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茂貞暗自咬牙,沒想到今日竟要敗在兩個無名之輩手中。
朱厚烈轉向黃藥師:
嶽父大人暫且退下吧,不必與他多做糾纏。
既然傷不到我們,不如就此離去。
他實在不願與這個十二峒的小角色周旋。即便要合作,從此人身上也榨不出多少有價值的信息。
朱厚烈隱約察覺,李茂貞前往十二峒必有所圖。
我知你心中所想。或許你不清楚我的身份,但應該也能猜出幾分。
隻要你透露十二峒的秘密,我助你奪取天下。
這番話說得李茂貞心頭微動。
但他仍強撐著冷笑道:
空口白話誰不會說?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!
朱厚烈聽出他話中鬆動,知道再使些手段,說不定真能將其收服。
不過現在時機未到,這李茂貞知曉的內情實在太少。
這類人極易倒戈,極不可靠。
朱厚烈迅速將一枚生死符打入李茂貞體內。
生死符入體,李茂貞卻毫無異樣,反而對朱厚烈冷笑道:這就是傳聞中的大明絕學?憑這點微末伎倆,在我內力麵前頃刻便會消融。
如此不堪一擊的功夫,也妄想傷我分毫?
李茂貞全然不以為意,當即催動內力,數枚暗器直取黃老邪麵門。
黃老邪急運真氣閃轉騰挪,若非身法卓絕,此刻早已命喪當場。
眼見李茂貞招招致命,黃老邪心知此事已無轉圜餘地。
靠著旁門左道強提功力,你這等貨色也配與我交手?黃老邪不再多言,出言相譏。
此言徹底激怒了李茂貞。
隻見他身形暴起,一掌重重印在黃老邪胸口,頓時震得對方經脈受損。
畢竟大宗師巔峰與普通大宗師之間,終究存在著難以逾越的鴻溝。
該走了。黃老邪強忍內傷對朱厚烈說道。
朱厚烈見狀立即閃身上前,替黃老邪擋下後續殺招。
李茂貞正欲乘勝追擊,忽然察覺到朱厚烈周身縈繞的大宗師巔峰氣息。
若與此人纏鬥,未必能討得便宜。他暗自權衡之際,忽覺身後勁風襲來。
李茂貞目睹此景,神色驟變,當即意識到必須迅速撤離。
下回再陪二位儘興,今日權當給你們活命的機會,速速退去。
他的話音在山洞中久久回蕩,朱厚烈與黃老邪卻置若罔聞。
待下次相遇,或許便是取李茂貞性命之時。
朱厚烈暗自思忖:方才李茂貞為何倉皇離去?
他雖展露大宗師修為,但具體境界深淺難測。
莫非是因為底下這些東西?
定睛細看,竟是冰神怪壇。
朱厚烈未料到,李茂貞竟不敢與冰神怪壇正麵交鋒。
萬毒窟毒公與十二峒,究竟藏著什麼秘密?
毒公遲遲不現真身,卻讓冰神怪壇四處遊蕩。
難道控蟲術真能千裡馭蟲?若果真如此,恐怕整個大唐都將天翻地覆。
此刻他終於明白,為何不良帥、蚩夢之母與虺王如此戒備。
雖心存警惕,卻未見半分懼色。
朱厚烈對黃老邪沉聲道:此地凶險,這些怪物交給我,你快走。
黃老邪疾步衝出山洞,怪物欲阻,卻被朱厚烈橫身攔下。
朱厚烈要擋的東西,從無失手。
這些螻蟻之輩,簡直是在自尋死路。
他抬手便是一記五雷法,直劈怪物而去。
霎時間怪物倒地不起,朱厚烈又引燃熊熊烈火,將怪物儘數焚毀。
複從掌心射出兩三道雷光,狠狠擊中殘餘怪物。
這回看你還死不死?
忽地,一名蒙麵黑衣人閃現眼前,揮手間以水幕撲滅了烈焰。
刹那間,幾隻毒蟲鑽入怪物體內,那具行屍走肉竟再度暴起,發狂般撲向朱厚烈。
朱厚烈凝視著蒙麵黑衣人,此人招式路數與毒公截然不同。
究竟是何方神聖?毒宗門下竟還有人精通控屍之術?
毒公這老狐狸,果然深藏不露。
繼續纏鬥隻會徒耗真氣,朱厚烈見黃老邪已撤至安全距離,當即淩空踏葉欲走。
那些兵神怪壇雖凶悍,卻哪追得上朱厚烈的踏雪無痕。
莫回頭!朱厚烈聲震林樾,且比比誰的輕功更勝一籌!
黃老邪聞言催動內力,足尖連點樹梢,二人如驚鴻掠影。待甩開追兵,眾人停在一株古榕下歇息。朱厚烈急探黃老邪脈象:嶽父傷勢如何?那套心法若勤加修習,非但舊傷可愈,說不定能借此次破而後立,更上層樓。
黃老邪暗自調息,雖覺女婿所言似有玄機,卻又難窺其中關竅。正沉吟間,忽聞枯枝斷裂聲——
那日村中遇見的蓑衣老叟,此刻竟拄著蛇頭杖自霧中顯現。
三番兩次勸爾等離開...老叟冷笑時露出滿口黑牙,既然執意送死,想必已猜到老朽是誰了?
朱厚烈瞳孔微縮,未料這老怪會在此刻現身。原以為對方早袖手旁觀,看來終究難逃此劫。
“老人家,您這次前來究竟有何貴乾?為何不在村中安享清福?”
朱厚烈試探性地問道,想先辨明對方是敵是友,總不能貿然出手。
“你們臨走時贈我一錠金子,這份恩情我記下了。”老人緩緩說道,“我來是想提醒你們,前路凶險。若執意前行,至少需將武功練至勝過我方可。”
黃老邪與朱厚烈聞言皆是一驚。
“莫非這位前輩身懷絕世修為?”朱厚烈低聲對黃老邪道。
“你不必跟來,我一人足矣。”朱厚烈轉向老人,“晚輩倒想領教,前輩口中的‘凶險’究竟有何憑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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