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牆之外,朱厚烈望著正在操練的將士們,心中再無牽掛。
待他日歸來時,必當令人刮目相看。
隨著清越的口哨聲,一匹駿馬揚蹄而至。
朱厚烈縱身上馬,絕塵而去。
日影西斜時,他勒馬停在一家客棧門前。
備間上房。朱厚烈拋給掌櫃一錠金元寶。
小二引他登上龍字號雅間,但見陳設考究,確非尋常旅舍。
樓下突然傳來爭執聲,饑腸轆轆的朱厚烈信步下樓。
好酒好肉速速上來。他擇席而坐,對吵鬨聲充耳不聞。
機靈的小二早看出這位客官氣度不凡,連忙張羅酒菜。
在這迎來送往的客棧裡,小二早練就識人的本事。任誰喬裝改扮,都逃不過他的法眼。
小二麻利地端上酒菜,恰在此時,一名衣衫襤褸的持劍者踏入店門。
店夥計趕忙迎上前:這位爺,您是打尖還是住店?
獨孤求敗拋出一錠銀子:酒要管夠,切三斤肥瘦相間的肉,快去。店小二接過銀兩,手腳利落地張羅起來。
獨孤求敗擇座而坐,目光掃過朱厚烈時心頭微震——此人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真氣,唯有宗師級強者方能具備這等氣象。
莫非是大宗師?他暗自思忖,見對方並無敵意,便灑脫一笑:何必自尋煩惱。
酒壇剛啟封便被他一飲而儘,痛快嚷道:痛快!好酒!
鄰桌兩名先天武者突然拳腳相向,店小二急得團團轉:二位爺快住手,小店經不起折騰啊!
混亂中,有個小姑娘舉著朱紅色平安符蹦到店小二跟前:哥哥你看!
店小二將小女孩緊緊護在身後,眼看小女孩就要遭殃,朱厚烈迅速給她施了個金光咒。
小女孩全身泛起金光,獨孤求敗見狀不再遲疑,對那兩名先天高手冷聲道:連孩童都要加害,你們這等敗類不配留在此地。
隻見劍光一閃,兩名高手的衣衫儘數碎裂。赤條條的二人羞憤難當,卻連獨孤求敗如何出劍都未能看清,隻得狼狽逃竄。
朱厚烈凝視著獨孤求敗的劍招,忽道:獨孤九劍。
這話頓時勾起獨孤求敗的興趣:既識得此劍法,想必知曉我是何人?
朱厚烈輕笑:名號倒是響亮,不過我更中意你手上那套劍法。可否借秘籍一觀?
獨孤求敗聞言愕然。他憑此劍法縱橫沙場二十餘載,殺敵無數未嘗敗績,如今更是觸摸到大宗師門檻。眼前這人竟敢覬覦他的絕學?
寒芒乍現,獨孤求敗挺劍直取朱厚烈咽喉。可劍尖距其三寸時竟再難寸進,縱使劍氣勃發亦無濟於事。
這不可能!獨孤求敗心中大震。
獨孤求敗麵露不解之色。
兩人再度拉開距離,淩厲攻勢驟然爆發。
獨孤求敗誓要在此了結朱厚烈性命。
高手過招,首言即明心跡。
朱厚烈此行隻為奪取武林秘籍。
縱使無法取其性命,獨孤求敗也決不容秘籍落入敵手。
劍鋒陡轉,第九式氣吞山河應聲而出。
磅礴劍氣化作颶風直襲朱厚烈。
大宗師巔峰之境豈是尋常宗師可比。
朱厚烈從容飲酒食肉,姿態睥睨。
這般囂張作態徹底激怒獨孤求敗。
九劍連出,卻難破金光咒防禦。
朱厚烈身形忽閃,已至對手跟前。
要打去外麵。
砸了店家須得賠償。
說著擲出一錠黃金對店小二道:
這是賠你的。
店小二見金釋然,當即跪地高呼:
謝主隆恩!
竟識破眼前人乃當朝天子。
在場眾人無不駭然。
被拽至深山的獨孤求敗借林木掩護再施絕學。
身法催至極致,招招直取要害。
朱厚烈淡然道:
獨孤九劍傷不得我,不必白費力氣。
字字如刃,直刺要害。
朱厚烈揮手便是一記淩厲招式,徑直攻向獨孤九劍。
劍鋒未至,勁風已壓得獨孤九劍喉頭腥甜,鮮血噴湧而出。
這一擊不過用了三成力道,若再加兩分功力,堂堂劍道宗師便要命喪當場。
到此為止。朱厚烈收勢而立,你的劍路我已看透,可惜境界懸殊。
待你晉入大宗師之境,這獨孤九劍或許還能與我一戰。
獨孤求敗凝視著眼前之人,心中翻湧著複雜情緒。
半步大宗師......終究要折在此處麼?
既是天意如此,強求無益。
朱厚烈的聲音悠悠傳來:若要取你性命,何必留你至今?
獨孤求敗突然凝神聚氣,周身泛起奇異光芒,竟是要燃燒本源作最後一搏。
愚不可及。朱厚烈袖袍輕拂,渾厚內力如潮水般壓下。
轉瞬間,精純真氣已渡入獨孤求敗體內,助其療傷。奇異的是,獨孤求敗氣息竟開始攀升,隱隱有突破之兆。
朱厚烈毫不吝嗇,將畢生功力源源不斷灌注其中。
接著。一卷古樸拋向獨孤求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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