橫遍野,血流成河。關內同樣戰況激烈,街道上堆滿了元軍。短短時間內,朱厚烈已斬殺上萬敵軍。
然而,這些元軍悍不畏死。朱厚烈一招“萬劍歸宗”便能滅殺上千人,但敵人前赴後繼,一批倒下,另一批立刻補上。顯然,元軍鐵了心要將他困死在此。
外圍戰鬥已接近尾聲,明軍成功突圍。朱厚烈也不願久留,因為敵軍援兵即將合圍。即便五十萬大軍站著讓他殺,按這速度也得三天三夜才能殺完,敵人自然不會坐以待斃。
血色劍芒撕裂長空,朱厚烈衣袍獵獵作響,指尖天問劍吞吐著猩紅劍氣。他每踏出一步,地麵便龜裂出蛛網般的裂痕。
萬劍歸宗——劍血浮生!
隨著這聲低喝,整片戰場驟然陷入詭異的寂靜。天問劍驟然化作血色長虹,所過之處蒙元鐵騎連人帶甲儘數汽化。湖海關的玄鐵城牆如同酥脆的餅乾般崩塌,劍氣餘波在地麵犁出三丈深的鴻溝。
硝煙散儘時,城頭守軍手中的彎刀叮當墜地。他們看見那個提劍而行的身影,恍若看見從九幽爬出的修羅。朱厚烈走過的地方,蒙元士兵潮水般退開,竟無人敢直視那雙猩紅的眼眸。
暗處的汝陽王攥碎了城牆垛口,碎石從指縫簌簌落下。三年前皇城那抹劍光再度浮現眼前——就是這招曾斬落龍木島主的頭顱,如今又在湖海關重現鋒芒。
天問劍回鞘的刹那,關外曠野上三萬元軍齊齊後退半步。朱厚烈踏著滿地血晶緩步前行,每塊晶體裡都凝固著驚恐的麵容。他身後那道橫貫戰場的劍痕,正汩汩滲出地底暗紅色的泉水。
江湖豪傑他見得不少,但一招之威竟有這般開山裂石之力的絕頂高手,卻是生平僅見。
朱厚烈這一劍之威,令蒙古鐵騎儘皆膽寒。
他就在千軍萬馬之中,在眾目睽睽之下,從容不迫地轉身離去......
汝陽王雙目赤紅地盯著那道背影,從牙縫裡擠出命令:傳令三軍,取他首級者賞千金!
王爺有令!誅殺朱厚烈!
王爺有令!誅殺朱厚烈!
弟兄們並肩子上!
取他性命!
你倒是衝啊!
你怎麼不先上?
此人已是強弩之末,隨本將殺!
方才那一劍之威,早讓蒙古士卒兩股戰戰,竟無一人敢上前阻攔。
倒是一名驍將突然振臂高呼,認定朱厚烈氣力已竭。
但見那將領策馬挺槍,抱著必死之心直取朱厚烈。
就在鐵騎距其二十步時,朱厚烈身形忽如鬼魅般一閃。
待眾人回過神時,他依舊提著染血的長劍,不緊不慢地向關外走去。
而那名驍將的首級,已然滾落黃沙之中。
攔路者死!追擊者亡!
話音未落,劍光再起。
寒芒過處,十餘名躲閃不及的士卒應聲倒地。
地上赫然裂開一道三丈長的劍痕,深達尺餘。
這一劍徹底粉碎了蒙古大軍的鬥誌,再無人敢上前半步。
目睹方才那驚世一劍,蒙古士卒的士氣早已土崩瓦解。
這樣的對手,拿什麼去攔?
這樣的敵人,憑什麼能勝?
在數萬大軍的目送下,朱厚烈踏出湖海關,如入無人之境。
朱厚烈的劍血浮生雖威力驚人,卻並非能無止境施展。
他雖擁有無窮內力,但此招消耗的不僅是內力,更需劍勁支撐。
萬劍歸宗並非依賴內力修煉,其心法僅十六字:
萬氣自生,劍衝廢穴。歸元武學,宗遠功長。
修習此法需先自廢武功,於體內凝煉一道劍氣,以此替代內力。
內力與劍氣無法共存,否則兩股力量相衝,肉身難以承受。
但朱厚借龍元之力,完美調和劍氣與內力,使其相輔相成。
施展劍血浮生時,他體內劍氣會頃刻耗儘,所幸恢複速度極快,僅需一盞茶時間即可回滿。
此招雖強,卻有一盞茶的冷卻間隙,僅能用作震懾。
若敵人在此期間圍攻,或許能給他製造些許麻煩,但想攔住他仍是癡心妄想。
畢竟趙子龍尚能在百萬軍中七進七出,何況朱厚烈?
......
朱厚烈離開湖海關時,大軍已後撤三十裡。
他歸來後立即下令紮營休整。
湖海關城牆雖被他擊破,但修複不過時日問題。
此戰朱厚烈折損五萬兵馬,剩餘兵力僅四萬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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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敵軍傷亡更為慘重——汝陽王清點戰場時發現,足有五萬士兵命喪朱厚烈之手,其中三萬餘人更是被那驚天一劍當場斬殺。
帥帳內,朱厚烈麵色陰沉。
敵軍設下的圈套直白顯露,卻令他進退兩難。兵力懸殊之下,麾下將士難敵對方大軍壓境。
陛下,此戰顯我軍力匱乏。若能與敵兵力相當,必可全殲來犯之敵。於峰拱手進言。這番道理朱厚烈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