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光石火間,暗器破空而出,直取黃老邪咽喉。
黃老邪應聲倒地,朱厚烈見狀縱聲狂笑。
“咎由自取,自食惡果。”
黑衣女子迅速扶住朱厚烈,欲帶他離開。
朱厚烈虛弱道:
“不必管我,我已無力行走。”
“我將秘密告知於你,你也該讓我死個明白。”
見他又吐鮮血,黑衣女子知他命不久矣,便道:
“十二峒之秘不過是控蟲術,真正的冰神怪談,世人皆想得之。”
“畢竟冰神怪壇,確是得天下的至寶。”
朱厚烈聞言,頓悟不良帥為此付出諸多。
但事已至此,無需多言。
“你們應有特殊傳訊之法吧?”
黑衣女子未作多想,既見不良人令牌,又覺他命在旦夕,便卸下防備。
“確有傳訊之法,不過是以聲為信。”
她當即演示一番。
朱厚烈得悉秘密後,突然起身道:
“你可知我是誰?”
“說出來怕嚇破你的膽——我的身份,連大唐皇帝也要忌憚三分!”
黑衣女子嗤笑:
“將死之人,何必妄言?大話說多,當心咬舌。”
此時黃老邪也站起身,正色道:
“他並非虛張聲勢,所言句句屬實。”
黑衣女子見黃老邪安然無恙,當即揮刀刺向朱厚烈——
得秘者必滅口!
不料這一刀,竟無法刺入他的身軀。
“憑你也配與我為敵?”
黑衣女子怎麼也沒料到,自己竟會在此處失手。
“是我大意了......這次我認栽。”
見她滿臉悔恨,朱厚烈冷笑道:
“知道太多的人,本就不該活著。”
話音未落,朱厚烈驟然發力,黑衣女子瞬間斃命。他又利落地給每具補刀,確保不留活口。
黃老邪沉聲道:“十二峒的秘密人人覬覦,大唐各方勢力都在追查,我們的對手可不少。”
朱厚烈輕蔑一笑:“所謂秘密,不過是用藥水淬煉軀體獲得神力,再以控蟲術操縱罷了——隻是外人不得其法。”
黃老邪聞言皺眉,顯然對這敷衍的解釋不甚滿意。
“嶽父,先離開吧。”朱厚烈轉移話題,“這種傳訊手段,日後或許能派上用場。”
二人前行不久,朱厚烈突然駐足——四周樹乾上全是被刻意刻畫的記號。
“找十二峒的秘密?”陰影中閃出一人譏諷道,“不如讓我教你們何為真正的秘密!”
朱厚烈心頭一凜:行動竟暴露得這般快......在大唐行事果然棘手。
他猛然抬手,劍氣如虹直襲對方:“藏頭露尾算什麼?手底下見真章!”
黑衣人不曾料到,朱厚烈的攻勢竟這般淩厲果決。
黑衣人身形急轉,將周身功力凝聚,竭力閃避這致命一擊。
然而黑衣人的驚愕更甚——朱厚烈的萬劍歸宗竟籠罩了整片天地。
寒光閃過,黑衣人的身軀被劍氣徹底吞沒。
哪來的鼠輩,也配與我一較高下?
黃老邪凝視著朱厚烈的身影,發覺其對武學的領悟已臻至全新境界。
朱厚烈突然注意到,這黑衣人屍身上竟不見不良人的令牌。
這個發現令他再度警覺。
此人究竟是何來路?近日為何總有蹊蹺之人現身?
心念電轉間,朱厚烈轉向黃老邪沉聲問道:嶽父大人,莫非是您方才施放的毒霧引來了這些人?
黃老邪同樣困惑不解,正欲查個水落石出。
或許他們本就埋伏於此,我們不過是誤入其中?
這個推測令朱厚烈眉頭緊鎖。
黃老邪的聲音再度響起:此事恐怕另有隱情。朱厚烈,此地定有古怪。
朱厚烈默然頷首,未再多言。
驟然間,他察覺到四周異動。
這怎麼可能?!
朱厚烈瞳孔驟縮——黑衣人的屍身竟在轉瞬間被蟲群吞噬殆儘。
十二峒、毒公、萬毒窟、不良帥......各方勢力暗流湧動。
這黑衣人身上,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?
各方勢力盤根錯節,朱厚烈萬萬沒料到局勢竟會演變至此。
諸位不必藏頭露尾了,區區鼠輩豈能尾隨我這麼久?
朱厚烈話音未落,黃老邪已生疑竇。
朱賢弟莫非看走眼了?眼前分明空無一人。
朱厚烈懶得爭辯,暗自思忖:以黃老邪的眼力,早該識破端倪,為何遲遲按兵不動?莫非...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?
念及此,他猛然收束思緒——這些閒事與他何乾?當即袖袍翻卷,北冥神功沛然發動,周遭草木儘數離地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