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央已經從延安轉到西柏坡,西柏坡的電報傳到南京原國民政府國防部大樓,如今已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東北野戰軍前進指揮所的所在地時,劉川正與聶政委、韓楚、劉亞、朱銳、肖光、譚正等人站在巨大的淞滬地區軍用地圖前。
聶政委揚了揚手中的電報:“各位老總們,命令下來了,即日起,所有野戰軍取消原稱號,統一改稱中國人民解放軍。我們東野,現在正式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部了。”
劉川接過電文,目光掃過,點了點頭:“名稱統一,號令一體,這是大勢所趨,也是我們新征程的開始。”他將電文遞給身邊的韓楚,目光重新落回地圖上那瀕江臨海的複雜地域——“上海”。
參謀長劉亞拿起指揮棒,點在地圖上:“根據最新情報,湯恩伯在於上海集結了八個軍,二十四個師,外加交警總隊、保安團以及一些雜牌武裝,總兵力號稱三十萬。其防禦體係可謂煞費苦心。”指揮棒沿著地圖上的藍色線條移動:“他們依托郊區的永久性、半永久性工事群,構成了一道主防線。市區則利用高大堅固建築,構成了核心陣地。黃浦江上,還有那麼幾艘國民黨海軍艦艇遊弋,算是給他們壯膽。”
韓楚冷哼一聲:“背靠大海,負隅頑抗,還想爭取時間搶運物資,甚至幻想引發國際乾涉。打蛇打七寸,我們的拳頭要又快又狠,不能給他喘息的機會。”
“說說你們的初步想法。”劉川看向劉亞和韓楚。
劉亞在蘇州河、吳淞口一帶劃了個圈:“總體思路,還是采取迂回包圍、分割殲敵的戰法。避免在市區進行逐樓逐巷、代價巨大的消耗戰。關鍵在這裡——吳淞、高橋。必須首先以迅猛動作,從兩翼迂回,鉗擊吳淞口,切斷其海上退路,關閉大門。一旦達成此目標,市區的敵人就成了甕中之鱉,其防禦體係再堅固,軍心也必然動搖。”
韓楚補充道,點在浦東區域:“我建議,以一部兵力在正麵牽製,主力則從浦東和嘉定、吳淞西側實施主要突擊。浦東地域相對開闊,敵防禦雖有一定體係,但縱深較淺,利於我裝甲部隊和炮兵發揮優勢。拿下浦東,即可從東麵威脅吳淞,夾擊高橋,同時封鎖黃浦江下遊。”
“炮兵如何配置?”劉川看向炮兵司令朱銳。
朱銳語氣自信:“司令員,政委,我們計劃將五個炮兵縱隊的主力,集中使用於西線主攻方向和浦東方向。特彆是大口徑榴彈炮群,負責在總攻前摧毀敵軍已知的堅固堡壘和炮兵陣地。各步兵縱隊屬炮兵團和師屬炮兵,則隨步兵行動,提供直接火力支援。步炮協同細則已下發各縱隊,要求反複演練,確保攻擊發起後,炮火能如臂使指。”
肖光副司令員盯著地圖上的市區部分:“市區攻堅,確實要儘量避免。但敵人若依托高樓頑抗,必要的硬仗恐怕也少不了。部隊入城紀律是生命線,必須反複強調,保護好這座城市,保護好老百姓,這比多殲滅敵人還重要。”
譚正主任立即接話:“政治部已經製定了詳細的入城守則和政策宣傳材料,正在各部隊進行緊急教育和學習。強調一切繳獲要歸公,不允許任何破壞工商業、侵犯市民利益的行為。同時,我們也準備了大量的安民告示和對敵政治瓦解口號。”
劉川聽著,良久,他目光掃過在場每一位戰友:“部署很周密,考慮也周全。上海這一仗不單純是軍事仗,更是政治仗。打好了,全國震動,民心振奮,也將徹底粉碎蔣介石集團依托江南、負隅頑抗的幻想。我們的原則是:既要殲滅敵人,又要保全城市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地圖前,接過劉亞的指揮棒:“我決定,戰役分三步走。第一步,外圍壓縮,兩翼迂回。以第一、第二、第三、第四縱隊並配屬炮兵第一、第二縱隊大部,由韓楚同誌統一指揮,負責西線,掃清嘉定、瀏河、月浦、楊行一帶外圍據點,直逼吳淞。以第五、第六縱隊並配屬炮兵第三縱隊一部及部分裝甲部隊,由肖光同誌統一指揮,強渡黃浦江,奪取浦東地區,特彆是高橋,與西線部隊形成夾擊吳淞口之勢。”
“第二步,總攻市區,多路穿插。待吳淞退路被切斷,敵防禦體係出現混亂時,西線主力由虹橋、龍華方向,東線主力由浦東渡江,向市區發起總攻。各部隊要敢於穿插分割,將敵人一塊塊吃掉,不使其收縮成團。”
“第三步,肅清殘敵,全麵接管。攻克市區後,迅速肅清負隅頑抗之敵,同時由黨政乾部和地方部隊立即接手城市管理,恢複秩序。”
他命令的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:“政委和譚正主任負責全麵的政治工作和入城接管準備。參謀長居中協調,確保各部隊通訊暢通,後勤保障到位。朱銳同誌,你的炮火是我們的開門磚,要砸得準,砸得狠。”
“有沒有問題?”劉川環視眾人。
“沒有,”眾人齊聲應答,語氣中充滿了決心。
韓楚咧嘴一笑:“司令員,你就等著看吧,看我們怎麼把湯恩伯的三十萬大軍,給他包個圓圖個的餃子,”
聶政委最後強調:“同誌們,記住中央的囑托,既要英勇作戰,又要嚴守紀律。解放上海,不僅是軍事上的勝利,更是向全國人民展示我們人民軍隊形象的關鍵一戰,”
會議結束,眾人迅速離去,投入到緊張的備戰工作中。劉川走到窗前,望著南京街道上逐漸恢複的生機。解放上海的戰幕,即將拉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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