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天後，內線送來情報，劉川看著電報：“已確認，國民黨東北剿總投入進攻我東北軍區之部隊，包括其五大主力中的新一軍和新六軍，”
“新一軍？新六軍？”韓楚站起身：“老蔣可真舍得下本錢，把他看家的兩大王牌都扔到東北來了，”
參謀長劉亞立刻走到地圖前：“情況比預想的更嚴峻。新一軍，孫立人帶過的老底子，全套美械裝備，官兵素質高，尤其擅長攻堅和正規作戰。新六軍，廖耀湘起家的部隊，同樣是美械精銳，作風強悍，尤其擅長長途奔襲和迂回穿插。這兩塊骨頭，非常硬，”
肖光眉頭緊鎖：“裝備精良，訓練有素，而且還是齊裝滿員的兩個軍，總兵力超過八萬人，配備了大量衝鋒槍、輕重機槍和美式火炮，這仗不好打。”
譚正深吸一口氣：“但我們必須打贏，打掉這兩大王牌，不僅能在軍事上重創敵軍，更能在政治上、心理上給國民黨當局以沉重打擊，”
炮兵司令朱銳眼中卻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：“王牌？咱們打的就是王牌，正好用他們來檢驗一下咱們炮縱的真正成色，”
所有人的目光最終都聚焦在一直沉默盯著地圖的劉川身上。劉川在地圖上新一軍和新六軍可能推進的路徑上劃過，眼神銳利。良久，他緩緩抬頭帶著強烈自信的笑容。
“好，來得正好，”劉川的聲音驅散了會議室中的凝重：“我正愁找不到合適的目標來檢驗我們大兵團作戰的成果，老蔣就把他的兩大王牌送上門來了，這份‘厚禮’，我們收下了，”
他走到地圖前，目光掃過眾將：“王牌？裝備好？我打的就是精銳，他們不是擅長攻堅和奔襲嗎？那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，不跟他們硬碰硬，用我們最擅長的大規模機動、迂回包圍，一口把他吃掉，”
“司令員，你的意思是……”韓楚迫不及待地問，眼中燃燒著戰意。
劉川點在地圖上預設的幾個關鍵區域：“他們兩大王牌齊頭並進，看似強大，但也給了我們分割包圍的機會，我的決心是：集中絕對優勢兵力，利用有利地形，先阻其一路，困其一路，集中全力打掉另一路，然後，再回過頭來收拾剩下的那個，”
他看向劉亞：“劉參謀長，立刻製定詳細作戰方案，以李雲龍第一縱隊、丁偉第二縱隊，配屬炮兵第一縱隊主力，在秀水河、公主嶺一線，依托既設陣地，采取運動防禦，層層阻擊，務必把新一軍給我牢牢拖住、粘住，要他每前進一步，都付出血的代價，把他磨疲、磨鈍，”
“是，我立刻組織參謀處細化阻擊方案和兵力配置，”劉亞迅速記錄。
“同時，”劉川的手指移向另一側，“韓楚，”
“到，”韓楚一個激靈，挺身應道。
“由你統一指揮第三縱隊、第四縱隊、第五縱隊、騎兵縱隊，以及炮兵第二、三縱隊主力，你們的任務，是秘密向新六軍可能突進的彰武、法庫方向疾進，”劉川的聲音帶著決斷：“采取長途奔襲，大膽迂回，切斷新六軍與後續部隊的聯係，將其分割包圍在遼河以西、柳河以東的狹長地域，集中所有炮火，給我轟開他的烏龜殼，裝甲縱隊和騎兵縱隊負責穿插分割，步兵縱隊負責啃硬骨頭、打殲滅戰，我要你在最短時間內，乾淨徹底地吃掉新六軍，”
韓楚拳頭緊握：“保證完成任務，我早就想會會這個新六軍了，”
劉川又看向肖光和譚正：“老肖，後勤保障必須傾儘全力，特彆是韓楚方向的彈藥和油料，要保證供應，譚主任，政治動員要講清楚這次戰役的重大意義，激發部隊‘敢打必勝、專啃硬骨頭’的英雄氣概，”
“明白，”兩人齊聲應道。
朱銳主動請纓：“司令員，我請求將炮縱最優秀的觀測和計算人員加強到韓副司令方向，確保炮火準備的精準和猛烈，”
“準，”劉川點頭，最後目光掃過所有人：“這一仗，是我們東北民主聯軍成立以來，麵臨的最嚴峻考驗，也是最大的機遇，打贏了，東北戰場的主動權將徹底掌握在我們手中，我們要用這一仗告訴所有人，無論他是什麼王牌，什麼美械精銳，在我們麵前，統統都是紙老虎，執行命令吧，”
“是，”眾將轟然應諾，聲音中充滿了昂揚的鬥誌和必勝的信心。
命令通過電台、騎兵通訊員，迅速傳達到各個縱隊。
在秀水河前線，李雲龍接到命令，對著電話那頭的丁偉嚷嚷：“老丁，聽見沒？新一軍，司令員讓咱們把他粘住？嘿嘿，我不僅要粘住他，還要從他身上撕下幾塊肉來，告訴戰士們，把工事再加固一遍，把‘沒良心炮’給我藏好了，到時候給他們來個驚喜，”
丁偉在電話那頭冷靜回應：“老李，彆光顧著痛快。新一軍火力猛，咱們得講究戰術，節節抗擊，消耗他，彆硬拚。等韓副司令那邊解決了新六軍，有咱們報仇的時候，”
而在另一邊，韓楚的指揮部裡，氣氛更加熾烈。韓楚對著張大彪、梁中玉、陳聯、孫德勝等一眾虎將說道：“都聽清楚了，司令員把最硬的骨頭交給咱們了，新六軍，號稱五大主力，王牌，我打的就是王牌，梁中玉，你的坦克給我衝起來，彆怕損失，給我撕開他的防線，孫德勝，你的騎兵看準機會就給我插進去，攪他個天翻地覆，張大彪、陳聯，你們步兵要跟緊，啃最硬的據點，朱司令的炮彈會給咱們開路，這一仗，隻許勝，不許敗，”
“放心吧副司令，保證拿下新六軍，”眾將群情激昂。
部隊在夜色和有利地形的掩護下，開始大規模、遠距離的機動。向著預設的戰場滾滾而去。一張針對國民黨兩大王牌軍的天羅地網，正在悄無聲息地撒開。
劉川站在司令部裡低聲自語：“新一軍，新六軍……你們的番號，該從國民黨的序列裡消失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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