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原鬼子第一軍司令部,牆壁上軍事地圖,晉中區域那塊醒目的紅色和“蘇亭”的標注,讓整個第一軍司令部在華北方麵軍麵前顏麵儘失,蘇亭的慘敗,不僅僅是損失了一個大隊的兵力,更是對第一軍士氣的沉重打擊,新開辟的晉中革命根據地更是插在第一軍的一顆釘子。
岩鬆義雄的手敲了敲桌麵:“諸君,蘇亭的恥辱,必須用鮮血來洗刷,”
他站起身,走到地圖前,目光掃過晉中地區:“八路軍劉川部成了帝國的心腹之患,方麵軍岡村寧次大將對此極為關注,親自下達了徹底肅清的命令。
這不是一次普通的討伐,這是一場決定晉省乃至華北治安命運的決戰,方麵軍給予了我們前所未有的支持,從駐蒙軍、駐冀部隊抽調的精銳步兵、野戰炮兵、甚至戰車部隊,正在向太原集結,這一次,我們不僅要碾壓,更要徹底毀滅,要將晉中地區變成無人區,要讓劉川和他的部隊,從地球上徹底消失,”
負責作戰的參謀立刻上前,詳細彙報了集結的兵力:超過兩個滿編旅團的鬼子,配屬一個戰車中隊、兩個野戰炮大隊,加上偽軍部隊,總兵力接近兩萬人,徹底踏平八路軍劉川部。
岩鬆義雄聽著彙報,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滿意:“兵力不是問題,火力不是問題。問題是如何找到他們,困住他們,殲滅他們,劉川不是喜歡跑嗎?不是喜歡鑽山溝嗎?這次,我就給他織一張大網,”
他手指劃過地圖:“命令,各部依計劃行動,北路部隊,由黑石重旅團長指揮,沿同蒲路南下,壓縮其活動空間;南路部隊,由池之上旅團長指揮,從長治方向北上,封堵其南逃路線;東路主力,由我親自督戰,從陽泉、榆次向西平推,三路大軍,步步為營,齊頭並進,構築封鎖溝,建立碉堡線,整個晉中圍死看他往哪裡跑,”
“哈依,”眾軍官齊聲應諾,但不少人眼底深處藏著一絲憂慮。如此大規模的調動,真的能抓住那隻滑不留手的泥鰍嗎?
岩鬆義雄似乎看穿了他們的心思,冷聲道:“不要擔心他們躲藏,他們可以跑,但那些支持他們的老百姓跑不了,他們的土地、村莊跑不了,實施徹底的‘三光’政策,燒光、殺光、搶光,摧毀一切可能資敵的物資,把那些膽敢通共的刁民,全部肅清,我要讓劉川失去眼睛,失去耳朵,失去一切根基,看他還能不能蹦躂得起來,”
這道命令,但無人提出異議。
“此外,”岩鬆義雄補充道,“特高課和所有情報機關,全部行動起來,懸賞巨款,收買叛徒,安插眼線,我要知道劉川指揮部的位置,要知道他每一支部隊的動向,任何人,隻要提供準確情報,重金獎賞,”
一場規模空前、手段也空前殘酷的大掃蕩,開始向著初生的晉中軍區,緩緩籠罩下來。
幾乎在鬼子緊鑼密鼓調兵遣將的同時,晉中軍區指揮部也感受到了這撲麵而來的巨大壓力。
老貓的情報如同雪片般飛來,一條比一條緊急,一條比一條沉重。
“報告,榆次方向發現鬼子大批重炮部隊,”
“報告,陽泉機場鬼子運輸機頻繁起降,疑似空運兵力,”
“報告,北路鬼子先頭部隊已越過黑石口,正在構築工事,進度極快,”
“報告,南路鬼子池之上旅團前鋒已抵達潞城,正在清剿外圍村莊,”
指揮部裡氣氛凝重。政委趙剛看著情報彙總,眉頭緊鎖:“司令員,鬼子這次是下了血本了,兵力、火力、手段,都遠超以往,這是要把我們往死裡整啊,”
劉川站在地圖前大腦正在飛速運轉。他的手指在地圖上鬼子三路推進的箭頭上劃過,緩緩道:“岩鬆義雄想拿我們晉中軍區祭旗,給他自己立威。胃口不小,也不怕撐死。”
李雲龍在一旁嚷嚷道:“怕他個球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他有兩萬人,咱們也不是泥捏的,依托根據地跟他乾,”
丁偉搖頭反對:“老李,不能蠻乾,鬼子這次是三路平推,步步為營,還配了重炮和戰車,明顯是吸取了上次分兵冒進的教訓。我們硬頂,正中其下懷。必須跳出外線,避其鋒芒。”
張大彪也麵色凝重:“可是司令員,政委,咱們根據地方圓不過百裡,鬼子這麼壓過來,活動空間會被壓縮得越來越小。”
劉川的目光依舊停留在地圖上,沉默了片刻,忽然問道:“老貓,鬼子這三路,哪一路推進最快?哪一路指揮官最驕狂?哪一路的側翼最暴露?”
老貓立刻回答:“目前看,是北路的黑石重旅團。他們自持兵力雄厚,又有戰車助陣,推進速度最快,已經超出了另外兩路至少一天的路程,黑石重此人,一向驕橫跋扈,求功心切。他們的側翼,因為推進過快,與中路和東路之間,已經出現了一個明顯的空隙,雖然鬼子正在努力用後續部隊填補,但目前還存在。”
“哦?”劉川的眼睛猛地亮了起來:“北路黑石重,側翼空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