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給讀者朋友道個歉，這幾章寫的有些難受，是因為看了731電影和南京照相館，心情比較壓抑，所以寫的也比較壓抑，有的朋友覺得看著憋屈，確實有這個感受，我寫著也憋屈，可能我寫的不足日本真實做的萬分之一，計劃今天把這個內容全部結束，回歸正常，後續可能會出現大規模的殲滅戰，與現實有些不符，請大家有建議及時評論，謝謝大家，作者努力碼字中……”
觀察所劉川那句“撐住了”砸在每個人心上。
“司令……”趙剛帶著顫音：“自我隔離……深埋……這命令太……太殘酷了……裡麵的弟兄們……”
“不然呢？，”劉川扭頭：“讓他們抱在一塊死？讓整個根據地給他們陪葬？，這就是戰爭，這就是這幫毫無人性的畜生發動的戰爭。”
一個通訊兵抬起頭：“司令，醫療隊到了，前沿哨卡報告，漢斯·米勒醫生帶隊，離這裡不到五裡了，”
觀察所裡所有人的精神猛地一振，“太好了，”趙剛站起身：“快通知哨卡，立刻放行，不，派人去接應，確保絕對安全，”
“等等，”劉川卻厲聲喝止，他臉上沒有絲毫喜色，反而更加凝重，“來的都有誰？裝備怎麼樣？有多少防護？”
通訊兵趕緊對著話筒又喊了幾句，片刻後，臉色有些發白地回報：“報告米勒醫生隻帶了四個助手，還有咱們軍區衛生部的張部長和三個護士，馱馬不多，物資看起來不多，防護好像就一些普通的口罩和手套……”
“什麼？，”趙剛的心瞬間又沉了下去：“就這點人？這點東西？這……這怎麼夠？，”
劉川的臉色陰沉：“總部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，鬼子封鎖這麼嚴，能送來一個專家和這點東西，恐怕已經是極限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怎麼辦？”魏大勇急了，“這點人進去，不是送死嗎？”
“死馬當活馬醫，”劉川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：“有專家在，總比咱們瞎搞強，通知下去按最高規格接待。”
小河村封鎖線外，臨時用木樁和草繩拉出的警戒線顯得格外刺眼。線內死寂一片，線外新搭建的幾個草棚下，鍋裡的水咕嘟咕嘟開著，蒸汽混著石灰的味道，彌漫著一種不祥的氣息。
劉川、趙剛帶著幾個警衛，站在路口，遠遠看到一小隊人馬沿著山路快速而來。領頭的是個身材高大的外國人，臉色疲憊，正是漢斯·米勒。旁邊是軍區衛生部的張部長，一臉焦灼。
沒有寒暄，沒有握手，米勒醫生隔著幾步遠就停下了腳步，目光直接投向死寂的村莊，用帶著濃重口音但異常清晰的中文快速問道：“劉司令？我是漢斯·米勒，裡麵情況怎麼樣？具體症狀？傳播速度？采取了哪些措施？”
劉川深吸一口氣，言簡意賅地將情況說了一遍，重點提到了匕首小隊隊員犧牲時的慘狀和村裡開始出現的類似病例。
米勒醫生的眉頭越皺越緊，臉色越來越凝重。“嘔吐、黑水、皮膚起泡，聽起來像糜爛性毒劑，可能是芥子氣混合了其他細菌，非常麻煩。”他轉頭對張部長快速說道，“立刻把我們帶來的所有高錳酸鉀和漂白粉配成消毒水，所有人員，穿戴好我們帶來的簡易防護，雖然聊勝於無。”
他看向劉川，眼神坦誠得近乎殘酷：“劉司令，我必須實話實說。以我們現有的條件和藥物，進去，更多的是記錄、隔離、防止擴散，以及減輕痛苦。治愈的希望非常渺茫。而且，我們這些人，很可能也會被感染。”
張部長和那幾個年輕的護士臉色瞬間白了，身體微微發抖，但還是堅定地開始穿戴那幾乎沒什麼用的紗布口罩和橡膠手套。
劉川的心沉到了穀底，但他臉上沒有任何波動，隻是重重一點頭：“明白，需要什麼配合，儘管說，我就是把太嶽軍區刮地三尺，也給你們弄來，”
“首先，需要絕對嚴格的隔離區劃分。”米勒語速飛快，“汙染區、緩衝區和安全區。所有從村裡出來的人、物，必須經過嚴格消毒。其次，需要大量石灰和生石灰，用於消毒和掩埋。第三，需要燃料，焚燒所有可能被汙染的廢棄物。第四，需要勇氣，和接受大量死亡的準備。”
“都有，”劉川斬釘截鐵，“和尚，”
“到，”
“你帶警衛連，全程配合米勒醫生，他讓你乾什麼就乾什麼，就算他讓你跳火坑，也給我跳，”
“是，”魏大勇吼得山響。
米勒醫生深深看了劉川一眼，點了點頭，沒有再廢話，開始指揮助手和張部長配製消毒液，準備進入那死亡之地。
就在他們即將跨過那條象征著生死的警戒線時，一個通訊兵騎著快馬瘋狂衝來，幾乎是滾下馬鞍，手裡攥著一份電報，聲音因為極度激動而變調：“司令，總部急電，天大好消息，咱們敵工部的人冒死從太原弄出來一份絕密情報，是關於‘櫻花’部隊使用的特種彈的，裡麵可能記載了防護和救治的關鍵信息，情報員正在拚死送來的路上，最多再有兩個小時就能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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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那份電報上，
劉川一把搶過電報，眼睛飛快地掃過，手指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：“好，好，天不絕人之路，米勒醫生，等等，再等等，也許有轉機，”
米勒醫生停下腳步，眼睛爆發出驚人的光芒：“具體是什麼情報？有沒有提到毒劑具體型號？解毒劑成分？”
“電報上沒說那麼細，隻說有關鍵信息，”劉川急切道，“但這是希望，兩個小時，我們再等兩個小時，”
米勒醫生看著死寂的村莊，又看看手中簡陋的裝備，臉上露出極度掙紮的神色。裡麵的病人每一秒都在痛苦中走向死亡，早一分鐘進去，也許就能多減輕一分痛苦，甚至萬一能救回一兩個。但等待，可能換來更有效的救治方案，
這是一個殘酷的抉擇。
“醫生……”張部長聲音發顫，“裡麵……”
米勒醫生一咬牙，看向劉川：“劉司令，我不能等。我必須立刻進去，穩定情況，阻止疫情進一步擴散。但請你立刻派人以最快速度去接應情報員，一旦拿到情報，無論是什麼，立刻送進來給我，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機會，”
“好，”劉川重重點頭，“和尚，你帶一個連，騎最快的馬，去接應情報員，不惜一切代價，確保情報安全送到米勒醫生手裡，快，”
“是，”魏大勇二話不說，點了人，翻身上馬衝了出去。
米勒醫生率先跨過了那條警戒線，他的助手和張部長、護士們也緊隨其後走向小河村。
劉川和趙剛站在線外，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村口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，希望就在那兩個小時之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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