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記住,朕仍是天下之主,大明江山由朕執掌,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!”
“朕有權管束你們,你們有何資格約束朕?”
朱厚烈言辭鋒銳,語帶怒意。
群臣伏地戰栗,他們明白方才的諫言觸怒了天子。
這位以武力奪位的,在朝堂上向來威嚴深重。
朱厚烈繼續道:“不妨明說,朕已著手征討大宋之事,不日將再度禦駕親征。”
“朝政仍由楊首輔代管。朕在宮中自是君王,若朕離宮,監國首輔便如朕親臨!”
“可都聽明白了?”
殿下百官齊聲應和:“臣等明白!”
朱厚烈隨即向楊首輔招手:“楊卿,上前來。”
楊首輔茫然自指,不解聖意。
“還不速速上前!”朱厚烈厲聲催促。
楊首輔顫抖著邁步登階,為相多年,這是他首次踏上禦階。
此刻他心中惶恐至極。
待其至前,朱厚烈起身令道:“坐。”
“這......”
“朕命你坐下!”
噗通一聲,楊首輔跪伏在地:“老臣萬死不敢,求陛下收回成命!”
“楊卿是要抗旨?”朱厚烈眉峰驟蹙,語含怒意。
楊首輔緩緩抬頭,眼中滿是驚懼。
楊首輔已在相位二十載,曆經三朝,朱厚烈是他輔佐的第三位君主。
今日朝堂之上,竟要他坐上龍椅,這般荒唐事,楊首輔為官數十載還是頭一遭遇見......
即便心中驚懼萬分,麵對天子口諭,楊首輔終究不敢抗旨。
老臣顫抖著起身,又顫抖著落座。見他坐穩龍椅,朱厚烈這才露出滿意神色,朗聲道:來人,取朕的龍袍來!
此言一出,不僅龍椅上的楊首輔麵如土色,滿朝文武也都變了臉色。
待太監捧來龍袍,朱厚烈親手為楊首輔披上。老臣慌忙要起身跪拜,卻被天子牢牢按住。
此刻楊首輔已是老淚縱橫,如芒在背。朱厚烈卻笑道:常言道,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。朕看呐,不想當皇帝的官也不是好官!
朕在宮中時自是皇帝,若朕不在,楊首輔便是代朕監國。這龍椅坐得,龍袍也穿得。不過後宮嘛......天子意味深長地頓了頓。
滿朝文武瞠目結舌,隻覺此事荒謬絕倫!
......
後宮暖閣裡,張太後正與雲羅郡主閒話,忽見太監慌慌張張闖進來。
娘娘,大事不好!爺他......太監結結巴巴,顯是出了天大的事。
張太後頓時沉下臉:皇上怎麼了?
爺讓楊閣老坐了龍椅,還......還賜了龍袍。說......
太監戰戰兢兢將事情原委道來。
張太後與雲羅郡主聽完這番言論,當場怔住。
在她們看來,這簡直是荒謬絕倫!
簡直胡鬨!朱厚烈愈發肆無忌憚了!
張太後怒不可遏,當即起身離座,徑直朝金鑾殿趕去。
金鑾殿內,空氣仿佛凝固。
文武百官皆認為朱厚烈此舉實屬荒唐。
楊首輔呆立當場,滿臉茫然。
太後駕到!殿外傳來太監尖細的通報聲。
張太後踏入大殿,目睹高台上的情形,麵色驟變。
皇上,你這是做什麼?太後厲聲質問。
太後莫非忘了後宮不得乾政?朕行事,何須向你交代?朱厚烈毫不客氣地回應。
太後強壓怒火:朝政哀家確實無權過問。但皇上此舉有違祖製,哀家必須管!
朕不過設個代理皇帝,何來大逆不道?
曆朝曆代豈有代理皇帝之說?即便皇上暫離,也斷無此等荒唐安排!
朱厚烈冷笑道:規矩都是人定的。如今朕掌大權,自然由朕說了算。
若有人不服,大可來奪這皇位。若沒這個本事,就都給朕閉嘴!現在朕想讓誰坐這個位置,誰就能坐!
這個位子,楊首輔能坐,在座的各位也能坐。當然,前提是你們有足夠的實力。有實力,就從朕手裡搶。若是能力勝過楊首輔,朕也可以讓你們暫代皇位!
朱厚烈這番話讓張太後啞口無言,不知如何反駁。
道理確實如此,皇位屬於朱厚烈,他想給誰就給誰。若有人不服,大可起兵取而代之。若沒這個本事,就老老實實閉嘴認命。
在旁人眼中,朱厚烈今日所為實屬大逆不道。畢竟龍椅向來隻有皇族能坐,當朝首輔確實沒這個資格。
但朱厚烈說得也沒錯。規矩由人定,而製定規矩的正是當今聖上。若有人反對,朱厚烈擁有最終決定權。想要改變,除非能剝奪他的權力。
可滿朝文武,無人有此能耐。即便太後親自出麵,也未能阻止此事。在朱厚烈眼中,太後地位不過爾爾。給麵子是太後,不給麵子便什麼都不是。
此番朱厚烈回宮,徹底鞏固了楊首輔的權勢。放在往日,這絕非好事——首輔權力過大,朝中無人製衡。但對朱厚烈而言無關緊要。
他深信楊首輔是忠臣。當然人心易變,難保哪天楊首輔不會利欲熏心圖謀皇位。不過朱厚烈自信滿滿:即便你楊首輔權傾朝野奪了皇位,朕照樣能奪回來。
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