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哉,不過片刻功夫,怎就風雲突變?”
朱厚烈冷眼睨向知府,聲若寒霜:
“嫌命長了?敢對吾等動手?”
“信不信稟明大帥,取你項上人頭?”
知府唇角微揚,目光灼灼盯著朱厚烈:
“看來二位尚不諳不良人規矩。若真要取本官性命,何須等到今日?”
朱厚烈環視四周,見那些衙役皆是先天境好手。
然於他而言不過土雞瓦狗,遂對眾人朗聲道:
“本不願傷及無辜,爾等最好再查查我們身份,免得追悔莫及。”
黃老邪見朱厚烈此刻猶在與衙役周旋,暗自搖頭。
若非得了確鑿消息,官府豈會貿然行事?
忽聞朱厚烈沉聲道:
“走!”
二人正欲離去,忽被一名衙役橫刀攔住。
朱厚烈嗤笑一聲:
“就憑你?也配攔我?”
言語間已露殺機。
“看來大唐官府,不過爾爾。”
朱厚烈僅憑內力便輕鬆壓製住這群官兵。
今們徹底激怒了我,從無人敢如此圍困本座。
等著吧,遲早要你們付出代價。
丟下狠話後,朱慧文帶著黃老邪淩空離去。
黃老邪憂心忡忡道:十二峒的秘密尚未找到,我們還能去哪?
朱厚烈忽然露出神秘笑容,想起大唐境內還有個去處——玄冥教。
那玄冥教勢力龐大,教主威震四方。
隻是常年受製於不良帥,那位堪稱大唐最傳奇的人物。
黃老邪暗自詫異:兩人形影不離,朱厚烈怎會知曉這麼多?
莫非方才那女匪是玄冥教的人?
朱厚烈頷首,帶著黃老邪尋了間客棧落腳。
嶽父大人暫且在此歇息,明日再啟程。
有些事急不得,需徐徐圖之。
黃老邪應允,二人正要安頓,毒公卻突然現身。
隻見他端坐堂中,似等候多時。
朱厚烈挑眉道:能追至此地,倒有幾分本事。
特意尋來,想必有事相商?
毒公直截了當:閣下實力超群,所求之事我心知肚明。不如合作共探冰神怪壇。
原來是想借機掌控朱厚烈。
隻要尋得冰神怪壇最完整的部分,他的大軍必將所向披靡。
屆時什麼大唐大明,縱使個人武藝再高強,又如何抵擋得住千軍萬馬連綿不絕的攻勢?
我深知你的本事,若要獨闖十二峒,說實話我確實沒有十足把握。
即便我掌控著冰神怪壇,但真正的操縱者始終是他們。
毒公將心中顧慮和盤托出,朱厚烈當即會意。
然而朱厚烈心知肚明,毒公此人陰險狡詐,此番合作必有蹊蹺。
朱厚烈略作思忖,對毒公開口道:
我隻要十二峒的具體方位,隻要你告知位置,我們的合作便可達成。
顯然朱厚烈與毒公各懷心思,都想探明對方虛實。
朱厚烈瞥見毒公身後的冰神怪壇,不由輕笑:
整日帶著冰神怪壇招搖過市,就不怕有朝一日反受其害?
毒公沉吟片刻,沉聲道:
我可以提供兩條線索,但十二峒的確切位置我也不甚清楚。
說罷取出一張紙條,命手下遞給朱厚烈。
朱厚烈細看紙上所繪,正是十二峒的方位。
如何?這合作可還滿意?
朱厚烈朗聲笑道:
那我便不多叨擾了,毒公,後會有期,願我們合作順利。
朱厚烈攜黃老邪正欲離去,毒公竟未令冰神怪壇有絲毫動作。
這次毒公是真心要利用朱厚烈了。
剛出客棧,黃老邪便對朱厚烈道:
此事絕不簡單,他分明是要利用我們。
朱厚烈卻不以為意,他早知毒公居心叵測。
嶽父放心,即便冰神怪壇圍攻,我也有脫身之策。
黃老邪聽完,心中已有幾分了然。
他萬萬沒料到,朱厚烈城府竟深不可測。
往後女兒若受委屈,我這當爹的怕是幫不上忙了。
論武功不及他,論勢力不如他,就連心機也差了一大截。
黃老邪又鄭重囑咐朱厚烈:若有需要儘管開口,但切記毒公此番必設陷阱。
他反複提點朱厚烈,雖認同其判斷,卻另有考量。
黃老邪越想越覺事有蹊蹺,二人漸漸深入討論起來。
爭論間各執己見,互不相讓。
話已至此,朱厚烈你究竟作何打算?
嶽父大人,恕小婿有些話不便明言。
正爭執不下時,毒公突然驅使冰神怪壇襲來。
原來毒公早已派人尾隨,將二人對話儘收耳中。
冰神怪壇猛然出手,重重擊中黃老邪。
黃老邪被震退數丈,但憑其深厚內力,這一擊並未造成重創。
他當即施展彈指神通還擊,奈何對冰神怪壇毫無效果。
隻得運足內力硬拚,可內力終有耗儘之時。
黃老邪漸感力不從心。
朱厚烈見狀立即出手相助,一招萬劍歸宗儘數擊倒冰神怪壇。
又有毒蟲襲來時,被他揮手間儘數殲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