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...他話鋒一轉,十二峒高手如雲,嶽父需臻至天人境界方有勝算。
這番話猶如星火落入乾柴,瞬間點燃黃藥師眼中光彩。他暗自記下十二峒之名,卻不知朱厚烈亦對此地心存向往。
巫蠱秘術的玄妙令朱厚烈心癢難耐,隻是忌憚十二峒深淺未敢妄動。他盤算著待平定大宋後,定要會會那傳聞中的兵神怪潭。
蠱術通玄,確有可能逆轉陰陽!黃藥師突然鄭重作揖,連帶著對朱厚烈的態度也截然不同。先前橫豎看不順眼的女婿,此刻竟顯得格外順心。
朱厚烈會意一笑:時辰不早,小婿告辭。說罷攬著黃蓉縱身掠向江心畫舫,身後邀月姐妹如影隨形。黃藥師靜立岸邊,目送扁舟沒入煙波深處。
朱厚烈踏上甲板時,歐陽克當即厲聲喝問:誰準你們登船的?
朱厚烈眼神驟冷,森然道:歐陽公子若不願同乘,不如現在就下船。
豈有此理!這分明是我們的船!歐陽克憤然反駁。
朱厚烈縱聲長笑:江湖中人竟問這等天真問題?今日我便要奪船,你能奈我何?
他早對歐陽克起了殺心。先前在桃花島礙於嶽父情麵不便動手,如今既已離島,自然無需顧忌。黃藥師備的小船過於逼仄,遠不如大船舒適。既然歐陽克不識相,奪船便是。
周伯通此時也躍上甲板。雖不願與西毒同船,但更不喜擠小船。歐陽鋒見狀連忙上前圓場:諸位肯賞光搭乘,實乃老夫榮幸。
克兒,還不速向朱公子請罪!
叔父,我......
跪下!
歐陽克不敢違逆,隻得跪地叩首:在下冒犯,求朱公子寬恕。
賠罪方式雖俗,態度尚可。朱厚烈微微頷首,忽又話鋒一轉,不過——
寒光乍現,數道劍氣瞬間斬斷歐陽克雙腿。
啊!我的腿!淒厲的哀嚎聲中,歐陽克在血泊中翻滾掙紮。
“克兒!克兒……”
歐陽鋒一個箭步衝上前,緊緊摟住歐陽克,心如刀絞。
眼見骨肉至親遭此大辱,歐陽鋒胸中怒火翻騰。
“你先前對蓉兒無禮,竟敢用淫邪目光打量朕的愛妃。今日斷你雙腿小懲大誡,望你往後懂得收斂。”
朱厚烈語氣淡漠,連正眼都未瞧暴怒的歐陽鋒。
“謝陛下饒命!”
歐陽鋒到底是湖。
雖恨意滔天,卻未喪失理智。
桃花島上兩度交手已證明,朱厚烈的武功深不可測。
即便親眼目睹愛子被廢,此刻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。
當然,西毒絕非忍氣吞聲之輩,這血仇遲早要算。
隻是眼下技不如人,硬拚無異以卵擊石。
既然明槍易躲,那便暗箭難防——
朱厚烈並未趕儘殺絕,隨意揮手道:“退下備房。”
“遵命。”歐陽鋒拖著歐陽克踉蹌退下。
待二人離去,黃蓉輕扯朱厚烈衣袖:“朱哥哥,老毒物最擅使陰招,怕是不會就此罷休。”
“朱兄弟,這老家夥憋著壞水呢!”周伯通也湊過來嚷嚷。
朱厚烈聞言嗤笑:“任他千般算計,在絕對力量麵前不過蚍蜉撼樹。”
這話倒非虛言。以歐陽鋒的修為,連他衣角都碰不到。
縱有百般毒計,儘管放馬過來。
橫豎航程還有兩日,權當解悶的樂子。
朱厚烈悠閒地拿起魚竿,在船邊垂釣起來。
平日裡他總沒空享受釣魚的樂趣,如今反倒有了這份閒情逸致。
船船艙裡,歐陽克的雙腿已經包紮妥當。歐陽鋒望著失去雙腿的侄子,心如刀絞——這可是他唯一的血脈。
叔父,我好疼......歐陽克淚流滿麵。
歐陽克痛在腿上,歐陽鋒卻痛在心裡。
克兒放心,叔父絕不會放過他們!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......歐陽鋒咬牙切齒地盤算著。
他清楚自己不是朱厚烈等人的對手,但發現了一個突破口——黃蓉。
朱厚烈對黃蓉的情意他看在眼裡。
此刻朱厚烈正在甲板垂釣,兩名侍女靜立身後。而黃蓉則在廚房為他準備飯菜。
歐陽鋒抓住這個機會,迅速控製了黃蓉。
當他挾持著黃蓉出現在甲板時,朱厚烈早已察覺。
老毒物,直說吧。朱厚烈頭也不抬。
你知道我要什麼!歐陽鋒冷聲道。
邀月,給他。朱厚烈吩咐道。
邀月立即將九陰真經上下卷拋給歐陽鋒。朱厚烈心中冷笑:就怕你有命拿,沒命練!
歐陽鋒絕非愚鈍之人,即便已取得九陰真經,仍牢牢控製著黃蓉。
嗬嗬,陛下果然爽快。但這丫頭現在絕不能放。若我此刻鬆手,你定會立即取我性命。
待靠岸後自會放人。若不想這丫頭命喪黃泉,就請陛下安分些!
歐陽鋒語帶威脅,隨即挾持黃蓉退下。
朱厚烈並未出手。雖武功蓋世,卻無十足把握從歐陽鋒手中救出黃蓉。
不過此事倒也無妨。朱厚烈確信歐陽鋒不敢真傷黃蓉——這丫頭現下是他的護身符,豈敢輕易毀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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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子,這歐陽鋒簡直自尋死路!邀月怒道。
確實該死,但眼下奈何不得。且看他還有何伎倆。
朱厚烈神色如常。身為,早已練就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定力。
此次確是他疏忽,忘了黃蓉這茬,中了歐陽鋒的算計。
但他倒要看看,這歐陽鋒如何收場!
除非他永遠掐著黃蓉不放,否則定叫他悔不當初!
即便黃蓉被挾,朱厚烈仍從容垂釣。歐陽鋒則退回船船艙。
克兒放心,今夜叔父必為你!歐陽鋒緊握歐陽克的手,恨聲道。
黃蓉頓覺不妙:老毒物,你究竟意欲何為?
歐陽鋒未答,隻將她捆綁堵嘴。
......
夜幕籠罩,巨船航行在漆黑的海麵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