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罡北鬥陣倒也展現出不俗威力,七人合力竟能勉強招架。
擋下首勢後,七子立即變陣,將老頑童圍在核心。丘處機劍光如虹,直刺而來。
七人攻守有序,配合無間,竟與老頑童鬥得旗鼓相當。
但朱厚烈看得分明,雙方皆未儘全力,顧忌同門之誼,反倒顯得束手束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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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頑童,彆鬨了,再這樣下去你的徒子徒孫們可不會服你。朱厚烈出聲提醒道。
周伯通聞言不再保留實力,當即施展出九陰真經的武功,局勢立刻發生轉變。
雖然周伯通隻是大宗師初期的修為,但憑借獨門絕技左右互搏之術,足以與大宗師中期的高手抗衡。此刻他雙手各使一套拳法和掌法,打得全真七子節節敗退。
的一聲悶響,丘處機整個人被震飛出去。這一擊讓他受了重傷,徹底失去戰鬥能力。作為天罡北鬥陣的核心人物,丘處機的落敗導致整個陣法瞬間瓦解。
周伯通收手而立,平靜地問道:勝負已分,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?
全真七子麵色鐵青,沉默不語。而周圍的們卻議論紛紛:
周師祖果然厲害,這麼輕鬆就破了天罡北鬥陣。
若是周師祖執掌教務,我全真教必定能發揚光大。
周師祖現在的武功,怕是已經超過王重陽祖師了吧......
眼見周伯通展現出的實力,全真教上下無不心悅誠服。全真七子也無話可說,隻得將掌教之位讓與周伯通。
重陽宮內很快舉行了繼任大典,周伯通正式成為全真教新任掌教。典禮過後,大殿中隻剩下周伯通、全真七子和朱厚烈一行人。
這時朱厚烈開口道:邱道長,之前你不是問朕為何來全真教嗎?現在朕就告訴你。
“朕今日親臨,就是要讓全真教歸順朝廷。日後大軍南下攻宋,你們須得助朕一臂之力。”
話音剛落,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。全真七子麵麵相覷,神情凝重。
他們早料到朱厚烈與周伯通關係匪淺,此番前來必有所圖。果然不出所料,此人竟想將全真教收為己用。
丘處機性子最急,當即拍案而起,怒指朱厚烈喝道:“癡心妄想!”
“朱厚烈,貧道承認你武功蓋世,我們七人聯手也敵不過你。但要全真教為你效力,簡直是白日做夢!”
“要殺要剮悉聽尊便。貧道若是皺一下眉頭,就不配做全真!”
這番話擲地有聲,顯見丘處機性情剛烈。
朱厚烈卻不以為忤。他深知丘處機乃大宋最激進的愛國之士......
此行意在收服全真教,但對付這些道士,強取豪奪絕非上策。尤其是丘處機這等硬骨頭,武力脅迫毫無用處。
唯有以理服人。
“丘道長,”朱厚烈沉聲問道,“敢問全真教立派宗旨為何?”
“明心見性,清心寡欲,忍辱負重,普度眾生。”丘處機朗聲答道。
“既以超脫塵世為修行根本,為何如今卻頻頻插手江湖朝堂之事?這般作為,又與初衷有何關聯?”
朱厚烈接問,丘處機一時語塞。當年他們遁入空門,本為潛心修道,追求正果......
天下動蕩不安,丘處機這個熱血青年實在按捺不住,頻頻卷入亂世紛爭。
當然是為了我大宋社稷!為了我大宋蒼生!丘處機斬釘截鐵地答道。
朱厚烈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,丘處機頓覺:閣下為何發笑?
邱道長口口聲聲說為大宋社稷和百姓,那我問你,在你看來,這大宋江山究竟是趙氏的江山,還是百姓的江山?
這個問題讓丘處機陷入沉思,許久才回應:大宋江山既是趙氏的,也是百姓的。
可趙家人可不這麼想!朱厚烈厲聲道,在他們眼裡,江山隻能是趙家的私產。百姓死活他們根本不在乎,隻在意自己的權位富貴。否則,嶽將軍怎會冤死在亭!
這番話如驚雷炸響,震得丘處機目瞪口呆。
這些事他心知肚明,可區區一個道士又能如何?殺幾個,斬幾個金兵,就是他所能做的全部了。
朕與你想法一致,這天下不該隻是君王的天下,更該是黎民百姓的天下。
你們全真教口口聲聲要濟世救民,可所作所為當真是在救民嗎?
在你們心裡,究竟是朝廷重要,還是百姓重要?
你們守護的,到底是那個昏君的江山,還是百姓的江山?
想明白這些,再來與朕說話!
朱厚烈字字誅心,問得丘處機啞口無言。不僅是他,在場眾人都在思索這個尖銳的問題——他們究竟為誰而戰?
許久,丘處機終於開口:貧道......為天下蒼生而戰。
“好,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天下蒼生,那你做的這些事,真是在為百姓謀福嗎?”
“你的所作所為,不過是在延緩金軍南下的步伐,拖延金人顛覆大宋朝廷的進程!”
“你以為這是在幫大宋子民?大錯特錯!”
“金人雖暴虐,但金國君主比你們大宋的昏君強上百倍!”
“隻要大宋那個昏君還在位一日,這江山不換個明主,百姓就永無寧日!”
“你自以為在造福大宋百姓,實則是在替你們那個狗皇帝穩固龍椅!”
朱厚烈直指丘處機麵門,這番言論震得丘處機心神俱顫,仿佛天地都為之顛倒。
丘處機很快回過神來,厲聲駁斥:“荒唐!若真讓金兵踏平大宋,百姓必將陷入水深火熱!屆時宋人世代為奴,永世不得翻身!”
以金軍攻城略地的凶殘做派,若真讓金人主宰中原,大宋子民必將萬劫不複。
因此丘處機堅信自己所為無愧於心。
朱厚烈聞言輕笑:“說得不錯,若讓金人坐擁大宋江山,確實如此。”
“但若是朕來執掌這萬裡河山,情形就大不相同了。”
“當年我大明王師北伐蒙元,未曾屠戮一城,更未傷及無辜。”
“對待元朝遺民,我朝給予優待,其賦稅之輕,遠勝於我大明子民。”
“元州現今何等光景,邱道長不妨親自去看看,便知真假。”
朱厚烈環視在場眾人,沉聲道:“朕知道,諸位都懷著一顆赤誠報國之心。”
“但如今這個腐朽的大宋朝廷,根本不配得到你們的忠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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