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球星鏽消退的第三個月,蘇一和林夏收到了來自國際空間站的訊息。宇航員在近地軌道拍攝到一組奇異的星軌——那些原本固定的恒星軌跡正在偏移,偏移的路徑,竟與兩極星核共振時產生的螺旋光流完全一致。
“是星圖在‘呼吸’。”林夏將星軌照片與掌心的印記重疊,那些流動的光紋在屏幕上組成了新的坐標,這些坐標不在地球,而在太陽係的小行星帶,“爺爺筆記裡夾著的一張草稿紙寫著:‘地脈連星軌,星軌通太虛’,原來地球的星圖,隻是宇宙星圖的一個節點。”
祖父此時正坐在實驗室裡,與趙教授一起解析兩顆星核的能量數據。屏幕上跳動的波形圖顯示,星核的共振頻率不僅淨化了地球的星鏽,還在太陽係邊緣激起了一道能量漣漪,漣漪觸及的小行星上,都探測到了與七竅陣同源的符號。
“是‘星槎”的痕跡。”祖父指著其中一顆小行星的影像,“古籍記載,黃帝曾乘星槎遊曆星空,這些小行星上的符號,就是他留下的路標。當年大禹治水時,不僅鎮壓了洪荒異獸,還回收了星槎的碎片,藏在七竅陣的遺跡裡。”
蘇一突然想起從良渚帶回的玉琮殘片,殘片內側的紋路與小行星影像上的符號完美吻合。他將殘片放在星核旁,殘片竟像被激活般浮起,在半空中投射出一段影像:一艘青銅製的飛船正穿梭在小行星帶,船身上的星圖與蘇一掌心的晶石如出一轍。
“原來我們的先祖早就走出過地球。”林夏的聲音帶著震撼,她調出國際空間站傳來的最新數據,小行星帶中最大的一顆穀神星上,探測到了強烈的能量源,其頻率與星槎影像中的飛船完全同步,“那裡一定有星槎的主艦!”
籌備星際航行的半年裡,全球的遺跡都在發生奇妙的變化:良渚水壩的玉琮開始自動記錄星軌,烏爾塔廟的青銅鐘鳴響時能接收到星際信號,馬丘比丘的太陽門在特定時刻會投射出通往穀神星的航線圖。這些變化讓蘇一明白,地球的守護者從未局限於家園,他們早就在為文明走向星空鋪路。
當搭載著蘇一和林夏的飛船駛離地球軌道時,他們透過舷窗回望——兩顆星核的共振光流在地球周圍形成了一道保護罩,七竅陣的遺跡像七顆明亮的星辰,與夜空中的星座連成了完整的星圖。祖父和趙教授在地麵揮手的身影雖已模糊,但通訊器裡傳來的聲音卻清晰有力:“記得把地球的星火,播撒到更遠的地方。”
飛船進入小行星帶後,穀神星的輪廓漸漸清晰。這顆小行星的表麵竟有一座人工開鑿的基地,基地入口的石門上,刻著與星槎影像中相同的星圖。蘇一將晶石按在石門上,石門緩緩開啟,露出一艘完整的青銅星槎,星槎的駕駛艙裡,坐著一具穿著獸皮的遺骸,遺骸的掌心,握著一塊與星核同源的晶體。
“是黃帝的守艦人。”林夏看著遺骸胸前的銘牌,上麵的古文字翻譯過來是“守望”,“他一直在等後來者,等有人帶著地球的星圖,繼續完成未竟的旅程。”
星槎的控製台在晶石的激活下亮起,屏幕上顯示的宇宙星圖中,除了太陽係,還有無數個閃爍的光點,每個光點旁都標著不同文明的符號——有瑪雅人的曆法、埃及人的象形文字,甚至還有一些從未見過的外星文字。
“原來宇宙中還有其他守護者。”蘇一突然明白,七竅陣、兩極星核、星槎,都不是地球文明獨有的造物,而是宇宙中所有文明共同的守護體係,“我們的使命,從來不是孤立地守護地球,是要找到其他文明的守護者,一起對抗星鏽背後的黑暗。”
林夏的掌心印記此時突然發燙,與星槎控製台的星圖產生了共鳴。屏幕上的光點中,一個距離穀神星不遠的星係開始閃爍,其文明符號與瑪雅石窟的石板文字完全一致,旁邊標注的信息星係:那裡正遭受著噬星蟲的侵襲。
“該出發了。”蘇一握緊林夏的手,星槎的引擎發出轟鳴,朝著那個星係的方向駛去。飛船掠過穀神星的瞬間,他們看見守艦人遺骸的嘴角似乎揚起了微笑,仿佛在為這場跨越萬年的接力感到欣慰。
通訊器裡傳來地球的消息:祖父和趙教授成功激活了所有星槎碎片,更多的飛船正在籌備中,將帶著地球的文明火種,沿著星圖的軌跡繼續探索。蘇一低頭看向掌心的晶石,裡麵的星圖正與宇宙星圖同步旋轉,像在訴說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—
守護的終點,是新的起點。文明的火種,終將在星空中燎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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