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烈見狀撫掌讚歎:嶽丈的彈指神通已臻化境,距大宗師中期不過咫尺之遙。
黃老邪暗自詫異,未料女婿對武學境界如此洞若觀火。
終究差著境界,難望項背啊。
朱厚烈忽覺周遭異樣,蹙眉道:此地蹊蹺,四壁滲水不說,牢門既開,囚徒卻紋絲不動?
黃老邪亦察覺異常,對籠中眾人喝道:爾等自由了,速速離去!
話音方落,三兩囚犯踉蹌起身,奪門而出。
癡夢對此習以為常——長期囚禁之人有此反應實屬平常。
癡夢莫要耽擱,救虺王要緊。朱厚烈催促道。
忽見陰影處,一名披發男子緩緩抬頭。那張慘白如紙的臉上,渾濁的眼珠突然轉動。
蚩夢起初隻覺得那人的背影似曾相識,卻未多想。她向朱厚烈點頭示意道:山寨裡的人已儘數救出,該去萬毒窟救我父親了。
見男子仍駐足原地,蚩夢轉身遞出錢袋:這是我全部積蓄,若你生計艱難便拿去。你...很像我的親人。說罷轉身離去。
突然,她體內蠱蟲躁動不安,竟紛紛湧向那男子。蚩夢心頭一震:同生蠱唯有父親能驅使,怎會......她猛地掀開男子散亂的長發,頓時渾身戰栗,淚如雨下。
朱厚烈催促道:蚩夢,該啟程了。我知道你心善,但要以大局為重。蚩夢隻是無聲啜泣。
無妨的,孩子。男子虛弱地拭去她淚水,不過是些皮肉傷,總會......話音未落便咳出大口鮮血。若真如他所言傷勢不重,又怎會連這鐵籠都掙脫不得?
蚩夢顫抖著望向朱厚烈:朱...朱哥哥,這是...這是我父親虺王啊!
朱厚烈與黃老邪自然不識虺王真容。可連親生女兒都良久才認出,足見這位萬毒窟之主傷勢之重。
朱厚烈迅速上前查看虺王的傷勢。
虺王的傷勢雖重但仍有救治希望。
發生什麼事了?朱厚烈急切詢問。
虺王沉默不語,隻是低聲警告:當心...這裡遠比你們想的複雜。
突然,一名持械黑衣人朝蚩夢和朱厚烈襲來。
黃老邪閃身上前阻攔:何方宵小?速速退去,否則休怪老夫手下無情!
黑衣人默不作聲,招招直取要害,功力竟與黃老邪不相上下。
黃老邪施展彈指神通,將黑衣人震退數步。黑衣人攻勢雖猛,黃老邪卻應對從容——對方不過宗師巔峰,遠非其對手。
朱厚烈無暇他顧,專注詢問虺王:堂堂萬毒窟之主,怎會淪落至此?
虺王艱難回應:此事說來話長...先離開這裡再說。
戰局突變,黑衣人刻意隱藏的實力逐漸顯露。黃老邪發現尋常招式難以奏效,當即喝道:此人深藏不露,諸位當心!
你們先走,我來對付他。五六七語氣堅定地說。
黃老邪立於屋簷,碧海潮聲驟然響起,直逼黑衣人而去。
黑衣人掌氣翻湧,淩厲攻勢直取黃老邪。
朱厚烈見勢不妙,飛身擋在黃老邪麵前,硬接了這一擊。
不能再拖了。朱厚烈心知虺王傷勢危急,轉身對黃老邪道:嶽父,速去探路。這山寨機關密布,必有出路。
黃老邪頷首:我這就去。
朱厚烈猛然發力,直襲黑衣人。黑衣人倉促間以毒公格擋。
堂堂大宗師中期,竟甘居人下?朱厚烈厲聲質問。
黑衣人冷笑:你的底細我清楚。今們休想帶著虺王離開。
朱厚烈怒火中燒:此人究竟什麼來頭?
當務之急是除掉黑衣人,儘快帶虺王撤離療傷。虺王傷勢極重,全憑深厚內力支撐。
父王,究竟發生何事?莫非萬毒窟內亂?蚩夢暗自揣測,卻不敢多言。
黃老邪匆匆返回:後方有片密林,但遠處情況未明。
森林是藏身療傷的絕佳之地。
朱厚烈微微頷首,對三人道:“你們先行一步,我隨後就到,此人攔不住我。”
蚩夢毫不遲疑,對朱厚烈深信不疑,當即帶著虺王離去。
此刻,朱厚烈審視著眼前的黑衣人,淡淡道:“追隨我,我能給你的更多。你尚不知我的身份,縱使大唐皇帝,也要懼我三分。”
黑衣人冷笑,雖不知朱厚烈來曆,但任何意圖劫走虺王者,皆須命喪於此。
見對方執迷不悟,朱厚烈不再多言,抬手便是一記五雷陣法,直襲黑衣人。
黑衣人再度施展毒功抵擋,卻未能抗住朱厚烈的攻勢。
先前隻是試探,此刻朱厚烈已動殺心。
黑衣人吐血踉蹌,未料自己大宗師中期的修為,竟擋不住對方一招。
他迅速吞下一枚異果,實力驟升至大宗師巔峰。
朱厚烈目光一凝:“果然是萬毒窟的手段,與蚩夢提升功力時如出一轍。”
然而,黑衣人所修秘術遠遜於蚩夢,事後必將跌落境界。如此代價也要阻攔虺王離去,足見虺王所知秘密非同小可。
朱厚烈不再留情,萬劫歸宗驟然施展,萬千內力化劍,鋪天蓋地襲向黑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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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衣人倒地嘔血,死不瞑目。
朱厚烈正欲離開,忽有一人暴起突襲,硬生生將他逼退數步。
朱厚烈眉頭一皺,心中暗惱。
此人修為,為何擁有這般驚人的力量。
情況緊急,朱厚烈不願多費唇舌,抬手便是一記殺招。
對方竟毫無痛覺,如瘋魔般向他撲來。
但對朱厚烈而言,這不過是稍費些氣力的小麻煩。
當冰怪神壇顯現時,朱厚烈心中掀起驚濤駭浪。
要不了多久,所有都將大白於天下。
與此同時,虺王的聲音驟然響起。
蚩夢,那怪物力大無窮,又是不死之身。
唯有徹底毀滅,方能將其消滅。
蚩夢淡然搖頭,對朱厚烈毫不擔憂。
畢竟他已臻天人合一之境,放眼整個大唐都無人能敵。
黃老邪環顧四周,低聲對虺王說道:
這片密林詭異非常,為何走了許久仍在原地?
虺王抬眼望去,這分明是幻境,如何能走得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