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揮部裡每時每刻都傳來最新戰報,沙河店方向愈發急促的電報讓劉川心急如焚。
“司令員,二旅賀炎團長報告,新三團一營陣地失守,營長犧牲,部隊傷亡過半,”
“丁偉旅長請求炮兵支援,炮彈快打光了,”
“鬼子又上來了一個大隊,攻勢太猛了,”
參謀長的聲音帶著急迫和緊張,看向劉川:“司令員,二旅快到極限了,是不是讓預備隊…”
劉川目光依舊鎖在地圖上沙河店的位置:“告訴丁偉,他的身後就是根據地腹地,就是兵工廠,就是成千上萬的父老鄉親,沒有退路,就算把二旅打光,也必須再給我頂住四小時,炮彈沒了就用槍,槍沒了就用刀,刀沒了就用牙咬,人在陣地在,”
這道命令通過電台傳到沙河店前線,丁偉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,對著一線的戰士們喊道:“都聽見司令員的命令了嗎?沒什麼好說的,我丁偉就在這指揮所,一步不退,新四團頂到一線去,把所有能動的都組織起來,警衛連,給我上一線,”
慘烈的阻擊戰進入了最白熱化的階段,每一寸土地都在反複爭奪,每一分鐘都有人犧牲,但二旅這把硬骨頭,憑著驚人的意誌,將鬼子主力牢牢釘死在了預設陣地前,使其每前進一步都付出慘重代價。
與此同時,李雲龍在青石嶺也接到了最新的命令。
“啥?還要再佯攻?我的炮彈都快把村下這老小子的山頭犁平了,”李雲龍對著電話嚷嚷,但隨即又咧嘴一笑,“不過司令員這招夠陰險,我喜歡,黃誌勇,聽見沒?動靜再搞大點,衝鋒號吹起來,步炮協同給我演真點,讓村下覺得下一秒咱們就要總攻了,但誰也不許給我真的衝上去拚刺刀,把鬼子困死嚇尿就行,”
電話那頭黃誌勇哈哈大笑:“旅長放心,保證讓村下聯隊覺得他們是被咱們十萬大軍圍了,”
鬼子第32師團長吉野中將此刻的心情極度困惑,前方的阻擊異常頑強,遠超預期,損失不小,而後方的騷擾愈演愈烈,甚至有小股八路軍滲透部隊差點摸到他的臨時指揮部。最讓他不安的是,被圍的210聯隊雖然不斷求援,聲稱傷亡慘重,但似乎始終沒有被徹底擊垮。
“不對…這不像八路的作風…”吉野盯著地圖,一股寒意突然從脊背升起:“他們如果真有絕對優勢吃掉村下,早就動手了,為什麼拖這麼久?難道…”
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中閃過:八路軍的目標從來就不是那個已經被半殘的210聯隊,他們的真正目標,是他帶來的這個師團主力,沙河店的頑強阻擊,青石嶺的圍而不殲,都是為了將他這支疲憊之師牢牢吸在這裡,
“命令部隊,停止進攻,立即後撤,交替掩護,向鐵路線靠攏,”吉野猛地站起身,厲聲下達命令。他必須儘快脫離這個陷阱,
然而,就在他的命令剛剛下達,部隊尚未完全調整部署的混亂當口——
一直在指揮部裡的劉川看著敵我態勢圖,看著鬼子開始進攻緩慢,嘲諷的說到:“時機到了,”他抓起通往第四旅和第五旅的電話:“梁中玉,陳聯,敵人的銳氣已失,陣腳已亂,總攻開始,給我狠狠地打,目標——吉野師團指揮部,切斷其退路,”
“裝甲突擊營,全體都有,衝鋒,”梁中玉的怒吼傳遍每一輛坦克。
“騎兵團,上馬,抽刀,目標敵軍側後,殺,”陳聯指揮著孫德勝翻身上馬,戰刀直指前方。
一直被嚴密隱藏的裝甲集團和騎兵驟然露出了鋒利的獠牙,三十輛坦克引擎咆哮,排成攻擊陣型,從側翼的隱蔽陣地衝出,直插鬼子因為匆忙後撤而暴露出的薄弱側翼,炮口噴吐著火舌,機槍掃射出密集的彈雨,瞬間就將鬼子的行軍隊列撕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,
幾乎同時,孫德勝的騎兵團上千把雪亮的馬刀在陽光下閃爍著死亡的光芒,從另一個方向狠狠撞入鬼子的後衛部隊,騎兵們席卷而過,馬刀劈砍,所向披靡,將鬼子的撤退序列衝得七零八落,
“坦克,八路的坦克,”
“騎兵,好多騎兵,”
“我們被包圍了,”
突如其來的致命打擊,來自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和如此強大的規模,讓本就因久攻不下和師團長突然撤退命令而士氣受挫的鬼子部隊,瞬間陷入了巨大的混亂和恐慌之中。
吉野在指揮部裡聽到外麵震耳欲聾的坦克轟鳴和爆炸聲,臉色頓時變得慘白:“完了…果然是個陷阱…”
沙河店正麵,壓力驟減的丁偉敏銳地抓住了戰機,儘管部隊已疲憊不堪,他依然嘶啞著喉嚨下令:“鬼子亂了,咱們的二梯隊呢?給我上,全線反擊,粘住他們,彆讓鬼子跑了,”
青石嶺的李雲龍也在收到了總攻開始的信號。“哈哈,總算輪到我動真格的了,黃誌勇,邢誌國,王喜奎,彆他娘的看戲了,總攻,給我吃掉村下聯隊,速戰速決,”
原本“圍而不殲”的部隊瞬間爆發出全部的戰鬥力,向早已被磨得筋疲力儘的鬼子第210聯隊發起了最後的致命攻擊,戰局,在這一刻發生了驚天逆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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