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厚烈遠遠望見邊境駐守的己方士兵,竟已壓製大唐守軍。看來喬峰指揮有方,步步為營,計劃周詳。見此情形,朱厚烈深感欣慰。
三人登上城牆時,守軍厲聲喝問:來者何人?此乃軍事重地!他們毫不理會,直接飛躍而過,空中回蕩著爽朗的笑聲。
蚩夢臨走時施展蠱術,用蟲群封鎖了退路。大唐士兵見狀,萬箭齊發射向朱厚烈。他頭也不回,周身金光閃爍,將箭矢儘數擋下。
蚩夢見此情景,不禁莞爾。
區區士卒也敢攔路,當真不自量力。
朱厚烈踏入明軍大營時,眾將士見他歸來,無不欣喜若狂。
三軍將士齊刷刷跪伏於地,山呼海嘯般呐喊著。
陛下萬!
朱厚烈微微頷首,向將士們問道:眾卿平身。我軍圍城至今已有數日,為何敵軍毫無降意,反倒愈戰愈勇?
喬峰龍行虎步出列稟報:啟稟聖上,臣等已用儘手段,可敵軍士氣如鐵鑄般穩固。
其中緣由,臣等實在難以參透。
這番話令朱厚烈恍然大悟。所謂鐵打的軍心,並非外物所致,而是源於一人——正是他們口中的不良帥。
朱厚烈追問道:喬愛卿,這些時日可曾發現不良帥蹤跡?
喬峰搖頭。雖大軍壓境,卻始終按兵不動。
至此朱厚烈徹底明悟,原來一切都在等著他自投羅網。
喬愛卿,此次南疆之行收獲頗豐。此處就交由你坐鎮,朕先行回宮休整。
喬峰心領神會,當即備好兩駕馬車。
朱厚烈對這般安排甚是滿意。三人未再多言,朱厚烈攜蚩夢、黃老邪徑直登車。黃老邪剛入車廂便倒頭酣睡,朱厚烈與蚩夢相擁而眠。
車駕載著三人,在禁軍護衛下浩浩蕩蕩駛入。
侍從輕聲喚醒朱厚烈,恭敬稟告。
陛下,已至皇城,娘娘為您備下了迎駕之禮。
朱厚烈緩緩睜眼頷首,隨即攥緊蚩夢的腕子大步向前。指節叩響黃藥師的車轅,老者立時驚醒,挑簾踏下馬車時,黃藥師的目光已穩穩落在蚩夢身上。
蚩丫頭,吾女雖居後位,往後你們便以師姐妹相稱。
蚩夢垂首應下,隨二人穿過宮門時,忽見黑壓壓的人群伏地相迎,指尖不由一顫。
朱哥哥,她忽然笑出聲來,這般陣仗倒是頭回見,叫人掌心都沁汗哩。
朱厚烈捏了捏她肩頭,掌心始終未離她手背。此刻大明宮闕沐浴在夕照裡,眾人視線忽如潮水轉向丹墀——黃蓉的嗓音恰似玉磬擊破暮色:
恭迎吾皇歸朝!
聲浪在琉璃瓦間來回碰撞,黃蓉廣袖一展:起樂!
號角聲撕開雲翳的刹那,三千甲士驟然騰挪成陣。朱厚烈足尖點地縱身時,黃藥師與蚩夢亦如青煙掠上殿脊。俯瞰之下,但見槍芒織就銀河,每一式都裹挾著宗師氣勁——九陰白骨爪撕開殘陽,九陽神功震碎落花。
朱厚烈大笑震落簷上積塵,且看能否接住朕這一指?
朱厚烈身形一閃躍出數丈,瞬息間融入天地之境,揚手間萬劍齊發。
漫天兵刃淩空而起,連黃蓉見狀也不禁暗歎,這位年輕的修為愈發深不可測。
這一手禦劍之術,恰似定海神針,令三軍將士心神俱震。
鋒刃破空之聲未絕,眾將士已覺脊背發涼,卻又莫名湧起一股熱血,如烈火般在胸中燃燒。
朱厚烈負手而立,聲如洪鐘:
自今日起,爾等當知——
縱使天崩地裂,朕亦與大明將士同在!
山呼海嘯般的呐喊頓時響徹雲霄:
皇上!
皇上!
朱厚烈振臂高呼:
眾將士聽令!即刻布防城垣!
臣等領旨!
待聲浪漸息,朱厚烈攜蚩夢、黃藥師、黃蓉三人步入宮門。甫入禁苑,便覺殿宇氣象一新——原是黃蓉督造之功。
朱厚烈目光微動,似笑非笑望向黃蓉:
排場倒是不小。隻是大戰當前,可莫要掏空朕的國庫。
黃蓉會意淺笑:
朱哥哥放心,如今國庫充盈。這般布置,原是要讓四方來使見識我大明氣象。
她頓了頓又道:
何況虎視眈眈者,又豈止一國?
黃蓉的話語瞬間激起朱厚烈的濃厚興趣。
沒想到如今的黃蓉心思縝密,步步為營,處處透著精打細算。
不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明著想,在她的治理下,整個大明王朝依然井然有序。
朱厚烈望著運轉有序的大明江山,深刻體會到國不可一日無君的道理。
當然黃蓉並非完人,短期代管尚可,若長期執掌朝政恐生變故。
蓉兒,這段日子辛苦你了。讓我為你引見此次帶回之人。
黃蓉見朱厚烈要介紹蚩夢,神色平靜毫無醋意。
這一路上的消息,洪七公早已傳書告知。
朱厚烈看向黃蓉,鄭重說道:
這位蚩夢姑娘今後就是你的師妹,既是大明王妃,也是令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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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蓉聽聞神色如常,絲毫不顯驚訝。
這時黃藥師的聲音傳來:
日後你二人得空可來桃花島探望,朝堂之事老夫就不參與了。
朱厚烈急忙勸阻:
嶽父這是何意?不是說好要留在大明封侯嗎?
他當即兌現諾言,揮毫寫下封地詔書。
在大明疆域內坐擁封地確實逍遙自在,但黃藥師卻搖頭婉拒。
這一路上他反複思量,始終難下決斷。
此刻見朱厚烈與二女相處融洽,才知先前顧慮實屬多餘。
黃藥師原以為會有些麻煩,如今既無此憂,更不願久留朝堂。
“朱厚烈,管好你自己就夠了,旁人的事無需操心。”
朱厚烈心知肚明,黃老邪這是鐵了心要走,否則也不會這般態度。
他實在捉摸不透這位怪脾氣的老者。正遲疑間,黃老邪沙啞的嗓音再度響起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