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深知朱厚烈的來曆與實力,卻仍摸不透其深淺。他此言既為試探,亦想印證一事——大明皇帝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境界?
朱厚烈驟然抬手,一招五雷法直襲老人。老人身形飄忽,從容閃避,未硬接一招半式。
“剛猛有餘,可若擊不中目標,終究徒勞。”老人話音未落,忽覺那道雷光竟隨他身形轉折,如影隨形。
老人瞳孔微縮,當即變招疾退,心中暗驚:此子竟能隨心操控攻勢方向!
“看來老夫得認真些了。”老人氣勢陡變,慈祥之態儘褪,身法驟疾如電,渾厚內力澎湃而出。
黃老邪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,這股內力之強令他心驚。
“南疆果然藏龍臥虎,單憑我一人之力,恐怕寸步難行。”
“若非朱厚烈相助,我絕無可能抵達此處。”
此刻,他徹底認清了自己與朱厚烈之間的鴻溝。
黃老邪沉聲提醒:
“當心,這些招式暗藏玄機,不可大意。”
朱厚烈神色凝重,自然明白其中凶險。
“前輩,您的攻勢還奈何不了我。”
“我隻求一問,待解惑之後,必當全力出手。”
老者聞言,當即洞悉朱厚烈的心思。
未等對方開口,蒼老的聲音已然響起:
“不錯,老夫正是十二峒之人,且位列棟主之位。”
此言一出,朱厚烈與黃老邪皆麵露驚色。
朱厚烈早有猜測,此刻終於得到印證。
然而老者似乎對十二峒之事並不掛懷。
朱厚烈問清緣由後,悍然迎向老者的殺招。
金光咒流轉,將攻勢儘數化解。
老者收手而立,眼中閃過駭然——這年輕人竟已強至如斯境地。
朱厚烈輕撫衣袖,含笑問道:
“如何?現在可否容我繼續前行?”
老者搖頭苦笑,自己苦修數十載的大宗師巔峰修為,在對方麵前竟如兒戲。
方才那一擊直取要害,換作常人早已斃命。
可朱厚烈,卻連衣角都未亂半分。
老爺子能清晰感覺到,自己的內力剛觸及朱厚烈周身,就被儘數吸納消融。
朱厚烈方才其實悄然開啟了微弱的殺伐領域。這兩領悟到可將殺伐之力凝聚在特定部位,此刻小試鋒芒,效果竟出奇地好。
見朱厚烈修為深不可測,老爺子當即坦言:老夫雖是十二峒峒主之一,但想進入十二峒並非易事。每位峒主都會接到通知。
見老人如此坦誠,朱厚烈直截了當問道:這些瑣事暫且不提,我想知道十二峒最大的秘密。
這一問直指核心,老爺子卻搖頭苦笑。非是他不願相告,而是確實不知內情。他隻知曉十二峒不僅藏著南疆冰神怪壇之謎,更與龍泉寶劍有著莫大關聯。
得知其中牽扯如此複雜,朱厚烈目光微動:若願留在南疆,您可在此頤養天年;若想去大明,我保您錦衣玉食,享儘榮華。
老人依舊搖頭,顯然更鐘情這田園閒趣,不願沾染世俗紛擾。
突然,一枚飛鏢破空而來。老人信手接住暗器,朱厚烈厲聲喝道:藏頭露尾之輩,滾出來!話音未落,偷襲者早已遁去無蹤。
“罷了,瞧瞧紙條上究竟寫了些什麼。”
“妖魔橫行烽煙起,蒼生何日得安寧?”
朱厚烈反複端詳這幾行字,始終參不透其中玄機。
“老爺子,您覺得這話與您有何關聯?”
他試探著詢問,想確認字裡行間是否藏有暗號。老者隻是搖頭沉默——他確實不解其意,亦無從作答。
老人深知往後的路,朱厚烈自有應對之能。
因為這個年輕人的實力,早已遠勝於己。
“既然二位去意已決,老朽也不必久留,就此彆過。”
“切記莫要尋我,塵世紛擾,我已不願再涉。”
朱厚烈頷首應允,目送老者背影消失在暮色中。黃老邪按捺不住疑惑,急聲追問:
“我們究竟該往何處?那些字句又作何解?”
朱厚烈亦無確切答案,但直覺告訴他,南疆之地必藏著驚天秘密——
足以撼動整個大唐王朝的秘密。
否則不良人怎會如此興師動眾?
“嶽父,此事原非我等需慮,乃大唐內務。”
他沉聲分析道,“眼下隻需尋得契機,探查十二峒。待時機成熟,再謀後動。”
朱厚烈的謀算如淵似海,縱是黃老邪這般人物,有時也難窺其心思。
“走吧,繼續趕路。”
殘陽漸沉,兩人提速疾行,終在夜幕降臨前隱入莽莽山林。
而此時的老者歸家,隻見屋內箱翻櫃倒,一片狼藉。
老頭子目光如炬,瞬間察覺四周暗藏埋伏。
既然來了,何必躲躲藏藏?有事相求,就這態度?
話音未落,不良帥已大步現身。
說說看,在此有何企圖?不良帥直視老頭子,在我大唐疆土上,竟有如此身手,藏得夠深。
老頭子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威壓,心知不是對手。但眼見為虛,他決意試探不良帥深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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隻見老頭子身形一閃,掌風淩厲,綿裡藏針般拍出,勁道排山倒海。
不良帥從容側身,銀針已精準刺入老頭子天靈穴。縱有內力護體,老頭子仍避無可避。
不良帥果然名不虛傳。老頭子沉聲道,大唐有望,天下可定。若有差遣,但說無妨。
不良帥聞言大笑:哈哈哈......笑聲戛然而止,麵色驟冷:我要知道那二人下落,更要十二峒的秘密。第四峒主,你懂我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