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平,華北“剿總”司令部。傅作義拿著一份剛收到的前方急電,手震驚的在發抖,他是對著參謀長不可置信的問道:“再說一遍?哪裡發現的共軍?番號確認了嗎?,”
參謀長臉色蒼白:“總司令,確認了,是多股部隊,平古路沿線,密雲、懷柔一帶,發現至少兩個縱隊的番號,調查是東野的第六、第七縱隊,平綏線昌平至南口段,也遭到猛烈攻擊,對方火力極猛,配有大量重炮,情報顯示東野第一、第二縱隊的主力,而且……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麼?,”傅作義驚慌站起來。
“而且津榆公路方向,山海關、撫寧一帶也報告發現大股共軍,番號不明,但裝備精良,配有坦克,正向天津側後迂回,總司令,這……這絕不是小股部隊騷擾,這是東野的主力,他們……他們什麼時候入關的?,我們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收到,”
傅作義隻覺得腎有點疼,他踉蹌一步扶住桌子,喃喃道:“劉川……好一個劉川,瞞天過海,暗度陳倉,他把幾十萬大軍悄無聲息地運到了我的眼皮子底下,”他眼中布滿血絲:“命令,北平各部,立即進入一級戰備,收縮外圍兵力,固守待援,急電南京,請求空軍支援,並嚴令天津、張家口部隊向我靠攏,”
在傅作義收到噩耗的同時,東野中路突擊集團的前沿指揮所裡,電話鈴聲響徹不停。
“報告司令員,韓副司令來電,西路集團已成功切斷平綏線,占領居庸關、八達嶺要點,傅作義西逃之路已被封死,”
“報告,肖副司令來電,東路集團先頭部隊已突破灤河防線,擊潰敵暫編第三師,兵鋒直指塘沽,”
“好,”劉川露出笑容:“告訴韓楚,把他的口子給我紮緊了,告訴肖光,加快速度,把天津的海上門給我關上,”
參謀長劉亞拿著剛標注好的態勢圖:“司令員,政委,傅作義的反應比我們預想的還要慢半拍,他的主力現在聚集在北平、天津、塘沽幾個點上,中間的廊坊、香河、武清一帶兵力空虛,分割包圍的時機到了,”
聶政委重重吐出一口煙氣:“打蛇打七寸,現在正是時候,司令員,下命令吧,”
劉川抓起電話,接通了中路集團幾個主要縱隊:“李雲龍,丁偉,梁中玉,都給我聽著,總攻提前,按照甲一號方案,給我狠狠地打,目標,廊坊至武清一線,撕開它,把北平和高津給我隔開,我要讓傅作義首尾不能相顧,”
電話那頭傳來李雲龍的聲音:“司令員放心,我的坦克團已經加滿油了,就等您這句話,”
丁偉的聲音則沉穩許多:“炮火準備三十分鐘後開始,保證給步兵開辟通道,”
梁中玉的回答簡短有力:“裝甲縱隊,保證衝在最前麵,”
三十分鐘後,東野集中使用的上千門火炮,在同一時間覆蓋了敵軍在北平與天津之間的防線。濃煙滾滾,火光衝天。
炮火尚未完全延伸,李雲龍的第一縱隊坦克團和梁中玉的裝甲縱隊就發起了衝鋒。坦克碾過破碎的塹壕,步兵緊隨其後,國民黨在這突如其來的猛烈打擊下,防線迅速土崩瓦解。
丁偉拿著望遠鏡,站在指揮所前觀察著戰場,不時對著電話調整炮火:“延伸五百米,覆蓋左側那個村莊,敵人團部可能在那裡,老李,你的人可以上了,”
僅僅一天時間,東野中路突擊集團就以摧枯拉朽之勢,連續突破敵軍多道防線,成功占領廊坊,並繼續向武清、楊村方向迅猛穿插。北平與天津之間的陸路聯係,被硬生生切斷,
消息傳到南京,老蔣氣得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:“娘希匹,都是廢物,傅宜生是乾什麼吃的,幾十萬共軍到了眼皮底下都不知道,劉川……劉川……”他喘著粗氣,對侍從室主任吼道:“命令空軍,全力轟炸共軍補給線,命令華中剿總,不惜一切代價向北增援,絕不能讓劉川在華北站穩腳跟,”
然而,遠水難解近渴。東野的突然出現,不僅在軍事上給了國民黨華北方麵軍當頭一棒,更在心理上造成了巨大的震撼和恐慌。
就在前線激戰正酣之時,東北各大根據地後方,同樣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。
沈陽兵工廠裡,燈火徹夜不熄。老師傅帶著年輕的學徒,守在生產線旁,一顆顆鋥亮的“四四式”步槍子彈被壓入彈夾,一門門仿製的九二式步兵炮完成最後的調試。
“快,再快點,前線等著咱們的炮彈呢,”車間主任嘶啞著嗓子喊道。
一個年輕工人一邊熟練地操作機器,一邊對同伴說:“聽說了嗎?咱們大軍已經打進關內了,把傅作義都打蒙了,”
“那可不,咱們造的槍炮,正派上大用場呢,加把勁,多生產一顆子彈,就能多消滅一個敵人,”
在通化,陳致遠教授和李師傅帶著技術團隊,正在對剛剛下線的一批“沒良心炮”進行改進。
“陳教授,您看這個發射藥包的比例是不是再調整一下?我覺得射程還能再增加二三十米。”李師傅拿著記錄本問道。
陳致遠仔細看著數據:“有道理,老李。我們可以試試將黑火藥和繳獲的發射藥按七比三混合,或許效果更好。前線反饋說這東西打碉堡、炸鹿砦特彆好用,我們得讓它更厲害點,”
東野前指,劉川看著地圖上那一道已經將平津分隔開來的紅色箭頭,臉上露出了笑容。他對身邊的聶政委、韓楚等人說:“傅作義現在該睡不著覺了。我們這已經捅到了他的要害。”
韓楚興奮地說:“司令員,下一步是不是該啃北平這塊硬骨頭了?我的西路集團已經磨刀霍霍了,”
劉川卻擺了擺手:“不急。北平城高牆厚,強攻代價太大。傅作義現在成了甕中之鱉,我們有的是辦法讓他就範。告訴各部,鞏固既得陣地,肅清外圍據點,加強政治攻勢。同時,嚴密監視天津、塘沽之敵,防止狗急跳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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